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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25:28 作者: 愛乾飯的糰子
    「我們就這麼聽白先生的課,你在我旁邊,我後面是……那遭天殺的小皇帝!你後面……嗝……」

    酒氣薰染,顧海平被幾個酒嗝頂的眼角泛紅,踉蹌幾步歪到椅子上:「你後面是……遭天殺的霍寒……」

    「玉兒,下課了!」

    顧海平抱著椅背,滿足的喊:「我帶你偷偷去鬥蛐蛐兒……不要……」

    「不要去和霍寒……偷偷接吻……」

    謝玉把顧海平送回了家,卻是又出門,自己尋了好幾壇酒,喝的爛醉。

    夜裡回府,竟是不知從哪兒弄了個小貓發箍,帶著頭上,靠著尖尖的房頂,貓貓護食一般,雙手抱著餘下半盞的酒罈子。

    身體搖搖晃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

    府里的管家帶著下人圍了一圈,無論怎麼勸,那房樑上的九千歲都不肯聽。

    謝執說藥熬好了,也沒有用。

    謝玉表示自己身體好了,不用再喝藥,可根基受損,話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迷迷糊糊間,他看見遠處佇立著一個人,馬尾高束,白衣銀紋,便有些激動的想去尋。

    可還沒站起來,左手扶著的瓦片鬆動了。

    緊接著,「嘩啦」一聲,酒罈砸到了地上。

    美人也從月亮里,落了下來。

    第034章 做我的小狗,對我搖搖尾巴,我疼你

    墜下的一瞬間,纖長的銀絲向上飄灑,謝玉眼底,倒映了整輪月亮。

    可,被人攬進懷裡時,視線之中,便只剩下一個殘破的酒罈,酒液落了一地。

    謝玉揪住身前的白襟,不知想諷刺什麼,喃喃著:「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他試探著仰眸,似乎對這張易容的假皮頗為不滿——像是不是那張臉,就不配穿這身白衣。

    不過片刻,竟是在霍寒懷裡動了動,泛紅的指尖撥開青絲,慢慢描摹起那張臉的輪廓,不一會兒,刷——

    一張假皮扯下。

    而霍寒身份絕密,真正的臉,絕不能在官邸暴露!

    面前,謝玉張口,似乎想喊些什麼,眨眼間,就被霍寒帶到了身後的梅林。

    腳步停下,霍寒本能的低頭,果然見玉兒抱緊自己,委屈的叫了一句:「寒哥哥。」

    毛茸茸的貓耳朵蹭著他的脖頸,霍寒一顆心突突直跳,半晌,才終於撫過他的髮絲,「你……你乖。」

    他悶聲道:「我不喝藥,我沒病!」

    有精神疾病的人大多會抗拒治療,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時候。

    更別說一個被先皇軟禁四年,又被新皇利用三年,生生折磨病的謝玉。

    他攀著霍寒的脖頸,救命稻草似的,抗拒著自己精神不好,身體不好的事實:「我不喝藥,我不會尋死的。就算控制不好自己,瀕死的時候我也會自救。」

    「我無數次的跟謝執解釋,我跟他重複過好多遍,可他就是不信。」

    「他不信我……」

    「好,不喝。」霍寒順著他說,不一會兒,便聽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似乎是老管家掌著燈在帶人找他們。

    「噓——」

    霍寒手臂上抬,又將謝玉抱緊了些,問:「像不像以前?」

    那雙桃花眼醉的通紅迷離,謝玉歪頭,髮絲繞過貓耳,聽他繼續說:「我第一次親你的時候,是劍術課,我們也這樣躲在林子裡,被夫子找了好久。」

    「夫子的年紀……」謝玉喃喃回:「就和管家差不多。」

    「是啊。」霍寒哄他:「有沒有一點'少年游'的感覺……嗯……?」

    男子瞳孔一縮,回話的時候,正好見謝玉垂手,扣住了他的衣帶。

    指節靈巧,輕易解開,任由衣帶落地,再緩緩將手探入他的裡衣,摸索片刻,很快觸及……

    呼吸一凝,霍寒抱著謝玉的手不自覺收緊,聽他說:「可我們不是少年了,該……做些成人的事。」

    謝玉沒在意那擁著自己的,微微顫抖的手,指尖上抬,慢慢捧起霍寒的臉,迷醉的眼睛融著近乎偏執的占有欲:「我曾經無數次的做夢,夢到你帶我回到那片桃林,可是你每次都跑,跑的好遠好遠,我找不到。」

    「所以……就要把你抓回來,囚起來!」

    為了順著謝玉,霍寒又帶他回了屋,回的卻不是臥榻,是湯池。

    他眼看著謝玉將他鎖在溫泉湯池的石獅子邊,用了更高級一點的,囚兇徒的粗鏈,將他的手腳全部扣上,然後,自己立在他身側。

    緩緩攪動著面前安靜的水。

    霍寒的呼吸幾分紊亂,但因為念著九千歲的狀態,還沒到失控的地步。

    醉酒的謝玉察覺不出,忙了一刻鐘,沒有絲毫成果,一點暴躁漸漸浮上心頭,索性鬆開,自顧自揉了揉手腕。

    霍寒想哄他歇著,但還沒張口,就見謝玉主動半蹲下,張口……

    瞳孔霎時放大,周遭水汽繚繞。

    霍寒仰頭,盯著精緻雕花的屋頂,幾乎有片刻的失神,反應過來的時候,見謝玉臉頰浮紅,似乎想咽下什麼。

    他慌忙調整了一下位置,足夠伸出一隻手,去捏美人的臉,迫使他咳嗽兩聲,將口中東西,全倒了個乾淨。

    又道:「不好吃,別咽。」

    讓他「別咽」,是心疼他。

    可謝玉似乎沒理解意思。

    他仰頭,毛茸茸的貓耳已經被溫水浸濕了,有水滴落下,順著白髮緩緩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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