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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32:49 作者: 顧南西
    那個蠢貨,戎黎是什麼人,也敢打他的主意。

    她立刻起身,同時,十幾個手下也跟著起身。

    「喂!」

    棠光叫住了她。

    路華濃隔著距離望過去。

    棠光走向她,裙擺上粉白的花被風吹著搖動,像展翅欲飛的蝶。太陽打下來,照到了她腳踝上瑩白的平安扣,玉面光滑,將日頭反射,走動時平安扣晃出若隱若現的光。

    「是不是那個,你閨女?」

    說話的是祁栽陽的某位鍾姓友人,也是個導演。

    祁栽陽那叫一個得意和驕傲:「對,那就是我閨女。」漂亮吧?趕緊夸!

    好標緻的小姑娘啊。

    鍾導演職業病犯了:「有沒有讓她出道的打算?我有個劇本挺適合的。」

    祁栽陽拒絕:「沒有,娛樂圈太亂,不適合我閨女。」

    鍾導演覺得甚是惋惜:「那她有男朋友了沒?」

    祁栽陽立馬一副「你個刁民是不是想覬覦我寶貝閨女」的表情:「你問這幹嘛?」

    鍾導演從旁邊拉來個凳子,放到祁栽陽旁邊,他擠著坐進去,哥倆好地勾肩搭背:「咱們也這麼熟了,我兒子」

    祁栽陽一把推開:「滾,別想。」

    「……」

    鍾導演好尷尬。

    祁栽陽還嫌不夠,繼續插刀:「就你兒子那個臭德行,呵呵。」

    鍾導演:「……」

    他兒子怎麼說也是個一線小生好吧。

    任玲花把話接過去:「我家杳杳已經結婚了。」她摸摸脖子上的絲巾,向隔壁桌的老姐妹炫耀:「我家杳杳可孝順了,看見沒,她給我買的。」

    老姐妹把遠處穿仙女裙的姑娘看了好幾眼:「長得真好看。」

    任玲花的嘴角要上天:「不光長得好看,而且特別溫柔,淑女得不得了」

    尾音還沒落地。

    棠光踢開凳子,一腳把路華濃踹在了地上。

    任玲花:「……」

    所有人:「……」

    頓時,幾百上千雙眼睛看過去。

    路華濃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徐檀兮,」她劇烈地咳嗽,毫無血色的臉襯得紅唇更像烈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棠光筆直站著,風吹動她發梢,杏粉色的裙擺上墜著粉白色的花,是極其仙氣的配色,與她凝了冰霜的眼眸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樣的她,像一朵開在烈陽下的黑玫瑰。

    「戎黎在哪?」她問,聲音里壓著瀕臨暴怒的狠絕。

    天上焰火在燃,路華濃眼裡的火也在燒:「我怎麼會知道他在哪。」

    是,也許她不知道,但只要一絲可能

    棠光拿起宴席上的酒杯,用力摁下去,酒杯瞬間碎裂。她手上還纏著溫時遇的手帕,玻璃扎進了肉里,白色手帕很快被染紅。

    她挑了塊鋒利的碎片,上面還沾著血:「我再問一遍,戎黎在哪?」

    路華濃站了起來:「不知道。」

    棠光上前,路華濃的人立馬擋住她。

    「把她抓起來。」路華濃抱著手,遊刃有餘,像個看客,「我要告她故意傷害。」

    十幾個人立馬圍上去。

    祁家人全部站了起來,正要衝上去,就見穿著杏粉仙女裙的女孩回了頭,目光掃過二十八桌酒宴,大喝一聲:「都愣著幹什麼?要我來請?」

    老趙和杜大海最先站起來。

    他們二人在LYG的地位僅次於棠光和傅潮生。

    路華濃驚愕:「你到底是誰?」

    她說,言簡意賅:「LYG,棠光。」

    她話落,緊接著酒桌上陸續有人站出來,有男有女,有普通人,也有商人政客。

    他們都是LYG的職業跑腿人。

    ------題外話------

    晚安

    腦洞劇場在圍脖瀟湘書院顧南西

    第359章 她的戰場,她的天下(一更

    他們都是LYG的職業跑腿人。

    以為徐檀兮和棠光是雙胞胎的景老三還處在震驚當中:「老趙,她」

    老趙已經過去了。。。

    老趙做幕後之前,也是排行榜上的跑腿人,氣勢可想而知,他一句都廢話,問路華濃那十幾個手下:「你們是要打架,還是自己讓開?」

    LYG的武力值是五個分部里最爆表的。

    他們自動讓開,留了一條路出來。

    棠光拿著塊碎玻璃走上前,一步一步逼近:「你是要挨打還是自己說?」

    路華濃也是硬氣的,退都不退一步:「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

    棠光突然大步上前,扣住她後頸,攥著玻璃抵在了她脖子上,毫不猶豫地扎破了她的皮膚:「你什麼時候開口,我就什麼時候停手。」

    說話的同時,她把玻璃送進對方的血肉里,速度很慢,一點兒一點兒地往裡刺。

    路華濃的領口瞬間被血染紅。

    有人驚嚇地大喊:「會出人命的,快拉住她!」

    那血把棠光的眼睛都映紅了,映出一股毀天滅地的勁兒。誰敢去拉?

    除了祁家人。

    可祁栽陽剛上前,棠光就回首,對他搖了搖頭。

    祁栽陽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只是看懂了她的眼神:別過來,不要插手。

    祁栽陽掙扎了很久,還是停下了腳。

    那塊鋒利的玻璃還在往路華濃的血肉里深入,以很慢的速度,離血管越來越近,血流也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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