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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23:30 作者: 應橙
    周京澤決定跟許隨講清楚,道個歉,要殺要剮都隨她。

    周京澤背靠椅子,嗓子疼得難受,他以為盛南洲帶的藥放桌上了,結果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

    他一邊咳嗽一邊給盛南洲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問道:「藥呢?」

    盛南洲在電話那邊笑得無比曖昧,甚至還有點娘:「哎呀,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神經病。「周京澤直接把電話撂了。

    窗外天氣太好,甚至還傳來鳥兒清脆的叫聲,周京澤拿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揣緊口袋裡正準備出門,手裡握著的電話響了。

    周京澤沒看來電點了接聽,毫無感情地「餵「了句,電話那邊似乎停頓了一下,接著傳來一道軟糯的聲音:

    「是我,許隨。」

    「嗯,什麼事?」周京澤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下,語氣說不出來的冷淡。

    許隨不是沒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心情瞬間低落:「我有東西給你,你要是沒時間的話——」

    「我現在出來,剛好有事找你。」周京澤截住她的話。

    「好。」

    周京澤匆匆跑下樓梯,結果在宿舍門外見到了許隨,原來她早到了。他三兩步走給過去,黑色的影子垂下來。

    太陽有點曬,許隨站在樹下的陰影里,察覺到動靜後轉身,在看見周京澤後眉梢立刻浮現喜悅,她抱緊懷裡的東西跑到他面前。

    「你醒啦?」

    「嗯。」

    許隨把懷裡緊抱著的兩個保溫瓶遞給她,有風吹過,她將前面的頭髮別到白皙圓潤的耳朵後面,語氣有一絲不自在:

    「我聽盛南洲說你不舒服,上午剛好有時間,就煮了一點醒酒茶,還有冰糖燉雪梨。」

    周京澤神情錯愕,掀起眼皮看她,問:「煮了多久?」

    「沒多久。」許隨搖頭,唇角帶著笑。

    其實煮這個東西有點費時間,宿舍又不讓用大功率電器,她只能用小火慢慢煮,一邊煮還一邊抓緊時間背藥的學名,梁爽還調侃這個冰糖燉雪梨充滿了藥味。

    周京澤看著她,沒有伸手去接,冷不丁地開口:「我不喜歡吃甜的。」

    「啊,那我拿回去——」許隨的神色有一瞬的黯淡,又極快調整好把手往回縮。

    忽地,一隻骨節分明的冰涼的手攥住她的手,許隨心口一窒,猛然抬眼,周京澤的嗓音有點啞但語氣認真:

    「試試吧。」

    從今天開始試著吃甜的。

    第33章 告白  他發了一條朋友圈

    許隨把東西交給周京澤後,就匆匆跑回去上課了,一整個下午,她都感覺不真實,如夢置幻。暗戀那麼久,偷偷望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真的成為了男朋友。

    晚上回到寢室後,許隨洗了澡出來坐在桌前,亮起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時間,視線頓了一下,在日本上寫道:

    第一天。

    2011年6月28。

    發完以後,許隨手肘撐著腦袋在漫無邊際底發呆,周京澤到現在也沒發信息給她,一種奇怪的彆扭的自尊心在作祟,於是她也沒有主動發消息給他。

    胡茜西坐在床鋪上塗她的指甲油,忽地她丟給許隨好幾個長條的彩虹糖,笑嘻嘻地:「上次你給我吃的好好吃呀,我就買了一箱!」

    「酸酸甜甜的,我也喜歡。」許隨笑著接話。

    許隨拆開糖紙,邊咬彩虹糖邊繼續發呆,胡茜西則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大小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裡流露出讚許的眼神:

    「哇哦,隨隨你真了不起!」

    「啊?」許隨眼含疑惑。

    「你看朋友圈就知道了,我也是才知道的。」胡茜西沖她擠眉弄眼。

    許隨拿起一旁邊的手機,點開朋友圈,萬年不發圈的周京澤竟然發了一條動態,沒有配任何文字,只有一張照片。

    下午她送給周京澤的冰糖燉雪梨,此刻正在他宿舍的桌子上,淡黃色的桌子,陽光斜斜地照在透明玻璃杯上,落下被切割成小塊的陰影,糖水還剩一半。

    他竟然給喝了。

    底下一眾人評論湊熱鬧,盛南洲:【可以,這是變相官宣嗎?周爺你夠騷。】

    大劉:【什麼情況,我不就是喝高了嗎?一覺醒來,老周居然把許妹子這顆小白菜給拱了。】

    胡茜西:【嘻嘻,我的好朋友成了我的小舅媽。】

    許隨看得有點發怔,後知後覺心底像裹了糖霜一樣,甜滋滋的,但仍不可置信的感覺。

    「怎麼樣,小舅媽你是不是要有什麼表示?「胡茜西打趣道。

    胡茜西只是開了個玩笑,偏偏許隨還當真了,她語氣認真,皺了一下鼻子:「西西,是真的要謝謝你的鼓勵,不然我真的沒勇氣。」

    「嘿嘿,我不管,你是咱們寢室第一個脫單的,隨寶,你要請我們吃飯!」胡茜西趁機敲竹槓。

    「當然好啊。」許隨笑道。

    「誰要請吃飯,吃什麼飯,我可聽見了啊!」粱爽拿著飯盆去食堂打包了一份夜宵,在門外聽見吃的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當然是我們隨隨呀,她和你男神在一起了。」胡茜西沖她眨眨眼。

    男神?周京澤嗎!梁爽嘴裡咬著的饅頭差點掉下來,忽然就他媽不香了。那可是周京澤啊,最難泡的男人,許隨可神了。

    許隨見粱爽神色變了,以為她有點生氣,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誰知粱爽還是撲了上來,。她舔了一下嘴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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