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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51:56 作者: 摺紙螞蟻
    司機站在電梯外逐個看著走出去的人,跟著看到了鍾靜言。司機一愣,旋即恭敬的頷首:「夫人。」

    鍾靜言笑問:「有事嗎?」

    司機快速將電梯內打量一番,對著鍾靜言欠了欠身,從電梯裡退出來。

    電梯門再度關上,鍾靜稍稍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拿出電話放置耳邊,吩咐道:「7號到電梯這裡接我。」

    溫從安拉緊衣襟,垂頭站在鍾靜言身後。黑色賓利車停穩後,鍾靜言拉開車門,她們一前一後坐進去。

    溫從安根本不能確定鍾靜言是否會幫她,更不清楚這一舉動會有什麼後果。如果不求助鍾靜言,她馬上就會被抓到,然而求助,也許還有一線可能。於是,在她以為要被司機看到的時候,握住了鍾靜言的手。

    「你打算在哪裡下車?」

    「什麼?」溫從安愣愣的,根本沒有聽清楚鍾靜言說了什麼。

    鍾靜言側頭看著溫從安,淺淺一笑:「我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尤其是,堂哥的事。」

    溫從安緊抿著唇,雙手交握在一起。溫從安以為她會有疑問,卻沒想到她早已經洞悉一切。

    「今天在國家大劇院有場演出,能不能麻煩把我送過去?」溫從安輕聲商量道。

    鍾靜言垂眸瞟了一眼溫從安的腿,聲音無波瀾道:「腿腳不便還要去人多的地方,湊什麼熱鬧?」

    溫從安聲音木訥的說:「我只是,想去看看。」

    她曾經為可以站在那個舞台表演而夜不能寐。後來,失去了機會,但是她並沒有覺得多麼悲傷。但是隨著演出臨近,失落之感越來越濃烈。溫從安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緊,也許,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可能再跳舞,一想到這個,心上仿佛缺了一個洞一般。

    莫時容接到李阿姨的電話時,正在趕往大劇院的路上。他不動聲色的聽著李阿姨焦急的敘述,跟著收起電話並且放置在中央扶手的凹槽里。

    封歆垂眸看了一眼屏幕已經黯淡的手機,挑唇一笑:「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莫時容說。

    封歆探身,隔著扶手挽住了莫時容的胳膊,頭貼在他的肩膀,微笑著閉上眼睛。

    總政歌舞團第一場表演,vip包廂皆為權貴。封歆從下車便挽著莫時容的胳膊,親昵的依偎在他身邊,以莫時容太太的身份亮相在眾位權貴面前,打破了他們夫妻不和的傳言。

    禮賓小姐引導著他們入席,正好與同時感到的程子淵一家碰面。

    程家人同莫時容打招呼,莫時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無精打采的程子淵,徑直走入包廂,封歆則被武文麗拉住寒暄。

    梅若瑤作為這場演出的主角之一,封歆此行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她,然而武文麗非常鍾意梅若瑤,當然也是專程來看她的。

    程子淵站在父母身後,垂著頭,身形瘦削了許多,臉頰也輕微凹陷,足見找不到溫從安的這些日子他過得多麼不好。

    莫時容一直把玩著手機,在屏幕剛剛亮起時便接通電話,跟著聽到秦秘書的聲音:「找到了,她就在大劇院外。」

    這時,封歆款款走進包廂,還未落座便開始說話:「原來剛剛那個就是程子淵,瑤瑤一直誇他有多麼好,可是看著也只是一般吧,沒精打采的,」封歆說著哼笑一聲,「接了個電話倒是來勁了,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我看啊,他的心根本不在瑤瑤身上,以後瑤瑤可有苦頭吃了。」

    莫時容緊抿著薄唇,聽完封歆的話,便冷聲吩咐電話彼端的秦秘書:「帶她走。」

    封歆一愣,抬眸望過去,疑惑道:「帶誰走?」

    可是莫時容根本沒有回答,起身大步離開。

    封歆失落的拿起一隻小瓷杯,若有所思的淺淺抿著清茶。忽而熟悉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跟著,一身褐色西裝的楊桓便在莫時容剛剛坐的位置坐下,一把拉住封歆的手,奪走她手中的瓷杯,認真細緻的端詳著她手掌的紋路:「手相說,你今晚會綠雲罩頂。」

    溫從安遠遠的站著,附近車流涌動,她仿似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風也越來越冷,明知道這個地方不宜多留,但是她已經走不動了。

    驀然,一輛車停在身邊,溫從安垂眸閉上眼睛。她知道的,她逃不掉。不論到哪裡,都不可能逃掉。

    秦秘書拉開車門,公事公辦的聲音道:「溫小姐,上車吧。」

    溫從安還在猶豫,手腕便忽然多了一股力量,跟著她就被這股力量拽進車裡,結結實實的倒在車座上,扯動了腳踝的傷,溫從安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莫時容的手緊緊扼住溫從安的脖子,將她的後腦抵在座椅上,俯身湊近她的臉,滾燙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潑墨一般的雙眸沒有任何情緒,明明有一絲笑意,語調卻如寒冰,帶著慍怒:「從安,你又不乖。」

    ☆、第17章 (十七)強上

    程子淵接到朋友電話,說在劇院外看到了溫從安。不知道內情的朋友還開著玩笑說:「從安不是應該在後台準備嗎?難道是身子不方便,不宜登台?到底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程子淵只聽到他說看到了從安,其他的再無暇顧及,也沒有心思應付朋友,撇下父母就轉身跑向電梯。一路遇到了不少熟人,和他打招呼也沒有功夫理會,他的一顆心仿佛快要跳出胸腔,所有的意識只有一個:一定要見到從安。再看不到她,他真的要崩潰了。

    從 分手到現在,程子淵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工作沒有辦法專心,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半個月瘦了十多斤。梅若瑤當時給了他一個地址,他不相信梅若瑤的話,可是 這些日子以來找不到溫從安,他沒有辦法便總是等在地址的大廈外,帶著輕微渺茫的希望。程子淵希望能見到溫從安,又希望梅若瑤只是為了讓他死心而騙他的。半 個多月來他一直沒有見到溫從安,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喜,還是憂。

    當程子淵終於跑出劇院,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過往車燈如夜空的繁星點點,將夜色映照的燈火通明,可是哪裡有溫從安的影子?

    程子淵心急火燎的找了半天,依然沒有看到溫從安。程子淵回撥給朋友,他卻像是無所謂一般道:「哦,那估計是我看錯了吧。她是你的女朋友,她去了哪裡你不是最清楚嗎?難道,你們吵……」

    朋友的話還沒說換,程子淵便狠狠摔了手機,四分五裂的碎片蹦的到處都是。

    莫時容半抱著溫從安把她拖進電梯,溫從安盯著面前如鏡子一般的電梯門,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臉也蒼白的厲害,神情卻是一派平靜。她知道今天惹怒了莫時容,更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何種殘酷。溫從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世界卻調轉了個,她已經被莫時容扛上肩頭。

    莫時容大步走進公寓,踹開臥室門,把溫從安重重扔在床上。

    房間的燈是關閉的,溫從安半躺在鬆軟的床上,黑暗中,她看到模糊的輪廓,那強大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的想往後挪,可是腳踝的疼已經讓她不能隨心所欲的挪動。

    莫時容忽然握住溫從安受傷的腳踝,用力捏著,溫從安疼的不停抽氣,幾乎是瞬間便痛出一身汗。但是莫時容卻沒有絲毫手軟,甚至更重,他壓低身子,她的臉龐近在遲尺,莫時容看著她輕笑:「從安,你告訴我,是不是不想再站起來了?想不想繼續跳舞,嗯?」

    溫從安咬牙忍著鑽心的疼,眼睛裡是茫茫迷霧。

    莫時容理了理她額前凌亂的頭髮,傾身覆上她的唇,輕之又輕的喃喃:「如果真的不想,從安,我會讓你如願。」

    恐懼再次襲上心頭,溫從安想搖頭,卻在張開嘴巴的瞬間雙唇被他狠狠攫住。那如狂風驟雨一般洶湧的吻讓她喘不過氣,那傳遍全身的熱氣讓她抑制不住的顫抖。莫時容終於慈悲的鬆開了她受傷的腳踝,轉而固定住她的後腦,不讓她有閃躲的機會。

    莫時容緊緊扼住溫從安的後脖子,狠狠吸吮著她的小舍,兇猛又激烈,堅固的牙齒與柔軟的唇廝磨,牙齒咯破了唇,鮮血溢出,血腥味充斥著彼此的唇腔。

    莫時容終於鬆了力道,稍稍離開她,莫時容抵住她的額頭,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撲在她冰涼蒼白的臉頰,手指抹掉嘴角沾著的血,並且將手指上不知道是屬於他還是她的血抹在她的唇上,看著血在她唇上開出紅色妖艷的花。

    「為什麼不回答?還想繼續在我面前裝啞巴?」莫時容忽然將溫從安壓在床上,警告她道:「不說話,我會讓你自願開口。」

    原本就不憐香惜玉,這次則更甚。莫時容用蠻力扯掉她身上的衣物,動作粗魯的擺弄著她的身子,每一下揉捏都是滿滿的力道。

    身上的疼、腳踝的疼,幾乎讓溫從安支撐不住,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但是她咬著牙,堅持著一聲不吭。

    莫時容冷冷的看著她,完全不帶任何j□j,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把自己的碩大從她狹小的甬道狠狠推進去。

    突如其來的力量貫穿入身體,撕裂的痛讓溫從安失控的尖叫,全身疼痛到僵硬,跟著便開始狠狠的抽搐起來。莫時容抱緊她,埋頭在她頸間,聲音冰冷卻夾著笑意:「從安,聽到你的聲音了嗎?」舌頭著她小小的耳垂:「別急,等會兒會更好聽。」

    此時的溫從安就像破碎的娃娃,雙眸圓睜望著漆黑的房間,表情僵硬,呼吸淺淡,只有顫抖到抽搐的身子能證明她還是個活物。

    莫時容從她身體裡退出來,眼睛緊緊鎖住她。溫從安像是終於可以呼吸一般大口喘著氣,胸膛不停起伏著,漂亮的胸型隨著她抽搐、起伏而輕顫。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漸漸發亮,呼吸也變得溫熱。吻,狂亂的落在她的鼻子、嘴巴,大掌將她的胸、辱包住,肆意的揉捏,光滑又滾燙巨大的圓潤硬、物親昵的抵上了被他蹂躪的入口,或輕或重的廝磨擠壓。

    她就像是一個戲子,而他是睥睨她的尊貴客人,她必須做的讓他滿意,他才有可能放過她。骨氣讓她不願這樣,而現實卻讓她無路可走。身體發熱發燙,逐漸開始的變化讓溫從安絕望,當他再次闖入時,撕裂的疼痛感不再像之前那樣兇猛,甚至在不舒服的同時有了快意的感覺。

    溫從安心裡是如此的抗拒他,對他除了恐懼,餘下的就是痛恨。可是她的身體卻總是不爭氣被他帶走,那是程子淵都不曾讓她有過的感覺。

    自十二年前開始她就對於男人靠近充滿恐懼,就連程子淵,她也是用了許多年才漸漸適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莫時容面前變得如此不堪、如此放、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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