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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50:49 作者: 問瀠
    自從程南蕁和她說過這點後,Cathy原先想要裝得毫不在意,但奈在她年紀小,承受能力不強,多少仍會暴露她的局促不安。

    恰恰在那次連程南蕁都不知道的被動談話後,Cathy更是在面臨懸崖峭壁逼命的關鍵,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但事實告訴她,她從被周霄帶回的那天,就沒了這樣的機會。

    Cathy是被綁了,一路被蒙眼捂嘴,束手束腳地綁到意瓦圖的西邊矮樓里。

    綁她的那個人,她見過,是照片牆上掉落的其中一個女人。

    不是季向蕊,是眉眼更為成熟韻雅的另一個女人。

    磕磕絆絆地被帶上樓頂,鐵鏈悉數散落地面,Cathy被推坐在房間裡面的鐵椅上。

    「嘩」的一下,她眼前的黑巾被抽開,周圍蒙落的灰塵洋洋灑灑滾在她面前,嗆得她呼吸都難忍地一陣急促。

    Cathy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冷不丁就撞上腳踩高跟鞋的女人目光,冷然,漠視,和見到程南蕁第一面時很像,卻又比她更附帶一層鋒芒。

    「whothehellareyou?(你究竟是誰?)」

    Cathy現在手腳都不得動彈,她眼睜睜地看著女人手上刀鋒的光亮,逐步的湊近,像是下一秒就要劃上她臉。

    女人只笑得艷麗:「WhoamI?Whatisittoyou?(我是誰?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cathy著實覺得不對勁。

    這個女人明明是照片牆上的那個,她不會看錯,也不可能看錯。

    就因為先前和季向蕊熟悉,還有另外那一幫中國記者,所以Cathy對亞洲那塊的長相特點是分得清的。

    再加上,就算分不清,女人身上總給她一種別樣的感覺,讓她第六感察覺,她們好像在哪見過。

    cathy越想越陷入困區。

    女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cathy,似笑而非。

    直到手機響了,那邊聯繫上她,女人接起電話,置換恭敬的語氣,驟轉而過的瘦削單薄背影,才猛地刺激起Cathy的記憶。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那個記者?

    Cathy的思緒在血液滾燙流動後,愈漸趨於清晰。

    Cathy雖然好幾年沒見過那個女記者,但季向蕊她記得啊。

    季向蕊先前一直跟著那個女記者出現,兩個人算是相像的中國面容,所以就算一時沒能認得出,但感覺是不會變的。

    可是,那個女記者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只有不到五成的相似度,一眼就是動過刀的,而且Cathy落目在女人的膝蓋那塊,她的行動似乎不便,像是受過傷。

    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麼,女人很快就轉身走出,沒浪費時間搭理被綁在椅子上的Cathy。

    就算很快留得寂靜的環境,Cathy也沒法自救逃跑。

    手腳束縛,女人還叫人看好她。

    cathy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她要綁她。

    但有一點,如果她沒認錯的話,女人應該是認識她的。

    畢竟,當年Cathy這個名字,就是女記者幫她取的。

    與此同時的國內,派兵時間提前,特種部隊的隊員在會議室集合,江昱和他們細分地講著這次出去的總時間和任務的方面。

    江昱其實還算對這支隊伍的行動力還算放心。

    有時鑒這個指揮官,這支隊伍在精準和實效方面,只會愈加進步,退步幾乎不可能。

    但對時鑒,江昱除了百分百的信任,還有無可奈何必須要說的提醒。

    部隊紀律是森嚴的,不可挑戰的。

    上回時鑒鬧出擅自離隊,能讓他在短時間內恢復職務,回到位置上做該做的事,已經是江昱最大程度保全他的結果。

    所以這次派兵出去,時鑒是統領隊伍的身份,但同樣地,上面也下達了對他的一定約束。

    時鑒可以有自己的活動區域,但絕不可以躍出馬加革周邊的既定界限,名義上是界限,但實際來說,就是屏障攔住的那條界線。

    一條線,分界兩塊。

    他們只守馬加革那塊,另外的阿耶於和意瓦圖,各有空軍和陸軍的人在。

    這件事,江昱在會議上雖是一筆帶過,但在會議後,他還是把時鑒單獨留下,和他嚴肅正經地談著這個問題:「跨線這點,絕對不可以有,到時候做各種工作也最好注意,千萬別有失誤。」

    時鑒瞭然,低眸表示:「明白。」

    江昱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情緒。

    他是放心時鑒的,但就是最近右眼皮老是跳得厲害,他控制不住,像是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江昱不確定是哪方面的事。

    不過今早他那正處更年期的太太找茬挑刺地非要大吵一架,他那右眼皮才算消停。

    江昱沒把這點心理暗示放上明面,吵完架眼皮就不跳,顯然說明是他多想。

    只要不是部隊有事,就算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他都樂意奉陪,沒什麼太大問題。

    然而,吵架完事,更讓江昱頭疼的是先前聯誼把時鑒名字報上去充數的事。

    江昱哪能想到時鑒這小子動作這麼快,這才多久,就開始冒出結婚的想法。他現在拿不出說辭給家裡那位,晚上回家必定又是吵架。

    江昱沉默了好久,無奈地嘆了聲氣,壓低聲線問時鑒:「那個……你身邊還有沒有需要相親的人?」

    時鑒意外是這話:「男女不限?」

    江昱給否定地擺手,「得是男的,空軍、陸軍那塊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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