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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28:58 作者: 公子於歌
    這對年輕的夫夫,看起來極為恩愛啊。

    「我回去就問清楚,要真是他幹了這事,我第一個不饒他。」秦二叔說。

    其實還是憋著氣的。

    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人了,還要向一個年輕後生低聲下氣。

    可是沒辦法,Y國商場局勢太複雜了,政局更複雜,奚正這樣的老牌豪門,他惹不起。

    別說奚家了,就是簡家,他也未必能幹過。

    今天的晚宴,簡聞溪成了全場的焦點。

    他和奚正的恩愛,透著一種故意恩愛給人看的詭異,卻又讓人覺得無比般配。

    無論從家世還是從個人條件,甚至於商業利益上來看,這倆人都是不可能離婚的。

    既然不可能離婚,那兄弟互換更是無從說起。

    太荒唐了。

    說起來,簡家真是了不得,生了這麼一對美貌無雙的兒子。

    老大簡聞溪已經英年早婚,剩下的一個簡聞鳴,也不知道有對象沒有。

    終於到了散場的時候。

    興奮勁過去以後,簡聞鳴便感覺分外疲憊。

    將他爸媽送上車之後,他看了一眼奚正,便朝旁邊的車子走去。

    奚正跟上去,司機早為他們打開了車門。

    「阿正。」奚太太叫道。

    奚正便走了過去,跟奚太太聊了兩句,這才回到車上來。

    簡聞鳴已經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抱著膀子,姿態十分高冷。

    「開車。」奚正對司機說。

    司機發動了車子,奚正又朝簡聞鳴看了一眼,見簡聞鳴依舊抱著膀子。

    他就將車子中間的隔板升起來了。

    簡聞鳴幾乎立即睜開了眼睛。

    車廂里有點黑,他立馬放下胳膊,坐直了身體:「你幹什麼?」

    把擋板升起來,他們在後頭做什麼,前頭司機都聽不到了。

    奚正說:「前半場還好好的,後半場怎麼了?」

    「沒怎麼。」

    「好好說話。」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

    奚正說:「明世愷跟你告白了?你這樣?」

    簡聞鳴看向奚正,發現奚正臉色陰沉。

    他喉頭滑動了一下,說:「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奚正就抓住了他的手,按在座椅上,然後欺身壓了上來。

    簡聞鳴一動不動地在黑暗中看著他。

    唯有路燈的光從窗戶透進來,奚正的眉眼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奚正忽然低笑出聲:「簡聞鳴,你怎麼這麼騷啊。」

    簡聞鳴用力抵著奚正的胳膊:「你才騷。」

    奚正逼近了他,問說:「我如果沒被你激起來,你是不是會特別失落?」

    他說著便撞了他一下,說:「不過恭喜你,我很容易就被你激起來。」

    司機在前頭開車,他什麼都沒聽見。

    但他感覺到了車身輕微的撞動。

    後面像是在激烈搏鬥。

    他沉著臉,將車窗打開了些許。

    外頭噪音變大,風吹進來,感覺好多了。

    給奚正開了好幾年的車,奚正還是頭一次在車裡幹這種事。

    他將車子開的慢了一些,還特意繞了一點路。

    但是沒有收到明確的解釋,他也不敢繞太久,最後車子進了小區,在家門口停了下來。

    他仔細聽了聽,發現後面沒有了動靜,這才推開車門下來,往旁邊一站。

    然後他便見奚正從後車門下來了,身上的西裝都皺了,本來束在腰內的襯衫散下來少許,嘴角有點紅。

    然後他便看見「簡聞溪」從車上下來了,踉蹌了一下,奚正去扶他,他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奚正就悶笑出聲。

    「簡聞溪」的衣服就更亂了,頭髮也亂糟糟的,似乎被大手搓亂了,襯衫松垮,扣子好像掉了,露著大片的鎖骨。他徑直進了庭院,奚正跟上去,回頭說:「你回去吧。」

    司機鞠了一躬,便趕緊開著車離開了現場。

    心跳如鼓。

    太美了。

    他覺得簡聞溪太美了。

    平日裡高冷如仙,就很美,今夜衣衫凌亂的模樣,似乎更美,美的有些令人驚心動魄,讓人久久不能平靜。

    「生氣了?」奚正跟在後頭問。

    簡聞鳴拉了一下襯衫:「滾。」

    「你不是挺能耐,這就嚇住了。」

    簡聞鳴沒有再理他。

    好像唯有此刻的強硬,不耐煩,才能壓制住他的羞恥心。

    「下次再敢單獨跟明世愷說話,你試試。」奚正在後頭說。

    簡聞鳴聞言猛地轉過頭來。

    奚正停住腳步,神情倒也嚴肅:「我說認真的,不是騷話。」

    他如果一直耍流氓,簡聞鳴還知道怎麼對付他,他突然這麼嚴肅,叫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奚正心思太深了,變色龍一樣,他實在搞不定他。

    他就轉過頭,往樓上走。

    走了幾步,他就察覺身後腳步突然快了。

    他猛地回過頭來,就被奚正給抱了個滿懷,直接把他撞到牆上去了,發狠似的吻住了他。

    這人真是一點溫柔都不懂。

    就是個餓了八百年的禽獸,絲毫人性都沒有。

    華城,又是一夜北風。

    簡聞溪翻了個身。

    他感覺身體好熱。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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