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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頁

2023-09-19 19:23:30 作者: 應橙
    大劉瘋狂點頭:「許隨真慘,沾上這種社會垃圾。」

    周京澤穿著一件黑色的鎖口褲子,膝蓋抵在茶几上,「啪」地一聲,骰盅擱在桌子,瞭起眼皮看了兩人一眼:

    「呵。」

    大劉被周京澤這哼笑一聲沒反應過來,盛南洲腦子轉得飛快,發出一個驚天大臥槽:

    「你就是那個垃圾?!禽獸?!」

    大劉順著他的話明白過來,一臉震驚:「不是吧,周爺,你什麼時候這麼深情了。」

    「深情個屁,」周京澤窩回沙發上,語氣慢悠悠的,「我就是剛好在那段路遛狗。」

    溜個錘子,你家跟她家隔那麼遠,那你的狗跟著你挺辛苦的哈,要走那麼多冤枉路。盛南洲心裡想了這麼一長串台詞,正要開口吐槽的時候。

    周京澤一記眼刀掃了過來,指了指台上的點數,語氣傲慢:

    「付錢。」

    盛南洲看了一眼,語氣痛苦:「臥槽,又輸了,你老贏不會覺得沒意思,人生很無聊嗎。」

    周京澤接過他手裡的籌碼,抬了抬眉骨:「不會。」

    「很爽。」周京澤補了一句。

    周五晚上十點,許隨做了一台八小時的手術,出來整個人累得不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醫院。

    冷風一吹來,許隨整個人精神恍惚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她以為是肚子餓得加過於勞累導致,就沒太在意地上了車。

    到了地鐵口後,凜風掠過樹上的枯枝,千面萬面地朝人吹來。許隨打了一個冷戰,把臉埋進圍巾里。

    眼看就要走到小區樓下,許隨感覺腦袋越來越暈,似有千斤頂在那,路也看不清,腳步一軟,朝一旁的長椅直直地倒去。

    周京澤今天沒帶狗出來,原因是今天天氣太冷了,零度,奎大人這幾天被他當成藉口出來,走這麼遠的路溜煩了,今天乾脆發脾氣不肯出來了。

    周京澤只好一個人在背後默默地跟著許隨,看著她安全到家再折回去。

    他在想柏郁實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明知道這條路最近不安全,事故多發,還讓許隨一個人回家。

    可轉念一想,要親眼看見兩人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周京澤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眼看許隨走在前面,步子漂浮,他就有點不太放心,從褲袋裡摸出一根煙的功夫,不經意地掀起眼皮一看,許隨就已經倒在長椅上了。

    手指捏著的煙被掰成兩段,周京澤神色一凜,立刻衝過去,半蹲下來,手臂穿過她的臂窩,另一隻手搭在腰上,一把將人橫抱在懷裡。

    寒風凜凜,夜色濃稠,疏星點點,周京澤抱著許隨走在風中。

    周京澤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肩寬腿長,單眼皮,側臉線條乾脆凌厲,他懷裡抱著一個女人,神色匆匆地抱著她經過一個又一個的路人。

    「哇,你看那男的好帥。」

    「是誒,大冷天穿這麼厚的衣服抱著一個人,我看著都辛苦,不過也太男友力了。」

    周京澤把許隨抱上樓,來到她家門口的時候,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最後打出手機撥打了粱爽的電話。

    他這身份,照顧許隨也不合適。

    可電話一直打不通,周京澤沒辦法,從許隨包里翻出鑰匙,擰開了門,把人抱進了房間。

    周京澤抱著人,把許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結果不小心被地上的毛拖鞋絆了一下,不經意地朝床上撞去。

    他整個人俯在許隨身上,挨到那渾圓柔軟的胸脯,她的手還搭在他脖頸上,聞到了她身上獨有的奶香味,特別是……她那甘甜,像果凍一樣的嘴唇擦過他的臉頰。

    周京澤瞬間僵住,下腹一陣熱,他有些難耐地閉了閉眼,再重新睜眼,將她的兩個胳膊塞進棉被裡。

    又轉過身去幫她脫鞋,掖好被子。

    周京澤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很燙,許隨好像很難受,轉了一個身,把他手打掉了。

    周京澤跑出去找體溫計,許隨一向愛乾淨,東西也整得條理分明,他一眼就在客廳電視櫃下面找到了醫藥箱。

    他走過去,半蹲在地上,找出體溫槍和退燒藥,又急忙跑進房間。

    周京澤給她量了一下溫度,38度半,高燒,他倒了一杯水,從藥板里摳出三粒藥,兩粒綠色的,一顆紅色的,給人餵了退燒藥。

    興是藥效還沒發揮,許隨整個人還是很難受,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停地囈語。

    周京澤靠在牆壁上,一條長腿抵在那裡,聞言放下腿,走過去,再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還是非常燙。

    周京澤想起來外婆小時候給他煮過薑湯,拿著手機走出去,叫了食材閃送。

    外賣員很快將食材送到,周京澤拿著食材進了廚房,動手煮了一份薑湯。

    他用手機卡著時間煮好,端到許隨面前,單手扶著她的肩頭坐在床上。

    周京澤手裡端著碗,兩人靠得很近,手指習慣性地將她額前的碎發勾到耳後,做完之後他想起什麼,動作頓了一下,右手盛了一湯匙薑湯遞到許隨嘴唇。

    許隨下意識地喝了兩口,周京澤心想生病了還這麼乖,於是繼續餵。

    誰能想到,這想法一出,下一秒。許隨將喝下去的薑湯悉數吐在了他身上。

    灰色的毛衣立刻沾上了黃色的水漬,髒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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