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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57:52 作者: 韞枝
    刈楚的酒意又上涌,不等她開口,手指不由自主地將她的外衫全部挑了開。

    青絲一圈圈繞上他的指尖,撩撥得他心旌蕩漾。

    亦是撩撥得他意/亂/情/迷。

    他只覺得天靈蓋間一片混沌,自己的身體究竟在做什麼,已經控制不住,也意識不清了。

    現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他……

    他想擁有她。

    這份渴望借著酒意,愈發大膽,也愈發熾熱。

    他……

    就在他壓下身的那一刻,只聽「轟隆」一聲,有什麼東西好像驟然塌陷,帶著他的身體,直直往下摔去——

    她驚呼!

    刈楚下意識地抱住了她的身子,身形靈活地一轉,這才讓自己的背部結結實實地落到地面上。

    巨大的疼痛感從背部竄上心窩,讓男子的眉間狠狠擰起,眼中的醉意也一寸寸消散。

    姜嬈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驚魂未定地問他:「怎、怎麼了,是地震了嗎?」

    要不要逃?

    男子咬了咬牙,恨鐵不成鋼地嘆道:「姜嬈,是床塌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舟的地雷一個、紅糖餡的地雷一個、今天我追的大大更新了嗎的地雷一個~

    話說你們想看直接的甜甜甜,還是阿楚的追妻火葬場呀~

    第064章

    這床也塌了, 酒也醒了, 恰到好處的氛圍也破壞得差不多了。

    有些事兒,就算是醒著也沒有膽子敢再做了。

    這一瞬間, 刈楚想罵娘。

    砰砰砰的叩門聲從屋外傳來, 刈楚不耐地將眉頭擰深了,低頭看一眼懷中驚魂未定的姜嬈,將手撒了開。

    「何事?」男子聲音清冷。

    門外頭, 是萬年的聲音。他好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主子, 您在裡面…沒、沒事兒吧?」

    想必是在門外頭聽見了屋內的響動。

    刈楚揚起聲音, 面色不虞:「無事。」

    雖然他現在很想砍了萬年的腦袋。

    他回府前, 就提前讓萬年將荷花殿好好打點一番。可誰知道, 他回府後,府內不是這兒有問題,就是那兒出了毛病。

    現如今, 床還莫名其妙地塌了。

    刈楚現在能預料到, 明日叫人添置新床時,萬年那小子的臉上又會有怎樣異彩紛呈的表情。

    「哇哦, 王爺好厲害哦,床都塌了耶。」

    「王爺不愧是經常上戰場的人,好猛,真的是生猛。」

    刈楚無奈地擺擺頭,將萬年的臉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收到回應後,門外又是一陣遠去的腳步聲,聽著萬年走遠了, 他這才轉過頭來。

    女子正無措地坐在地上,她的裙角邊,青絲與被褥兩相糾纏。

    察覺到了男子的目光,姜嬈也緩緩抬起頭來。她仰著面,眼中還帶著一寸未消散的迷濛,清澈的眸間,有著一層濕漉漉的霧氣,略微驚恐的眼神,讓人瞧了只覺好生心疼。

    她就坐在這兒,眼神如小鹿一般乖順、慌張。

    男子的目光頓了頓。

    只因他看見,她細長的頸上,布滿了殷紅的吻痕。那一片又一片的熾熱,落入刈楚的眼中,讓他的目光一下子發燙起來。

    殷紅的親密,落於女子雪白的頸上,顯得尤為突出。

    他站起了身子,垂下雙目,眸光輕顫。

    姜嬈穩坐在地上,亦是垂著眼,卻不知在思索什麼,竟也不顧自己微亂的衣衫下不小心泄露出的明媚春光。

    刈楚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下了心神,終於上前一步,朝她輕輕地遞出了一雙手。

    他的手十分好看,手指修長,掌心就一下子在她眼前攤開。

    「起來,」他若有若無地低嘆一聲,「地上涼。」

    姜嬈愣愣地點了點頭,卻是躲開了他的手,用手撐著身子,慢慢站起來。

    只是那一瞬間,她原本被他拽得寬鬆的衣衫如瀑般驟然滑落,露出了她雪白的右肩。

    刈楚的呼吸微微一滯。

    不等她慌忙拉上衣服,男子突然又上了前,就在她以為對方又要對自己做什麼的時候,他的兩手突然將她的衣衫攏了攏,又脫下自己的外袍覆在她的身子上。

    姜嬈愣愣地看著對方低著頭,輕輕地扣上外袍上繁瑣又精緻的紐扣。他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扣罷後,他終於抬起眼來,靜靜地凝視著她,

    又在須臾,抬起手,將她額前細碎的發別到了耳後。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姜嬈都在一旁呆呆地望著他,而全程刈楚也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將她的身子從地上拉了起來,男子抿著唇,步子往後邁了邁,又一出聲:「來人。」

    立馬有僕人叩門而來。

    「將正殿收拾好,帶這位姑娘過去。」刈楚隨意地吩咐了幾聲,言罷,又終於轉了頭,望向姜嬈時,目光中帶了些躲閃,「你今晚先睡在正殿,我去找人換張床來。」

    不等她應,他突然又彆扭地側過身子去,不去看她。

    望著他頎長的身形,姜嬈點了點頭,旋即將身上的衣服又攏緊了,跟著聞聲而來的傭人,步步離開了側殿。

    殿外有些冷,夜風涼浸浸的,每一陣風颳到姜嬈面上,都能讓她的雙頰生疼。

    進了正殿,殿內的擺設一如兩年之前。傭人挑完燈後便恭敬地退了下,獨留姜嬈一人在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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