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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49:56 作者: 含胭
    「我不行了,這幾天真的是……駱老師你怎麼回事?明明會喝酒!為什麼不喝啊?搞得他們每天只灌我一個!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睡覺了,要不然明早都要趕不上飛機。」

    杜恆知摘掉了眼鏡,走路已呈s路線,駱靜語攙著他進電梯,把他送回房,確認他沒有喝得太醉,才和占喜一起回到他們的房間。

    直到關上房門,駱靜語才真正放鬆下來。

    應酬總是叫人緊張,尤其還是多人飯局,他沒有辦法知道大家都在說什麼,永遠只能禮貌地微笑。幸好,這樣的場合歡歡都會陪在他身邊,體貼地幫他做手語翻譯,才不至於令他陷入尷尬。

    占喜幫駱靜語脫下裝外套,又幫他解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方的兩顆紐扣。駱靜語長舒一口氣,占喜笑著問:「累壞了吧?」

    他搖搖頭,順勢就抱住她的腰,占喜上身微微後仰,食指點下他的嘴唇,噙著笑問:「誰先洗澡?」

    駱靜語一掃往日裡的沉默內斂,很有些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占喜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嬌羞地用手指戳戳他胸口,咬著唇道:「流氓。」

    很快,駱老師就讓她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流氓。

    他一邊低頭吻她,一邊已經在解她的外套紐扣,接著就迫不及待地撩開了她的毛衣……

    他們在淋浴間就糾纏在一起,熱水一直打在身上,女人被男人抱起來,埋首在他頸間,聽著水聲中他粗重的喘息聲,一顆心顛簸得都加快了節奏……

    好不容易洗完澡,占喜穿著浴袍站在鏡子前吹頭髮,駱靜語光著上身,只在腰間圍塊大浴巾,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幫她吹。

    他手指撩起她的長髮,指背偶爾會蹭到她的肌膚,洗髮水的香味縈繞在他們鼻息間,就是這樣輕鬆隨意的時刻,占喜還是會有動心的感覺。

    她打量著鏡子兩個人的臉龐,突然打手語說:【人家都說你年輕,意思是不是我看起來有點老?】

    駱靜語一愣,趕緊搖頭,眼神看著好無辜。

    占喜其實也是在說笑。

    再過三天就是她三十四歲的生日,現在的她肌膚狀態很好,身材也依舊纖瘦緊緻,只是眼角不可避免地會出現細紋。

    她也沒有太刻意地進行保養,更沒想過去做醫美,偶爾會回想自己二十三、四歲時白皙細膩的樣子,是和小魚剛認識的那一年,她剛大學畢業,青春靚麗,風華正茂,小魚看著她時眼睛裡的愛慕掩都掩不住。

    現在呢?現在換成了眷戀和依賴。

    他們已經攜手走過快十一年,用心地經營著這份婚姻,早已成為彼此在世間最親密的那個人。

    她的小魚三十七歲了,在她心裡依舊是那個年輕又純淨的男孩子,他眼睛裡依舊有光,他的心,依舊清透得沒有一絲雜質。

    他們對彼此的愛意從沒有因為時間流逝而有所改變,占喜很坦然地接受自己容顏老去,因為確信小魚不會在乎這些。

    十一年間不是沒有過爭吵,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六月天,占喜想給女兒剪短髮,因為天天洗頭很麻煩,駱靜語不願意,說他的小姑娘扎辮子更好看。占喜說幼兒園空里沒空調,孩子午睡後脖子都被長頭髮捂出痱子來了,駱靜語看著女兒布滿紅點點的小脖子,最終妥協。

    他親自操刀給女兒剪掉一頭長髮,修成清爽的短髮。悅兒哇哇大哭,駱靜語自己都好難受,掛著嘴角一臉傷心。

    占喜很無語,知道的人明白是在剪頭髮,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姑娘是要剃度出家當尼姑了!好在幾天後悅兒就發現了短髮的好處,多涼快呀!看著小傢伙接受了自己的新髮型,駱靜語心裡才好受些。

    又比如,悅兒中班結束後,占喜要求女兒單獨睡兒童房,悅兒不肯,天天哭哭啼啼要睡在主臥。駱靜語看女兒這麼排斥,很捨不得,說要麼等孩子上小學了再說?

    「不行,悅兒太黏我們了!她都快六歲啦!」占喜格外堅持。

    於是,在拉鋸了半個月後,悅兒終於睡到了空置多年的兒童房,不過每天晚上都要爸爸或媽媽陪著才肯入睡。

    ……

    占喜的頭髮吹乾了,駱靜語放下吹風機,摟著她的腰低頭咬她耳垂,安靜的空間,他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他聽不見,占喜卻聽得分明,「噗嗤」一聲笑出來,轉身摸摸他的小腹問:「你餓了?」

    駱靜語眨著眼睛問她:【你聽到了?】

    占喜點點頭,駱靜語無奈地笑,打手語說:【剛才,沒吃飽,又做了運動,很累的。】

    這是他的習慣,應酬時總是吃得不多,只是最後那句話真是叫人臉熱,會讓占喜想到兩人在淋浴間裡瘋狂糾纏的場景。

    她問:【要吃夜宵嗎?】

    駱靜語轉了一下眼珠子,愉悅地打手語:【酒店頂樓,好像有一家燒烤酒吧,我在電梯裡看到,去嗎?】

    占喜大笑起來,又戳了戳他的胸:【你早就想去了對嗎?是不是想喝酒了?】

    駱靜語的心思被她拆穿,乾脆聳聳肩,綻開了笑,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捻了一下,意思是:就喝一點點。

    他會喝酒,只是平時不喝,這幾天沒有喝是因為不想被灌醉。這裡的男人喝酒太嚇人了,杜恆知每晚都被灌到吐,駱靜語並不喜歡酩酊大醉的感覺,又難受又傷身,他享受的是微醺的那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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