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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12:29 作者: 棲見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殿下:老婆手臂傷了,很煩,心情不好,需要哄哄。

    第12章 咕嚕嚕

    陶枝努力地想像了一下江起淮手裡拿著醫用棉簽幫人清理傷口消毒的樣子,覺得實在是有些難以實現。

    這麼離譜的畫面光是想像都讓人覺得挺恐怖的。

    江起淮就是那種如果他主動說要幫你,那你就要提防著他是不是在藥水裡摻了毒的人。

    陶枝回過神來,狐疑地看著他。

    「……」

    江起淮眉心一跳:「你這是什麼眼神。」

    陶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信將疑地接過醫用棉簽。

    「殿下,」陶枝垂頭看著手裡的棉簽叫了他一聲,沉聲道,「這個藥擦下去,我會死嗎?」

    江起淮對於她時不時蹦出來的奇怪稱呼視若無睹:「想太多了,禍害遺千年。」

    「這個深色的藥水是什麼?」陶枝換了個戰略手段套他的話。

    「碘伏。」

    套不出來。陶枝把面前高舉著,對著陽光審視,又打了個直球:「你兌了醬油嗎?」

    「……」

    江起淮感覺自己本就為數不多的,僅剩的一點耐心正在燃燒。

    他面無表情:「你演上癮了?」

    陶枝撇了撇嘴:「你好沒幽默感。」

    浸了碘伏的棉簽濕濕涼涼的,刮蹭到傷口,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尖銳的刺痛。

    她皺了皺眉,第一次清理之後將染了血的棉簽丟到旁邊垃圾桶里。

    江起淮轉過身去,抽了幾根新的,動作熟練地抽開碘伏的玻璃蓋子,浸透,回身遞給她。

    陶枝抬眼。

    「看什麼。」

    「我在想,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應該看看的,」陶枝一本正經地說,「今天的太陽是從哪邊出來的。」

    「……」

    耐心耗盡。

    江起淮轉身就走。

    他出了醫務室,順便把門給她關上了。

    陶枝挑了挑眉。

    還來脾氣了。

    -

    付惜靈沒受什麼皮外傷,但整個人精神狀態很差,被留在校醫室沒走,王褶子直接通知了她家長。

    陶枝陪她呆了一會兒,回教室的時候第二節 課剛下課。

    看到她回來,厲雙江連忙轉過身來:「枝哥,付惜靈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兒,等家長來接了,」陶枝被他這一聲叫得滿臉茫然,「枝哥?」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厲雙江雙手合十,朝她恭恭敬敬地拜了兩拜,「想不到您學習不咋地,成績稀爛,卻有如此一顆俠肝義膽之心。今日近距離一睹我大哥英姿,厲某佩服得五股投地。」

    「……」

    陶枝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句話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厲雙江繼續說:「您放心,以後有什麼事您只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聲令下,小的就幫您辦得妥妥帖帖,絕無不從。」

    厲雙江他同桌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陶枝倒是對他這一番中二發言接受得挺流暢的,她踩著桌杠人往後一靠,點了點頭:「確實有個事兒交代你。」

    厲雙江:「大哥您說。」

    陶枝抬手把自己桌子上的數學卷子往前推了推,瀟灑道:「先給你大哥講講題。」

    厲雙江:「……」

    厲雙江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但數學成績還不錯,和數學相比英語和語文全班倒數,偏科嚴重。

    他講起題來跟江起淮那種「意識流之過程寫給你自己看」不同,屬於很激情澎湃型。

    陶枝初中的時候還是會讀書的,基礎不算特別差,倒也沒到聽不懂的程度,她用了兩節課的時間終於摳明白了五道數學題,暫時放過了她新收來的小弟。

    而當時籃球館裡的其他人,用這兩節課的時間讓全校都知道了,高二的那個問題學生跟高三的打了一架。

    說是打了一架也不怎麼嚴謹,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這個年紀的小孩兒,一時上頭的時候很多,打架之類的事兒其實也時有發生,但就算是平時再渾的,都知道叫人放學別走或者約去校外打。陶枝偏不,她在上課時間特地把人拽到最顯眼的地方,當眾揍了一頓。

    她闖個禍得昭告天下。

    教務處,高二年級主任和高三年級主任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嘆了口氣。

    沒見過這麼無法無天的。

    王褶子跟付惜靈和她家長聊了一下午,在徵得同意以後把事情的原委跟校方說了:「我們班這個陶枝其實人不壞,平時跟同學相處得也挺好,這次的事兒她出發點本來是好的,就是用錯了方法。」

    「原因是什麼不重要,她這個行為負面影響已經造成了,」年級主任說,「她家長聯繫了嗎?」

    王褶子揉著脹痛的腦殼子:「打過電話了,她爸爸現在人在外地,回不來。」

    年級主任冷哼了一聲:「就是因為這種不負責任的家長多,孩子沒人管才這麼野。」

    王褶子皺了皺眉:「她家長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旁邊另一個老師突然問道:「陶枝她家長是不是給學校新圖書館捐款的那個?陶修平吧。」

    年級主任意味不明地笑道:「怪不得這麼無法無天。」

    那老師也笑道:「他跟我一屆啊,當年也是實驗畢業的,學校榮譽室里應該還有他的照片,我們那屆的高考理科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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