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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39:25 作者: 秦小匪
最後是見蔓箏打了個飽嗝男孩才接過筷子和碗吃下了最後一個餃子。
期間,男孩低著頭,垂著眼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蔓箏彎著雙貓眼回道:「我叫蔓箏,你可以叫我阿箏,我媽媽喜歡這麼喊我。」
男孩掀了眼,注視著她:「哪個箏?是真假的真,還是古箏的箏?」
蔓箏那會兒還不太識字,撓著頭半天沒答上來,男孩就一手握著碗筷,另只手在落滿雪花的地面上一筆一划寫了『真』和『箏』兩個字。
她指著第二個字:「是這個。」
男孩收回沾了雪的手,依舊是面無表情,卻是道:「我不叫你阿箏。」
蔓箏抬頭看向了他。
「我叫你箏箏吧。」
蔓箏貓眼彎成了月牙,點了頭,話鋒忽然一轉:「那你叫什麼。」
男孩臉色頓時冷了些,憋了半天才回了兩個字:「江匪。」後憋了會兒他又補充了句:「我以後會改名的。」
蔓箏似懂非懂的點點小腦袋,記住了他叫江匪。
…
到小區門口前蔓箏看了眼手機屏幕,已臨近晚上十點,她住的小區稍偏僻,這會兒周圍人影稀疏,小區內更是沒個人,連保安室都冷冷清清的。
一眼望去整個小區像是隱匿於黑暗裡的魔鬼城,陰森,恐怖。
似乎是停了電。
進入小區後蔓箏習慣性摸包拿鑰匙,但摸了半響也沒找到,她低頭,將暖手寶夾在手肘下,仔細翻著包,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鑰匙丟了。
還好她之前在門的地毯下放了一把備用鑰匙,不然這深更半夜她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因為整個小區都停了電,電梯也無法正常運轉,為了安全蔓箏決定走樓梯。
樓梯間更黑,蔓箏只好把手電筒打開用來照亮,慢騰騰的往上走。
她住在四樓,進了四樓後與樓梯間相對的就是她家。
可當蔓箏上了四樓樓梯時才看到自己家門前站著一個人,憑著個頭和體型來看是個男人。
蔓箏放輕了腳步,沉默著把手電筒給關了。
四樓整個樓層都被她買了,她根本沒什麼鄰居,所以應該不是有人走錯了家門。
蔓箏第一反應是覺得遇到了小偷。
要是面對面抵抗她肯定吃虧,最後蔓箏覺得還是悄悄離開再報警比較安全。
當蔓箏準備離開時就見那男人開鎖的動作忽然停下了,寂靜了一秒,男人緩緩轉過了身,露出了腳邊的包裹。
樓梯很暗,蔓箏並沒開手電筒,而男人則戴著口罩,整個面容都被黑暗所籠罩著,因此她並不能看清男人的臉。
當男人抬腳的那一刻蔓箏幾乎是用了這輩子最快的反應轉身往樓下跑去。
樓梯間鮮少有人會來,這會兒更是,整個樓梯間靜的詭異,只有蔓箏震顫的心跳聲和身後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
那人似乎是一步跨兩、三階樓梯。
蔓箏不敢回頭看一眼,理智已被緊張所侵占,她只顧著往下跑,根本沒有餘心去想等跑出這裡還要去哪。
保安室沒人,這個點也怕是沒有人會出來。
她只能先逃離這再做打算。
下至最後一階樓梯的時候蔓箏雙腿一軟,連帶著整個身子都往前撲去。
然後——
蔓箏毫無預兆地跌入了個寬厚而溫暖的懷裡。
她抬頭看去,便見是紀硯恆。
一瞬間所有緊張和慌亂的感覺褪去,取而代之的就是虛脫和無力。
蔓箏抓緊了眼前人的大衣,整個身子都癱在了紀硯恆的懷裡,她低著頭,頭髮有些狼狽的垂在臉側,還有餘驚未消散,讓她聲音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蔓箏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去喊的這一聲:「阿匪……」
第7章 錯吻 他永遠都在保護她
紀硯恆一怔。
從當年分手到今天為止這是蔓箏第一次再開口喊他,阿匪。
即使一個簡單的稱呼,也足以讓他亂了心。
樓梯間沒燈光,只有牆上那扇小窗口透來的月色淋灑於台階。
蔓箏感覺到紀硯恆抬起了垂於身側的手,然後攬住了她的腰,另只手則撫上了她的發頂,一下又一下的順著她的髮絲,似在安撫一隻受了驚的愛貓。
安撫間,紀硯恆掀了眼往樓上看去,躲於樓梯口的男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往後面黑暗處退了退,抬手壓低了帽檐。
收回視線,紀硯恆垂下眼的同時也藏住了眼底那抹陰鷙。
懷裡受了驚的小姑娘還沒緩過來,只靠著他胸膛,抓著他大衣似在求庇佑。
紀硯恆攬住蔓箏腰間的那隻手又收緊了幾分,另只手一遍遍順著她受驚毛髮的動作微頓,他斂眸,漆黑的眸子裡是藏不住的溫柔,他說:「箏箏,別怕。」
溫柔過甚,似稍不小心便就會掉入這能醉人的溫柔漩渦。
蔓箏無力的身子即刻繃直,有些清醒了。
剛才她只顧著求救似的往下跑,見到紀硯恆的時候只當他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絲毫沒去想這種曖昧姿態還不適合他們現在的關係。
理智回歸,蔓箏漸漸鬆開了抓緊他大衣的手,撤離身子後,紀硯恆也站直了,兩人恢復了合適的距離。
蔓箏望向樓上,順著月光她再次看到了那個始終站在樓梯的男人,下意識伸出了手去找慰.籍,即刻便有雙大手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