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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9:02:43 作者: 糖丟丟
    八喜感受到擠壓在喉部的手臂正越縮越緊,他蹙眉看向對方,「這根本不是在商量。」

    白耳笑了,「確實不是商量,我只是事先通知你一聲好好準備,別一下就輸了,那樣我會覺得很沒意思。」

    狼族人一般有事說事,只有道理講不通的時候才會用武力解決。基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狐族卻不一樣,他們總喜歡到處搭訕,用句不太中聽的話說,就是喜歡撩騷。

    從這方面看,白耳確實有點像狐族獸人了。

    八喜試著掙脫幾下,脖子依舊被卡得緊緊的。雖然八尾貓獸的戰鬥力並不亞於狼族和狐族,可現在八喜還未成年,正處於半成獸的階段,跟成年獸人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就好比一隻成年水牛,和一隻喝奶的小老虎,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八喜無奈的看向對方。

    「你想玩什麼。」

    「簡單,上午我看那個你身邊那個男的,他手長得不錯,很適合當我的收藏品。我們就來比比看誰先拿到他的左手。」

    話音剛落,白耳就察覺到手臂下的小貓猛然掙了一下。

    八喜雙手緊握著白耳的手腕,身體繃得緊緊的,大有對方再得寸進尺一步,就來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謝書年是自由人,你沒權利拿他做賭注。而且你的理由我無法接受,要是因為手長得好看就去割掉對方的手,我覺得」

    八喜朝白耳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掃了一眼,「你的手比謝書年更適合割掉收藏起來。」

    「哈!」

    白耳被八喜一本正經的盯著,忍不住笑了一聲,鉗住對方的手臂也鬆了下來。他歪著依靠在鏡子旁,指尖托著下巴點了點。

    那隻塗滿鮮紅色指甲油的手,被白皙的膚色一襯,就像一朵朵開聖誕節里的玫瑰花。危險而浪漫,這兩種衝突的元素集合在白耳身上卻沒有一絲違和。

    「你玩不玩無所謂,反正他的手我要定了。你要是想護著他,那我就順道陪你玩玩增點樂子,要是不想,那我速戰速決也樂的自在。你跟星七告狀也隨你的便,不過你告狀的速度最好快點,有點實時性,畢竟我不總在一個地方待。」

    白耳嗤笑一聲,抱著肩膀剛要往外走,身後一直沉默的八喜突然喊了等等。

    白耳一愣,轉身笑了。

    「改變主意要跟我玩了?」

    哪知八喜舉著那瓶沒擰蓋的指甲油一邊擰蓋一邊遞給他,「你東西沒拿,別落下了。」

    「……」

    白耳抓了抓頭,莫名有些憤悶,他這回來一把搶過指甲油,戳了戳八喜的腦門。

    「真受不了你們八尾貓獸,一個個憨得要死!一瓶破指甲油,拿不拿管你什麼事?」

    八喜被罵懵了,「可是還有好多沒用完,你不拿就浪費了。」

    「呵。」白耳捏著指甲油朝門後一揚手,撲通一聲,那隻紅色的小瓶準確無誤的落進廁所門後的垃圾桶里。然後挑釁的看著八喜,「這樣就不浪費了。」

    八喜看著垃圾桶的方向,抿了抿嘴,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你扔的是可回收垃圾桶,應該扔到有害垃圾桶里。」

    「……」

    八喜不明白,為什麼他提醒白耳拿東西就把他惹生氣了。走的時候不但罵他傻子,還把廁所門踢得咚咚響。他拿著洗漱台下的抹布,把門上的鞋印清理乾淨,又把那瓶指甲油撈出來,扔到旁邊的有害垃圾桶。

    之前星七提醒他,白耳徘徊在附近可能盯上了他公司里的人,讓他這段時間注意點。聽白耳剛才的話,他是盯上謝書年了,而且還是因為謝總的手?

    他不知道白耳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畢竟狐族天性狡猾,最善於言語偽裝。他不能全信,但對方已經點出謝書年的名字,他又不得不提防。

    白天還好,可下班之後就不行了。謝總家離他住的地方那麼遠,這該怎麼辦呢……

    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被反鎖上,隔著磨砂玻璃,裡面霧蒙蒙一片。謝書年舉著電話一直留意外面有沒有人經過,這話要是被聽去可丟死人了。

    結果電話那邊的秦逍一點都不為他著想,大嗓門吼得一聲比一聲大。

    「你說你打算追求張卓瑤了?!」

    謝書年皺著眉,把手機拿遠點,「你冷靜點。」

    「靠!你都瘋成這樣了要我怎麼冷靜啊?而且應該冷靜的是你不是我,那個小戲精到底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上周你不還說要試探他嗎,這還沒試出個所以然你就放棄了?」

    謝書年嗯一聲,「你說的那幾種方法我都試過了,他沒有任何問題。我把這件事坦白問他,他說自己精神受了刺激,我相信他。」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秦逍在那頭差點把手機摔了。

    「你相信他?呵,那我說我上個月投資賺了一百億你信不信啊?我說昨天晚上看月亮看見嫦娥下凡了你信不信啊?我說這世界上有外星人你信不信啊!」

    秦逍吼完捂著胸咳嗽了好久,他端起茶杯剛喝一口,就聽謝書年那邊用低沉而平靜的語調回復他。

    「前兩個我不信,最後一個倒是有些可能。」

    噗——

    剛進嘴的普洱茶一滴沒剩,全都噴到了秦逍新買進的油畫上。秦逍一邊心疼的把油畫上的水漬擦去,一邊咬牙切齒的喊。

    「謝—書—年!我警告你,你要真跟那戲精在一塊,咱倆這哥們就做到頭了。以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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