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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02:43 作者: 糖丟丟
    白耳說:「我要他左手的事可以先擱一擱,咱先說個別的。我有辦法讓那個謝什麼原諒你,但前提是,你要按我說的做。」

    聽到最後,八喜立刻後退了兩步緊靠著窗戶,跟白耳保持在安全距離內,大有你再過來我就從窗戶台跳下去的架勢。他抓住窗沿,十指微微拱起,將身體的大部分重量轉移道雙手上。

    「你又想幹什麼?「

    狐族最擅長花言巧語,加上狼跟狐都是犬科,對貓科一項不友好。而且白耳也沒有理由幫助他。古語說:天下沒有白吃午餐。貪小便宜吃大虧,就是這個道理。

    他不打算跟白耳繼續糾纏下去,可從成年獸族人手裡逃脫又太過困難,在不清楚對方動機的前體下,他不知道要不要冒這個險。

    白耳看出了他的猶豫,他站在原地沒動,抱著肩膀,「我只是提議一下,至於要不要你隨意。而且你別誤會,我只是閒得無聊想找點樂子。我們狐族談判辯論的能力你是了解的。而且這次過了下次我就不一定有這個閒心了。你確定不考慮?」

    八喜想都沒想,「不需要。」

    對謝書年撒謊的事之後他會再去道歉,至於謝書年會不會原諒他,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白耳摻和進來,一是他們狐族用的方法基本都是一些坑蒙拐騙的旁門左道,二是白耳對謝書年來說是十分危險的存在,讓他們單獨相處簡直就是把黃鼠狼丟進了雞窩裡。

    八喜明白,有時候他是不知變通了些,可他並不傻,擺在明面上的利弊他還是能分清的。

    白耳仰頭轉了轉脖子,連帶著肩背的骨頭都跟著嘎吱響。

    「不要就不要,當我沒說。不過你最近可以小心了,我一無聊喜歡聽人類的哭聲,尤其是那隻撕心裂肺肝膽俱裂的哭聲,我最喜歡了。」

    說到最後白耳咧開了殷弘的嘴,露出兩排鋒利尖細的牙,「不知道那個謝什麼的,哭起來會是什麼聲音。」

    不等八喜反應過來,白耳一閃身順著樓梯扶手滑下去,八喜跑過去看的時候,以然蹤影全無,輕得樓道里聽不見一絲迴響。

    好快。

    八喜立即轉身朝謝書年的辦公室跑回去,敲了敲門,聽到平穩的『請進』後,才安心的跑到洗漱間裡藏起來。謝總暫時沒事,還好。

    謝書年聽到敲門聲後半天也不見有人進來,自己走過去推門一看,地面上擺著一個蘋果,上面豎插著一把刀。紅色的蛇果跟雪白的地板顏色對比鮮明,配合雪亮的刀鋒,像是一塊凝固的血凍。

    他凝眉看了四周,整條走廊都是空的,彎腰提著刀柄把蘋果撿起來,才發現蘋果皮上刻著一排螞蟻大小的字跡。

    「想知道張卓瑤隱瞞你的原因,晚上6點萬象后街見,你只能一個人來。」

    第21章

    萬象街是A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之一,南鄰小吃街,北鄰購物廣場,東側過條馬路就是大學城。地皮也是寸土寸金,基本能叫的上名字的店鋪都扎堆集中在這。

    而萬象后街,跟萬象街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萬象后街為萬象街舊址,現坐落於工業園區西南角,早年開發的幾片別墅區也基本處於荒蕪狀態,只有在市區付不起房租的邊緣人口才會落戶到萬象后街居住。雖然當初政府大力扶持改造過萬象后街,但這裡的經濟始終不見起色,究其根本,跟這條街的構造有莫大的關係。

    九曲十八彎,就是本地人對萬象后街的別稱。巷子接著一個巷,胡同連著胡同,卻四門不對,每條路前後所指的都不是正南正北方向。

    謝書年下了車站在萬象后街的入口,用手機給自己的助理髮了個定位,並通知對方,十五分鐘後他的電話打不通立刻報警。

    他不清楚對方約見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僅憑那個人知道小傻子和他之間的事情,就能判斷出對方對自己行蹤掌握的非常密切。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身邊的人,那就是通過遠程監控。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只是普通威脅他的話,謝書年覺肯定會選擇報警處理,可對方的意圖明顯不限於他一人,還帶著張卓瑤,這就足夠引人深思了。

    謝書年從入口往裡走,他以為還要尋覓一段時間才能找到對方,沒想到剛拐到第一個路口便看見了站在牆根前等待他的人,對方帶著帽子,身材高大,謝書年越走近越覺得對方的體型跟自己的有些相似。

    「謝書年?」那個人突然抬起頭問了他。帽沿扔遮得很低,只能看見鼻子以下的部分。

    謝書年嗯一聲,剛想問是你留的蘋果,就看對方脫掉自己的外套遞給他,「把你衣服脫下來跟我換。」

    謝書年不明所以,但還是忍不住沒問,把自己的外套跟對方做了交換後,那個人朝拐角處指了一下。

    「從這個胡同一直往裡走,有一家牌匾上掛藍燈籠的,你直接推門進去。」

    說完不等謝書年回應,穿著謝書年的衣服把帽子一摘,轉身露出側臉的時候,謝書年才發現對方的側臉竟然跟自己出奇的像。

    是巧合?

    看那個人朝前快速奔跑的身影,謝書年疑惑眯了眯眼,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身朝對方所指的胡同里走去,一進巷口就聽到有不少狗叫聲,說是狗,但聽起來又有些低沉,嗚嗚的,讓他想起秦逍家養過的那條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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