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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50:49 作者: 問瀠
「什麼意思?」光「了」一個字,時鑒聽出了這話額外的意思。
男人卻被他這番明知故問逗得倏地笑了:「這麼簡單,都聽不懂?」這句之外,他不想再過多透露這件事。
不在一條戰線上,他的提醒已經仁至義盡。
只因為,他還有把柄在那邊。
他不想死。
彼時,馬加革市和阿耶於市的邊境交界區。
「砰——砰——砰——!」猛地連環槍聲。
牆上所掛的多數照片裡,那些交易成功的對象照片無疑被幾米開外的男人打到爛穿!
外國男人站在這個男人旁邊。
他戰戰兢兢地接過他手裡沒了子彈的槍,把新換的安穩放到男人手上。
然而,下一秒。
男人卻不再把目標放在那堵照片牆上。
他利落地反手轉過槍枝,眼也不眨地直接頂在虛彎著身的男人腦門上。
就這麼用力地頂著,似乎所有堆積成日的憤懣都在這個動作上有所體現。
外國男人被嚇破了膽,垂落褲邊的雙手都在不受控制地發顫。
他張唇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如鯁在喉,什麼解釋的話都拿不出來。
男人扣動後,任由清脆聲響,子彈接續上膛。
他質問他:「Businessisgood?(生意很好做?)」
外國男人嚇到了,保命地連忙搖頭。
男人卻視若無睹,依舊槍口頂著他,「So射ranaway.Howmuch摸neydidwelo色?(所以她跑了,我們損失了多少錢?)」
外國男人這回沒說話。
因為他也猜不准,那個女人的條件實在太好,市場行情價保守估計幾十萬美金都有可能。
只要有人付得起,就不存在上限這一說法。
可男人偏要他說:「speak!(說話!)」
外國男人顫抖著說:「Hundredsofthousandsofdollars.(幾十萬美金。)」
隨後,「砰——!」的一聲,槍眼對準旁邊的水泥地,泄憤似的打出重重一槍。
地上直接被燙出刺眼的黑孔!
當天下午。
季向蕊被綁在後艙的照片被貼上了那堵照片牆。
第7章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季向蕊平時除了總結報導,就是為接下來的工作做準備。
一如從前,就算親哥季淮澤有特意透露時鑒的聯繫方式,季向蕊還是堅持著狗不理的倔強態度。
她一眼都沒給那串新號碼。
要她先聯繫?他怎麼不乾脆去做白日夢?
然後,入部隊展開工作的當天,季向蕊就遇到了難事。
她提早於既定時間到了部隊大門,卻因沒有通行證,需要登記身份和聯繫內部才能被放行。
當被問到可打的聯繫電話時,季向蕊愣住了。
她皺著眉開始大腦飛速運轉,時鑒那串電話號碼多少來著?怎麼就沒印象了?
季向蕊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都沒一點頭緒,自然就被卡在門外了。
這會的特種隊成員都在訓練室練體力,班長時鑒也不例外。
一幫男人赤著上身近身擊打沙袋的日常訓練。
喧囂四起,此起彼伏到甚至淹沒了一旁長台上時鑒不斷亮屏的手機磁震。
接連幾通電話後,屏幕最後歸於黯淡。
崗哨這邊一直打不通時鑒的電話,士兵狐疑地望了季向蕊好幾眼,有所防備地問:「你是有什麼事嗎?」
冰天凍地的,季向蕊的臉蛋被寒風裹刺吹得生疼。
她心裡罵時鑒罵個不停,表面上還要端正舉著自己的記者證,好態度說:「我是新聞社派來做海軍特種隊任務報導的記者,季向蕊。」
士兵確認了身份後,最後持著懷疑,又給時鑒打了通電話。
而這一通,好在時鑒中途拿喝水瓶,看見了。
只不過,這一大清早的,崗哨怎麼給他打電話?
時鑒擰好水瓶後,左手劃開接聽鍵。
隨即,對面傳來的不是士兵守夜後的微啞聲,而是季向蕊火燒到頭頂的不耐聲:「還做報導嗎?長官?」
與此同時,耳畔倏地響起隊裡機槍手程嶼猛打沙袋的喧聲。
驟然響徹在空曠的訓練室里,餘音繞樑,搞得時鑒沒太聽清電話那頭說的話是什麼。
時鑒滯了幾秒,只問:「抱歉,剛剛沒聽清,你說什麼?」
季向蕊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
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故意,她落定在士兵身上的目光沒來由地冷了幾分,凍得士兵冷不丁頭皮發麻。
維護形象似的,季向蕊朝著士兵強顏歡笑了下。
而後,她壓低聲線和時鑒說:「長官,我問,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做報導了?」
話中摻帶幾分咬牙切齒,時鑒辨析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碰了碰鼻,似是掩住微揚的笑意,迎合她話,漫不經心地回著:「做的,這是到了?」
季向蕊忍著掛他電話的衝動,敷衍地嗯了聲:「冷風吹我半小時,我還找你做報導。」
這話說得還挺押韻,時鑒耐心聽完全句抱怨,低笑說:「那聽話,把電話給崗哨的士兵。」
下一秒,伴隨著季向蕊心口不一的嗤聲,電話轉到哨兵手裡。
沒一會,電話掛斷,外門很快迎風橫開。
哨兵和季向蕊大致說了會見室的方向,說是特種隊那邊會派人半路來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