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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32:49 作者: 顧南西
    冬去,春來,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柳枝抽了芽,青草冒了尖,棠光的長髮已經及腰。

    西丘百里山巒的桃花開得繁盛,樹婆釀了好多壇桃花酒,定是樹婆釀酒的技術不好,不然她怎麼偷喝了那麼多還是不醉呢。

    她在西丘等了戎黎好久,她怕會忘了他,就把他送的簪子釘進了骨頭裡。

    很痛,但是她很開心。

    她現在是妖了,上不去天光,她變得不愛笑了,不愛說話了,也不愛吃零嘴了。她每天修煉,每天等他,每天望著天光自言自語,她說很想他,說在等他,讓他快點來找她。她的法力變得很厲害了,整個西丘誰也不是她的對手。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那根定情的簪子裡有戎黎一半的法力。

    轉眼,五百年匆匆而過,又到春天,西丘的妖獸沒日沒夜地造作,她好想他的先生。

    這日,她被人擄走了,她沒反抗,因為擄她的是岐桑。

    她醒來的時候,有人在吻她,一下輕一下重。她睜開眼,四周很暗,應該是夜裡。

    她伸出手,摸到他的腰腹:「戎黎。」

    「嗯。」

    她抱住他,仰起頭,把舌尖伸出來舔他。

    她好感謝岐桑,想給岐桑上香,想叩謝他大恩。

    戎黎吮著她的舌尖咬了咬,她動了情,嗯了聲,嬌嬌地叫著。

    「咳咳!」岐桑在門口的石凳上坐著,「我還在呢。」

    戎黎抱著棠光翻了個身,將光景擋住:「岐桑,你先出去。」

    岐桑:「……」

    他去劫人之前,是誰警告說不準去的?

    是狗嗎?

    算了,看在春天的份上,不跟狗計較。

    岐桑甩袖走了。

    曖昧的水聲又響了。

    戎黎吻得很重:「等我了嗎?」

    懷裡的姑娘兩頰通紅,眼角泛著瀲灩的桃色:「等了。」

    洞穴里很暗,她摸著他的臉,一寸一寸往上,她摸到了他眼睛上系的帶子。

    「你眼睛怎麼了?」

    戎黎抬起臉,吻她的手:「降怪的時候受了傷。」

    她當時意識不清,不知道他去了玄女峰,不知道他也在誅神業火里。

    她緊張兮兮地、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眼皮:「要不要緊?」

    戎黎撒了謊:「不要緊,過些時日就好了。」

    好不了,那是誅神業火烙下的傷,好不了的。

    棠光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親他的眼睛,左邊親一下,右邊也親一下。

    戎黎摟住她的腰,翻了個身,膝蓋頂開她的腿:「忍一下,我可能要弄疼你。」

    她嬌羞地把臉藏在他懷裡:「嗯。」

    他褪掉了她的衣裳。

    她突然想起來,趕緊推他:「紅鸞星會動。」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腰上,俯身在她身上啄吻:「已經毀掉了。」

    「哦。」

    她身體纏住他。

    他們歡好了很久,從夜幕到清晨。

    ------題外話------

    噢,情人節啊,家裡有狗的仙女們,請造作吧~

    下一更,下午四點左右

    第462章 恩恩愛愛熱熱烈烈(一更)

    山間的清晨有鳥兒在唱歌,流水涓涓,滴滴答答。蝴蝶立在了枝頭,撲扇的翅膀被晨間的露水打濕,像動情後女子的睫毛。。。

    戎黎把她弄疼了,很久都不結束。

    他又去親吻她,從脖子往下。

    她貓尾露出來,晃個不停,羞答答地去推他,眼睛微微眯著,眼角早就濕潤:「不要親了。」

    「不要親」

    他應了聲:「嗯。」

    可他還在親她。

    她的神,匍匐在她身下。

    她有些驚慌,不停地喊著他:「戎黎。」

    「戎黎。」

    「……」

    清晨又到夜幕。

    他們在洞穴里耗掉了一個花開的春日。

    夜裡,天上墜著滿天星子,地上開了各色的花,風卷著花香,吹遍東丘蔥蔥鬱郁的山,枝頭立著一輪昏暗的月,遠遠看過去,像名家精心潑的一副畫。

    月亮在棠光懷裡。

    她在戎黎懷裡。

    「累不累?」

    「嗯。」她昏昏欲睡,卻強撐著眼皮,捨不得睡。

    戎黎拍著她的後背哄著:「你睡會兒。」

    她把頭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情事過後很愜意,尾巴無意識地在搖:「你會走嗎?」

    「不走。」

    她這才睡去。

    等她睡熟後,戎黎起身,從洞中出來。

    岐桑好興致,半夜飲酒,洞府門口有棵盛開的桃樹,風吹著花瓣落了一地,岐桑肩頭也停了兩瓣。

    戎黎眼睛傷了,卻也不是全然看不見,他能看到大致的輪廓,但很模糊,像白晃晃的影子,白天見不得強光,得用帶子遮著。

    是以,他走得很慢。

    他伸手摸索,碰到石墩之後才坐下:「你把她劫來幹嘛?」

    岐桑支棱著腦袋,隨手一划,折了根桃枝,他握著桃枝撥開了戎黎的衣領。衣領下面,白皙的皮膚上還有痕跡。

    岐桑沒個正經:「你說呢?」

    戎黎把樹枝推開,一瓣桃花落在了他鎖骨上,他沒管,任衣襟半敞著。

    他這模樣,沒了平日的清貴高雅,沾染上了紅塵風月,倒是顯出了幾分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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