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救人

    郭菲菲帶著郭羽乾出了書店，打算在街上逛逛，再去藥房買點調料。

    姐弟倆沿著街慢慢逛著。給郭羽乾買了幾樣小點心，郭羽乾直開心的歡呼。小傢伙很少吃到點心，以前母親病著，父親把所有的銀錢全用來給母親買藥了。郭羽乾很懂事，從不吵著要東西。

    走到一家醫館，郭菲菲又順便買了一些需要用到的調料。現在已經到了午時，該吃午飯了。

    兩人剛要走出醫館就看到從外面衝進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在喊救命。

    「大夫，救命啊！大夫，快救救我家老夫人。」

    郭菲菲拉著郭羽乾退到醫館一邊，靜靜看著一臉焦急的男子。郭羽乾也好奇的看著小廝。

    「怎麼了，病人在哪裡？」座堂的老大夫站起來問小廝。

    小廝累的直喘粗氣，等歇了幾口氣，小廝急著道：「大夫，我家老夫人馬上就到，她一直抱著肚子說疼，疼的直冒汗…」這邊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焦急的腳步聲以及一群人關心的聲音。

    「哎呦…哎呦…」

    「娘，您撐著點，到醫館了，讓大夫給您看看，大夫，大夫，快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跟在抬著的架子邊，跑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老夫人，您撐著點，老夫人！」旁邊跟著的丫鬟也都跟著哭喊。

    胖男子身後一個打扮的像孔雀似的中年女子呵斥著這些丫鬟，「都閉嘴，娘正疼著呢，都別喊了。」

    躺在架子上的老婦人疼的嘴唇發白，眼睛緊閉著，手一直捂著胃部喊疼。

    老大夫趕緊跑過來上前把脈。

    半響，大夫皺眉鬆開把脈的手，又換另外一隻手把脈。

    中年男子看老大夫這樣，急得直跺腳。

    「怎麼樣，大夫，我娘她這是怎麼了？」男子著急的上前問著大夫。

    老大夫蹙著眉頭，又上前查看老婦人的口鼻，「她這是輕微中毒，胃部有大量積食現象，排不出導致，只是這毒有些奇怪，不致命，卻是從未見過的。老夫只能暫時開些幫助通便止疼的方子，至於是什麼毒…」大夫說到這有些慚愧，「老夫還真不知是什麼毒。」

    「啊，中毒，娘怎麼會中毒？」中年男子聽到中毒臉色大變。

    「是啊，我娘怎麼會中毒。你們這些人怎麼伺候老夫人的？說，誰給老夫人下的毒，趕緊把解藥交出來。不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中年女子不問清楚就開始責罵跟著的幾個丫鬟。

    「夫人，不是我！不是我！夫人，開恩啊。」

    「夫人，奴婢不敢啊，奴婢沒有害老夫人。嗚嗚，夫人…」丫鬟都跪在地上不停求饒。

    中年女子怒氣沖沖：「哼，老夫人平常就你們幾個照顧，不是你們是誰，看等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說著還轉身攙扶著中年男子安慰：「夫君，您別擔心，等回去我就查清楚是誰下毒毒害老夫人，找到解藥娘就沒事了。」

    郭菲菲看著他們吵吵嚷嚷，老夫人卻還是沒有緩解。她輕輕交代郭羽乾在這不要動。

    郭羽乾雖然不解卻聽話的站著沒動。

    郭菲菲抬步走到架子邊，輕輕把老婦人的捂著胃部的手拿開，用手輕輕摸了摸，鼓鼓的，有點硬。

    中年女人看到郭菲菲的動作厲聲呵斥：「你誰啊你？你要幹什麼？」說著還上前粗魯的打開郭菲菲的手。

    郭菲菲也不在意，只是看著中年男子冷靜開口：「老夫人有可能，是吃了相剋的食物，導致食古不化，在胃裡結成輕微結石。」

    「你亂說什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你懂什麼？大夫都說是中毒了，你說什麼食物中毒？聽都沒聽過。去，去，趕緊滾一邊去。」中年女子沒等她夫君說話就又開口一頓呵斥。

    老大夫在旁邊聽了卻覺得很有道理，對啊，藥材有很多相剋不能同時使用，食物也可以啊。

    老大夫看著郭菲菲眼神發亮。

    「小丫頭，你說的食物相剋是真的嗎？」

    「自然，每一道食材都有自己特有的功效，但有時不合適的食材搭配在一起吃的時候，功效就有可能變成病因，這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食物相剋。」郭菲菲認真回答。跟他們說什麼蛋白質，胺基酸產生化學反應什麼的他們也不會懂。只能簡單的說一下。「不過只有極少數的食物不能同食，大部分都是可以的。而且就算相剋但少量的食用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老大夫聽得直點頭，「那你說說都有哪些食物是不能一起吃的。」

    「這些待會再說，還是先問問老夫人中午都吃了些什麼吧。」

    「對，對。」郭菲菲和老大夫同時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聽郭菲菲說的有道理，也配合的回答：「中午吃了雞蛋，魚肉，青菜，豆腐，鵝肉，一塊桂花糕，茶水，好像就這些了。」

    郭菲菲聽了皺眉，這些都沒問題啊。老大夫也認真思索。

    「沒有別的了嗎？」

    「別的？好像就這些了。」男子不確定的回答。

    一個丫鬟低著頭怯怯地開口：「回老爺，老夫人還吃了柿子。」

    「柿子？」老大夫背著手看向郭菲菲。

    郭菲菲聽了點頭，「那就對了，柿子和雞蛋，鵝肉都不能一起吃。」

    「啊！那現在怎麼辦？姑娘你想辦法救救我娘，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姑娘。」男子聽到郭菲菲的話馬上著急的求著郭菲菲救人。

    「這個很簡單，給老夫人煮點綠豆水喝就行了。可能還會有點不舒服，但這幾天給她吃些清淡的粥，平常的茶水最好也別喝，喝白水就可以。不出三天就可恢復。」郭菲菲耐心地解答。

    男子聽完感激的道謝：「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說著趕緊讓人就在醫館煮綠豆水。還讓小廝給郭菲菲塞個荷包。

    生怕郭菲菲不收，便搶著說：「姑娘收下這些銀兩，這是謝某感謝姑娘的。看姑娘小小年紀帶著弟弟出來買藥。想必家中日子困難，今日你救了我母親，這些就當謝某回報姑娘的。姑娘千萬別推脫。」男子大概以為姐弟倆是來抓藥的。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郭菲菲現在確實需要銀子，也就大大方方的手下了。

    老大夫在一邊看的心裡直點頭。拉著郭菲菲問了一堆關於食物相剋的問題。最後還交代郭菲菲以後抓藥就來這裡找他。給她便宜。郭菲菲也含笑答應。

    等郭菲菲他們從醫館出來都已經未時三刻了，也就是將近下午兩點。兩人也都飢腸轆轆。

    在不遠處的一個麵館要了兩碗面。吃完後郭菲菲又去了糧食店。這裡除了米麵之類的還有各種調料。分別買了二十斤米和面，十斤黑面，又買了各種調料和兩罈子五斤的油，以後做雞蛋會經常用到，所以多準備點。

    買的太多，交代店裡的夥計兩刻鐘後幫忙送到街口存放牛車的地方，掌柜的滿口答應。

    郭菲菲又去買了一些蔬菜，買了一大塊的豆腐，打算明天做成滷水豆腐試試。幸好剛剛中年男子給的荷包里有二十兩銀子，不然還真不夠。

    回到放牛車的地方，糧食店的夥計也剛好把東西送過來。給了看牛車的老伯兩文錢，姐弟倆就趕著牛車回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