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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50:49 作者: 問瀠
時鑒和季老兩邊的話都對得不一樣,顯然是不在一個頻道。
然而,季向蕊不知道的是,就因為是他的孫女,季老才更有點子防季向蕊的抽查。
年紀越大,越有本事。
在此之前,季老早就找時鑒通過氣。
季向蕊但凡問起他或者是時老,時鑒只管用爬山為藉口,問題再輪到季老那邊,怎麼天花亂墜怎麼來,只要不和爬山搭邊。
直到周末,季向蕊下班回到老院,門還沒踏進,季老的雞毛撣子就揮了出來,「怎麼就你一個人?我們家時鑒呢?」
季向蕊有點無語,一步步被逼得往外蹦,「爺爺,時鑒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一路被趕到門檻外,季老總算停了手。
他揮揮雞毛撣子,幾分嫌棄地皺了眉,像是上面沾的都是季向蕊身上撣下的灰塵,朝著老院裡喊了句:「安安啊,老院還缺了個誰?」
宋念安距離明顯很遠,配合著喊出來的聲音都是微顫的:「時鑒哥!」
季向蕊:「……」
可就在季向蕊打算頭鐵地往裡闖時,季老的雞毛撣子再一次揮了出來,把她趕得步伐都踉蹌。
季向蕊一個沒站穩。
整個人眼見著就要往後跌時,耳畔倏然襲來的一陣清風。
下一秒,季向蕊的腰間承上一股輕力,男人隨風拂過的呼吸暖過她的耳際,溫熱得幻覺倍添。
他的掌心完整地覆在她腰身。
幾秒後的微微收攏,他將她抱進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有錯別字,我每天發之前會努力找一遍,但我要是眼瞎,可能要到第二天才能找出來。
但我努力保證一次完善!
演習項目源於資料。
第33章
這一幕,因為時鑒高過季向蕊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像極了她被他摟在懷裡,遠勝於他們現在關係的極度親昵。
極不真實,卻又毫無遮掩地全數呈現在季老面前。
這齣走向,完全躍離了季向蕊原先的預期。
就因為那晚同床共枕到從時鑒懷裡醒來的事,季向蕊總有種她為非作歹,借酒造勢,趁火打劫的感覺。
儘管時鑒沒說什麼,兩人照常見面,照常聊天。
不過很明顯,這回斷片已經不僅僅是影響她後幾天的狀態,甚至連她向來穩如老狗的心態都一併波及。
她每天都在不停地給自己洗腦,眼見不一定為實。
就算時鑒只提過一次他們親過的事,季向蕊卻還是忽略不了自己每次都會下意識看向他雙唇的邪惡眼神。
這種行為,像是不受控的反應,連她自己都難以理解。
甚至不止一次,她覺得時鑒長得真的好在她的點上。
好到可以說是,她覺得那晚要是真的親了,賺到的人是她,她有什麼好不滿的。
如此惡劣的想法,在混摻到此刻時鑒摟著她的動作上,季向蕊只覺心虛又拘謹,而且不斷洶湧而上的緊張也快要將她淹沒。
越到關鍵時候,越能形成對比。
反觀時鑒,平時不露山水,這會更是坦蕩地得見一絲怯卻,季向蕊漸漸崩潰,不敢呼吸,下意識就想往外挪動站位。
偏偏時鑒整條手臂都圍繞著她。
季向蕊很瘦,瘦到只穿單件毛衣,纖細的腰身就能被時鑒輕而易舉地摟緊到不得動彈。
這會拂過耳際的空氣都莫名醞釀著股別樣的氣息。
就在季向蕊覺得自己就要繃不住時,時鑒終於說了句讓她即刻解放的話:「爺爺,我來晚了。」
季老滿意地在兩個人之間流連了幾圈視線,笑眯眯地擺手,「不晚不晚,正好是飯點,進來吧。」
說完,季老握著拖把轉身就往老院裡走。
眼見著身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拐角,時鑒才鬆開束縛在季向蕊腰間的手,似笑非笑地低眸看她,「緊張什麼?」
季向蕊愣了幾秒。
她的緊張都這麼明顯了嗎?
但在表面上,季向蕊還是面不改色地搓搓手,沒回他,敷衍地轉移話題:「天好冷啊,快進去。」
說完,她就逃似的邁步朝里走。
時鑒盯著她的背影,倏然笑了。
今天的晚飯,季向蕊原以為只喊了時鑒一個,沒想季老在宋念安的軟磨硬泡下,把大忙人傅聽言也給喊來了。
大家都坐下,傅聽言才匆匆趕來。
再明顯不過地,宋念安盯著傅聽言的目光都在發亮。
季向蕊能猜出她的心思,乾脆拉著時鑒一起和宋念安換了位置。
這樣,西邊的位置就是宋念安和傅聽言並排,南面是季向蕊和時鑒並排。
飯桌上,因為季淮澤和林欽吟不在家,小輩裡面季向蕊又是不靠譜當先,所以季老大部分時間都是拉著時鑒和傅聽言聊著現在部隊裡的生活。
季向蕊習慣了,也不插話,就是不知怎的,小腹的脹痛抽絲剝繭般地越發加重,像是有了不妙的徵兆。
季向蕊記得上個月的日期,時間按理還沒到。
她一開始沒多想,九成心思都在紅燒雞腿上,一聲不吭地埋頭只顧乾飯。
但越吃,她越覺得有哪不太對勁。
不知是不是一路回來吹的風,季向蕊原先把著碗的左手輕揉了下小腹,想用掌心的暖溫去消退愈漸加劇的腹痛。
一旁回季老話的時鑒餘光掃到季向蕊揉小腹的動作,眼神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