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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33:44 作者: 蘇錢錢
    好像,她註定就是自己的人。

    「算了算了,知道你這個人不愛說情話。」溫妤見蔣禹赫半天沒出聲,也沒勉強他,自己寬慰自己,「其實跟那些膚淺的表白比起來,你剛剛那句更酷,只是女人有時候就想聽點俗氣的話罷了。」

    蔣禹赫想了想,「比如?」

    「比如?」說到這個溫妤就來勁了。她坐正,擺出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眯起眼睛: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

    「女人,你在玩火。」

    「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該死,我怎麼會愛上那個女人!」

    「女人,坐上來,自己動。」

    蔣禹赫:?

    聽到最後一句,他皺了皺眉看向溫妤,一眼意味不明的探究。

    這些騷話溫妤都是跟著尤昕學的,一時嘴快說翻了車,她尷尬地撩了下頭髮,「不是你要我舉例嘛,這些都是最基本的霸總撩人語錄,別管什麼場景,就是這個味道,你學會了沒有?」

    安靜了幾秒。

    蔣禹赫嗯了聲,「學會了。」

    溫妤眨了眨眼,期待地看著他,「那你說一句我聽聽?」

    蔣禹赫按了中控按鈕,溫妤的車門忽地被解鎖,他淡淡看著她,「女人,下車,自己走。」

    ???

    溫妤:「……」

    溫某人罵罵咧咧地下了車。

    -

    第二天早上九點,京市國際機場,溫妤和溫清佑,溫易安踏上了去美國的旅途。

    溫妤原本以為蔣禹赫不會過來,畢竟昨晚兩人才見過面,而且自己身邊還有哥哥和父親。

    可蔣禹赫還是來了。

    他到的時候溫易安去了洗手間,只有兩兄妹在。

    周圍路人多,溫妤心裡驚喜又開心,帶上口罩和帽子就撲到了蔣禹赫身上,「不是讓你不要來了的嗎?」

    蔣禹赫輕輕接住她,雖然面色依然是冷淡的,可眼底卻盛著滿滿的寵溺。

    他說:「想來就來了。」

    公共場合,溫妤嗚嗚嗚地摟著蔣禹赫不放,「你來了我會捨不得走的。」

    蔣禹赫:「……」

    那邊是難捨難分熱情似火,溫清佑卻落單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副畫面說不出的滋味。

    「蔣總來送妤妤?」

    蔣禹赫一身清黑色,面色清雋,語氣也出乎意料地和諧:「不光是送妤妤,也來跟你道個別。」

    溫清佑笑了,「那真是給我面子了,謝謝。」

    「不用。」

    頓了好久,蔣禹赫才平靜說了句:「她有點事所以沒來,讓我代轉告一聲,祝好。」

    溫清佑眼底閃過不到一秒的停滯,很快便掩於周圍的喧囂之中,「幫我謝謝她,也祝她好。」

    眼睜睜看著一對情侶的be,溫妤的心情有些複雜。

    正說著,溫易安從洗手間出來了。

    一見到蔣禹赫他便如臨大敵,還以為是來搶溫妤的,馬上警惕地走過來,「你怎麼來了?」

    蔣禹赫微微頷首,「我過來送一送妤妤,伯父不用這麼緊張。」

    溫易安:「……」

    我哪裡緊張了!

    「那就祝三位一路平安。」蔣禹赫沒有多逗留,說完轉身就走。

    溫妤還想再聊會,溫易安拉住她,「離他遠點。」

    溫妤無語,「您幹嗎帶我去美國啊,帶我去尼姑庵不好嗎?」

    說著拉起溫清佑走去了前面。

    溫易安說不過女兒,跟著走上去的同時回頭,打量蔣禹赫的背影——

    雖然年輕,卻冷冽從容,充滿了讓人不敢侵犯的氣場。

    他第一次在酒樓見到這個年輕男人的時候,從柳正明口中知道他年輕有為,家族強大,外形也確實一表人才。

    那時溫易安是欣賞他的,覺得這個年輕人能幹。

    但現在視角忽然變成了自己的准女婿,溫易安的角度又不一樣了。

    和周越的斯文有禮完全不同的是——蔣禹赫氣場太強,渾身都散發著那種上位者的掌控欲。

    這樣一個男人,合作做生意可以,談戀愛?

    怕寶貝女兒只有被碼著的份。

    瞧瞧那天,腿上的那些個印兒,多狠啊。

    溫易安邊想邊嘆了口氣,連連搖頭。

    -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平安落地甘迺迪國際機場。

    溫妤和溫易安過來的事溫清佑沒有告訴母親,路上溫妤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待會見了親媽會不會尷尬,會不會不知所措,會不會相看無言。

    畢竟一晃十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時間可以淡化和改變一切,溫妤心裡對母親的最後的記憶便是她紅著眼睛牽親哥的手坐車離開的決絕模樣。

    溫妤就怕,有些感情,相見不如懷念。

    半小時後,車停在溫清佑美國的家門口。

    為了方便母親安靜養身體,溫清佑的房子沒有買在繁華的曼哈頓市中心,而是買了郊區一處安靜的單棟別墅。

    下車後,溫清佑走在前面輕輕敲了門,「媽,我回來了。」

    裡面很快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來了。」

    溫妤的心緊張到砰砰跳,反覆演練著門開後要說的話,要笑的笑容。

    直到門開後她才知道,這些準備都是無用的。

    一秒的時間,腦中只剩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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