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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02:43 作者: 糖丟丟
    還是先撿回家吧,就當為了星際和平。

    八喜拉著白耳的脖頸提了起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謝總,我能把他帶回家嗎,不會放太久,挺多兩三天。」

    謝書年瞅著八喜手裡髒兮兮的白耳,只當是條被受傷的流浪狗,身上還一股怪味。

    他這人潔癖還挺重的,庫里那幾台車就算不用,基本也是隔一星期就要整體消毒一次,要是往車座上放一條渾身流膿的流浪狗,恐怕這車他都不想要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現在求他的人是八喜,他怎麼可能拒之千里?何況小傻子這麼有愛心,那他也不能落後啊。雜誌上不是說,愛護小動物的男人都有寵妻狂魔的潛質,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這有什麼,一直放著都行,那臭貓的的窩那麼大,多養幾個不是養。正好儲藏室還有不少水盆玩具什麼的,回家都給它找出來。」

    「不用那麼麻煩,隨便給他找個紙箱放幾天就好。」

    八喜也知道白耳身上很髒,用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包著,避免弄髒謝書年的坐墊。一路上就那麼托著,到家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快被白耳的血打透了,淺灰色的布料染得跟深棕色一樣。剛才匆匆看了一眼,他只以為白耳身上的傷口很多,沒想到傷得也很深。

    按理說白耳的戰鬥力在地球上應該沒有物種能威脅到他,所以到底是誰把他傷成這樣的?

    八喜把白耳放在溫水盆里泡著,把傷口附近的毛用剪刀一點點小心的剪掉,儘量露出皮膚,再帶上一次性手套,將血痂和周圍的綠色濃狀物清理掉後用吹風機把白耳的毛吹乾,上了點白藥和碘酒。

    謝書年拿著毯子把白耳小心的包裹住遞給八喜,剛才上車的時候,他只是乍一瞅渾身髒不拉幾的,就以為是條流浪狗,可現在洗乾淨仔細一瞧,這狗長得有點奇怪啊。狗的耳朵不該這麼尖,骨架也不該有這麼大。

    這到底是條什麼品種的狗?

    尤其是他發現一條藏在白耳脖頸毛里的黑色皮繩時,實在忍不住跟八喜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這會不會是誰家養的狗偷跑出來了?」

    不然哪條流浪狗會自己往脖子上掛項鍊,而且這上面的吊墜,一看就不便宜。可見養它的人家非富即貴,也是個有錢的主兒。要是流浪狗怎麼樣都行,可如果明知道有主人還抱到自己家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說的嚴重點,就跟偷差不多。

    小傻子實在喜歡狗,再去寵物店買一條就是,犯不上養別人家偷跑出來的。

    八喜把白耳放在紙箱裡的軟墊上,也不瞞著謝書年,「確實是從別人家偷跑出來的。」只不過不是狗,是獸人而已。

    謝書年被說的有點懵,還沒來得及追問,就聽八喜說:「其實這狗是我朋友養的,平時不怎麼聽話,總是往外跑。正好最近幾天那朋友不在家,估計他又偷跑出來了。」

    「朋友養的?」

    謝書年順著八喜的視線望了一眼紙箱裡的狗,眼皮都睜不開,不說奄奄一息,也差不離了。不由得嘆口氣,「那等他回來看著自己的狗傷成這樣不得心疼死,這倒霉狗也是,好好窩不住老往外跑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老實了。」

    說完無奈的抓了把頭,「反正那臭貓也一個德行,都是不讓人省心的主兒。」

    八喜把一張薄毛毯疊成四折,輕輕蓋在白耳身上。是呀,要是星七回來看到白耳這樣不知道會多難過。雖然那天星執官用鐮刃扎進白耳身體裡,可他卻清清楚楚看到,對方的手一直在抖。後來他幫自己扶謝書年時,手掌上好多被指甲扣破的傷口。

    星七對白耳的感情,可以說是愛之深恨之切,對於白耳犯下的錯誤,星七是最痛恨又最下不去手的一個。

    晚上八喜泡了杯湯水給白耳,用小勺子餵了半天,基本是餵半勺吐半勺。星七上次留給自己的外傷藥都存放在醫院裡,也沒拿回來,不然就可以給白耳用了。

    他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謝書年正好端著牛奶從廚房走出來,「困了就去睡,我來餵他。」

    謝書年把牛奶遞給八喜,自從上次知道小傻子喜歡牛奶之後,他就在家裡備了不少存貨。跟著八喜喝了幾天,他發現睡前喝這玩意兒還挺有助於睡眠的。

    八喜說聲謝謝,接過牛奶喝了下去,喝光杯子裡的又輕輕舔乾淨杯沿上殘留的奶汁,謝書年被他這舉動逗樂了。

    「這麼喜歡喝,廚房裡還有。」

    說著就要從他手裡結果杯子,再去廚房倒一杯,八喜趕緊止住他,「我只是覺得浪費而已,我不喝,不用再給我倒了。」

    八喜仰頭抓著謝書年的胳膊,因為懷裡抱著紙箱,他做這個動作時身體有些前傾,從謝書年俯視的角度看,對方的窄腰跟肩頸彎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莫名的讓他聯想到了貓在做跳躍運動時的狀態。

    越看越像。

    都沒注意過,小傻子的腰以前也這麼軟嗎?

    謝書年盯著八喜的後腰,視線都快膠在上面了,「你以前跳過舞練過瑜伽什麼的?」

    「沒有啊。」

    「那腰那麼軟。」說這句話的時候謝書年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怎麼感覺有點下流?

    八喜轉頭看著自己的後腰,不禁上手摸了把,好笑的跟謝書年說:「哪有軟,硬邦邦的。不信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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