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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23:30 作者: 應橙
    像毒藥,隨便一句話讓人上癮,陷入夢境中,下一秒摔入地獄,讓人不得不清醒。

    第10章 告白

    晚上九點,胡茜西輕車熟路地帶著許隨來到北航後面的小吃街,走了幾分鐘後,坐在燒烤攤的盛南洲朝他們揮了揮手。

    許隨看過去,幾個男生坐在那裡,周京澤穿著黑色的衣服,背對著他,青茬過短,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頸。

    胡茜西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避開水坑,在距離他們一米的地方吐槽:「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油煙味很重的地方,人家可是精緻消費主義。」

    盛南洲放下茶杯,冷笑一聲:「上次是誰點了兩份豬肘子,一打豬腰子的。」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哮天犬。」胡茜西衝上去就想揍他。

    「你怎麼老是惹她?」周京澤掀眸看他一眼,手裡拿著菜單轉了一下拍到許隨面前,「想吃什麼自己點。」

    盛南洲想自己好歹算個五官端正的帥哥,怎麼就哮天犬了,於是兩個人繼續爭吵不停,胡茜西揪著他的衣領,說道:「我上次就吃了一點,你不要污衊我。」

    兩個人撕扯在一起,大劉也在,在一旁看得直樂,周京澤屈手指敲了敲桌子,眼鋒掠過兩人,「你倆轉學吧,適合讀小太陽幼兒園。」

    兩位小學雞聞言立刻鬆手,老闆這時送上餐具來。胡茜西拆開筷子,怎麼用戳不破塑封的碗。

    盛南洲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餐具拆開,還用熱水燙了一遍,嘴裡卻說:「怎麼那麼蠢。」

    許隨是個糾結症,也怕自己點的大家不滿意,把菜單推了回去:「你們點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他們點了沒多久燒烤就送上了上來,這裡的服務小哥好像跟周京澤認識,把盤子放下來的時候,問道:「老規矩,一打科羅娜?」

    周京澤靠著椅背,笑了一下:「謝了。」

    啤酒上來後,大劉跟大家都來參加他的喜宴似的,每一個人都倒得很滿,還勸酒嚷道:「不喝就是不給兄弟我面子。」

    眾人:「……」

    輪到許隨時,她下意識地拒絕,溫聲說:「我不會喝酒。」

    「許隨,要不你就來一點,不然你一好學生坐這,就我們喝的話很像犯罪現場啊。」大劉勸道。

    「說什麼屁話。」周京澤長腿一伸,踹了大劉一腳,嗓音低沉,「行了,別勉強人了。」

    一群人坐在一起聊天,許隨撐著下巴看盛南洲和胡茜西打鬧,以及聽大劉說周京澤在學校的一些事。許隨認真聽著,連周京澤什麼時候走了都不知道。

    大劉像周京澤的腦殘粉,拍著桌子說:「我周爺文化和實操成績排第一,厲害吧,老師喜歡他喜歡得不行,想讓他當班長,結果他居然拒絕了。媽的,好可惜,想翹個晚自習都沒人。」

    「不過我老惹禍,上次還是周爺幫我背鍋,他被罰操場做固滾和跑步,好像是上個月吧,天太熱了,他竟然一把將作訓服給脫了,一身的肌肉,結果操場圍觀的女生都炸了,」大劉喝了兩口酒,開始羨慕周京澤的女生緣,「媽的,他就是一行走的僚機,第二天學校表白牆被霸屏了,全是我周爺的名字。」

    許隨的心緊了緊,問道:「他在學校很多人追嗎?」

    大劉剛想應聲,一道熟悉的冷淡的聲音響起頭頂:「聽他瞎幾把扯。」

    一盒牛奶出現在許隨右手邊,她聽到椅子在一旁拉動的聲音,周京澤去而復返,一身黑夾克,重新坐了下來。

    許隨去摸那盒牛奶,還是溫熱的,感嘆於他不經意的細心,輕聲開口:「謝謝。」

    周京澤哼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拿起桌邊的酒喝了起來。盛南洲用筷子敲了敲碗:「親故們,今天我們之所以聚在這裡,是因為有一件事我想……」

    「有屁快放。」胡茜西翻了個白眼。

    「他想找大家組個臨時樂隊,參加學校的比賽,」大劉把盛南洲憋了很長的發言稿風頭給搶了,「他想找你幫忙。」

    「你怎麼這麼熱衷於校園活動了?」胡茜西扭頭看他。

    「因為獎品是去北山滑雪場玩兩天一夜,」周京澤接話,「他跪下求了我好久。」

    「對,我記得你不是會電吉他嗎?美麗漂亮的西西公主。」盛南洲無形之中狗腿起來。

    胡茜西也沒扭捏:「行吧,反正我天天背書也快瘋了。」

    」好了,本人手風琴擔當,大劉是主唱兼鍵盤,周爺是大提琴和聲,你是電吉他」盛南洲嘆了一口氣,「還差一個很躁的架子鼓。」

    忽地,一道軟糯但堅定的嗓音響起:「我會。」

    「你?」眾人一臉的震驚,齊刷刷扭頭看著許隨。

    許隨想開口時,手機發出「叮」地一聲提示音,她點開一看,是柏瑜月的道歉簡訊。

    第11章 告白

    周京澤看著許隨沒有說話,眼底的趣味漸濃。盛南洲嚇得把下巴磕到了桌子上,桌上骨碟里盛著的花生米受到震動掉在地上。

    「許妹妹,你這消息跟大劉穿過女裝一樣,讓人難以置信。」盛洲說道。

    「是真的,小學到初中學了有一段時間,不過現在生疏不少。」許隨解釋道,還順便熄了手機屏幕。

    許隨會打架子鼓這事,沒人知道,小時候爸爸送她去學的,只是他去世以後,許母就不讓她學這種東西了,她開始盡力學著做一個乖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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