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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蘇睿說：「我數學超好的！你跟我當好朋友，我教你啊！」

    史溟直接停下腳步，冷冷的注視著她：「我再說一遍，別跟著我。」

    蘇睿被史溟這一個眼神給驚得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僵在原地噤了聲。

    耳根子清淨了，史溟轉身就走。

    蘇睿見人越走越遠，就有點委屈，忍不住小聲埋怨了句：「真是的，我還給你帶了兩袋辣條呢……」

    .

    史溟今天沒直接回賓館，他先回了趟家看了看史燦燦，順便拿幾套厚點的衣服。

    小東西現在正在自己學走路，每天都摔，史溟才沒走幾天，史燦燦的額頭上、臉蛋上就劃了好幾道血印，不過她生命力格外頑強，摔倒了就自己在地上滾兩下再爬起來，摸著牆和家具自己再晃悠悠的走著，見史溟回來，連牆也不扶了，笑咯咯的就朝他跑過來，然後在快接近史溟的時候成功又摔了一個大跟頭。

    「傻，」史溟一把將她抱起，輕輕蹭了蹭她的軟糯紅撲的臉蛋，問著：「想我了嗎？」

    回答他的只有史燦燦咯咯的笑聲。

    「叫哥哥，」史溟指了指自己：「喊我，哥哥。」

    史燦燦咧嘴沖他笑笑，小巴掌激烈的拍在他的肩膀上，不住的晃動著自己，「啊」的喊了一聲。

    史溟把拿好的東西放在沙發上，自己也抱著史燦燦坐了下來，任由史燦燦的小腳踩在他的褲子上，他神色平靜的看著她，教著：「喊我，喊哥哥。」

    史燦燦有些出神的盯著他的臉，跟著張了張嘴，隨即又是一笑，大聲「啊」了一聲。

    史溟又教了幾遍，史燦燦除了一個勁兒的要抱他的頭蹭他臉，就是喊幾嗓子應付他，她現在唯一會說的就是口齒不清的「姥爺」，但現在姥爺也沒在，她也就忘光了。史燦燦雖然在嬰幼兒輔導班也上著課，但史平和宋葉兩個人誰也沒工夫管她，史燦燦回了家後，也更沒人要求她喊爸爸或者媽媽，沒有重複的要求訓練，小東西除了史溟之外，也就再沒別人跟她這樣說話。

    又陪著史燦燦玩了一會兒，保姆就過來把史燦燦帶走去餵飯，史溟也有點餓了，他中午因為蘇睿那個神經病太吵，沒什麼吃飯的心情，剛打算去屋裡找點吃的，就聽見外面一陣車響，然後史平和宋葉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外面並排著走了進來。

    史溟正經過正廳門口，一見這兩個人，頓時就沒了再在這家吃飯的欲望。

    他回沙發拎起書包和衣袋就往外走。

    「站住！」史平一見史溟這副樣子就氣上心頭，立刻喝道：「又跑哪兒去！」

    「你管不著。」

    史溟沒理他，大步就往外走，出門的時候經過穿著一身灰絨貂裘的宋葉，史溟也沒看她，不過宋葉倒是淡漠的瞧了他一眼，問了句：「史家的兒子就這點出息？」

    史溟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宋葉一眼，宋葉直接扭頭不再理他，吩咐守在門口的傭人把大廳門直接關上。

    史溟的視線被突然緊閉的大門阻隔，「砰」的一聲，明明沒有回聲，卻陣陣迴響在他的腦子裡，他一個人站在寬敞空蕩的院子裡，門燈璀耀，甚至有些炫目的將光線投射在他的身上，站在門口守門的保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庭院裡打掃花池和草坪的傭人們各自忙著自己手底下的活兒，史溟低頭瞧了眼自己手裡提著的衣服袋，莫名有種自己被掃地出門的感覺。

    他嘖了聲，心情莫名還挺愉悅。

    不過愉悅是不能當飯吃的，史溟依舊還是很餓。

    ---吃飯了沒。

    史溟騎著摩托停在一家包子店門口，先給賀子興發過去一條。

    賀子興正在外面跟李飛他們吃飯，見到史溟發消息過去來，坐在位置上愣了一下，就起身出門給他打電話。

    「怎麼了？」史溟接了電話，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賀子興靠在火鍋店外的電線桿子上，盯著大道上的車流思索著，然後說：「哥，我今天下午去上課了。」

    「傷好了？」

    「本來就沒什麼大事兒，」賀子興進褲兜摸了根兒煙點上，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皺眉吐了口煙兒：「你那砂鍋和飯盒我都給你洗乾淨了，又買了點零食放你床頭柜上，你要餓了你先吃吧，我今天晚上跟朋友在外面玩兒，就先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大約有半分鐘，然後史溟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行，注意安全。」

    「嗯。」

    掛了電話，賀子興把手機揣回兜，沒回屋，就在路燈底下靠著杆子，一口一口的重重的抽著煙。

    「怎麼了？」李飛見賀子興半天還沒回去，就出來找人，「幹嘛呢你？怎麼不進去啊？」

    「沒事，」賀子興揮揮手：「你們先吃著，我抽根兒煙就過去。」

    「屁，」李飛走過來瞧著他，皺眉問：「你這表情不對啊，你媽剛才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你甭管了，」賀子興有點煩躁的說：「你那小女朋友不還在位置上等你呢麼，楊鵬他們幾個又不會說話，你一出來叫人家多尷尬，你趕緊走走走！快去陪她去！」

    「操？你甭管我！」李飛也有點急：「你他媽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操！」賀子興直接踹他一腳：「你滾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