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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50:49 作者: 問瀠
    季向蕊聽著聽著心就酸了。

    她要的是這種哄嗎?

    但不知怎的,只要有時鑒在身邊,季向蕊就可以沒有任何顧慮,放手地去做她想做的事。

    她感動地臉蛋蹭了蹭他溫熱的脖頸,乖得不像話:「還有別的話嗎?」

    時鑒笑著偏頭,吻了下她的面頰,「還想聽什麼?」

    季向蕊不說話了。

    彼時,室外光影黯淡,夕陽西下,萬家燈火一盞盞地按部就班地點亮這座生機鮮活的城市。

    霓虹交織著浸沒關得緊密的窗柩,無風透入。

    室內遊走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沉靜動聽的呼吸。

    兩個人不知道相擁多久,等到適應逐漸暗下的環境,時鑒才摟抱著季向蕊起身,由她掛在自己身上,走去開燈。

    「晚上想吃什麼?」時鑒揉著她的腦袋,像是哄孩子的語氣。

    季向蕊瓮聲報了一堆:「雞腿、排骨、烤鴨、牛排……」

    時鑒被她逗笑:「這麼多怎麼吃的掉。」

    季向蕊冷不丁又補了句:「這些都不想吃。」

    她摟緊他的脖子,起身的同時,平視著他的眼,小聲說:「我們就吃麵吧,我真的想吃了,別的都不想吃。」

    時鑒輕捏了下她臉蛋,「這麼好養活?」

    「是啊。」季向蕊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他,小狗似的今天格外黏人,笑得清眸都微彎,「我好好養活。」

    「哪都好,」時鑒逗她,「就是脾氣不好。」

    「你說什麼?」季向蕊皺眉,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眼,「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時鑒倒是笑了:「挺巧。」

    「嗯?」季向蕊眨眼。

    「我就喜歡你這脾氣。」時鑒說完,湊近磨了磨她的唇,轉身就帶著她往廚房的方向走。

    季向蕊冷不丁被他一槍狙准心房,心頭噼里啪啦炸裂的煙花絢爛肆意,美得難溢言表。

    她那點囂張每次都被他扣得死死的,丁點反擊都拿不出手。

    季向蕊一待在時鑒身邊,那兩條腿跟廢了似的。

    她就喜歡當只樹袋熊,黏在他身上,好像這樣親密的靠近,浪漫得時間都相繼綿延。

    季向蕊掛在時鑒身上,右手搭在他頸間,左手卻是在細膩地描摹著他的眉眼,像是在出國前,剩下不多的時間裡,把他的模樣復刻得清楚。

    時鑒的氣息密密薰染在她掌心,磨得她掌心癢得瑟縮。季向蕊笑得摟他更緊,勒他,「你別故意呼吸啊。」

    時鑒眸中划過明燈都勾勒不出的流光溢彩,笑說:「我沒有。」

    季向蕊不聽他話,倏然靠近到彼此不到幾厘米的極近距離,跨越警戒線地任由自己的氣息覆在他臉上。

    她是存心的,存心把他剛剛的氣息還給他,一本正經說:「你剛剛就是這樣的。」

    可他們之間維持根本不到三秒的時差,時鑒摟在她腰間的手就被迫得微微收緊。

    季向蕊的眼眸太過清澈,小鹿斑比似的懵懂眼神,隱然挾著一把暗火,無聲無息便蹙燃燒進他心房。

    她盯著他,眼睫被他時輕時重的熱息拂動地小幅度發著顫,縱然微不可察。

    呼吸緊密交纏的那一秒,時鑒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仿若「啪」的一聲斷裂得徹底,他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機會。

    沒摟她腰的左手驀然抬起,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一下壓近。

    季向蕊始料未及,環著他腰的雙腿猛地失了些勁,整個人沒穩得住,差點從時鑒身上摔下去。

    短短時間,時鑒不僅護住了她,還把她撐到了較之剛才視角更高的位置。

    季向蕊被時鑒摟得低頭吻他。

    驟雨滂沱般流露情緒的深吻,時鑒不斷追討著,醞釀一室的悸動,季向蕊儼然成了被動承受的那一方。

    漸變濃烈的廝磨,伴隨著含糊不清的問話:「今晚,還走不走?」

    季向蕊被他勾得理智漸漸渙散失效。眼前的迷濛,和被動輾轉主動靠近的動作,像是清清楚楚地給了他回答。

    時鑒瞭然答案,也不介意幫她說出來:「那留下來陪我。」是不由分說的語氣。

    這話如是自帶刺激,兩個人都被激得緊張少許,季向蕊怔怔地望著他,還是沒說話,但她已然心知肚明接下來將要蔓延的進展。

    這樣的安靜沉默像是親手把入場券送到他面前。

    時鑒一路帶著季向蕊往房間的方向走。

    男人眼底逐漸洶湧的念情如是染了不知名的占據感,步步逼近地壓在季向蕊無措清盈的眸間。

    推門走近無光籠罩的沉黯房間,時鑒擦肩而過燈光開關的位置,他沒開燈,只是抬手開了空調。

    中途的間歇,他咬著她唇,紛纏著要她同樣給他回應。

    他把她溫柔地放在床上,將她手揉進溫熱掌心的同時,親手帶著她一顆一顆地解開自己軍裝外套上的紐扣。

    昏暗光線下,半遮半掩下溺入的前調不由自主便延展了整個房間。

    季向蕊視線還沒適應房間的暗度,時鑒的上身就覆壓而過。

    他的外套,他的軍襯,紐扣都在他的指引下,她一點點地解開。

    季向蕊心中難免慌亂地難尋方向。

    她想出聲,卻在張唇的那瞬,成了他趁機占據的出處。

    男人的指腹停留在她的襯衫領口的蝴蝶結上,利落的單手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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