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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28:58 作者: 公子於歌
    哦呵。

    「我說我不用試你,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你沒他厲害。」

    奚正冷笑一聲,仿佛是被激起了alpha的好勝心。簡聞鳴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瞬間便令他無法動彈。

    奚正身材高大,肩膀寬厚,居高臨下的時候,充滿了alpha的侵略性和危險感。他盯著他,神色陰暗:「我厲不厲害,你試了才知道。你如果還念著這個小白臉,就不要招惹我。否則……」

    奚正靠近了他,說:「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麼?」

    露出來了露出來了,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簡聞鳴在心裡大喊。

    他就知道奚正不是表面上這麼成熟穩重,君子風度!

    生意人都是豺狼,奚正哪會有那麼簡單!

    他會是什麼下場。

    不就是破布娃娃的下場麼?

    奚正居然用這麼下流的威脅。

    他哥還說奚正是個性冷淡。

    冷淡個鳥,明明就是個老色批!

    只可惜奚正不知道他簡聞鳴其實是個alpha。

    破布娃娃?

    呵,也太小看他一個alpha的承受力了!別說他不可能和他睡,就是他和奚正睡,他也不可能會成為破布娃娃好麼!

    不知道誰會成破布娃娃呢,呵!

    第68章

    夜已經很深了。

    「今天就練到這裡吧,」簡聞溪對周紫蘇他們說:「明天一早咱們再繼續。」

    他又特地交代了韓文和王子墨:「還有你們倆,不准再熬通宵了,一定要把最好的狀態留給後晚的舞台。」

    王子墨看向韓文:「只要他不熬夜,我就不會熬夜。」

    韓文趕緊說:「我回去就睡。」

    大家紛紛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周紫蘇問說:「今天周老師怎麼沒來,他好像還在這裡吧?」

    「他說他有點不舒服,留在宿舍休息了。」簡聞溪說。

    「要緊麼?」周紫蘇問。

    「應該不要緊。」簡聞溪說。

    從訓練室回來,簡聞溪去了餐廳,帶了點宵夜回去,推門進去,見周挺還在睡著。

    他放輕了腳步,將夜宵放下,便去浴室了。

    怕吵醒了周挺,他將花灑的水開到了最小,洗完澡出來,卻見周挺已經在床上坐著了。

    周挺的頭髮有點亂,後腦勺有一縷頭髮翹了起來,看起來格外滑稽。

    「吵到你了?」簡聞溪問。

    「沒,做了個夢,自然醒。」周挺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問說:「你帶了宵夜?」

    「也給你帶了一份。」簡聞溪說便將夜宵打開了。

    是清粥小菜,做的很精美。

    周挺便到了他對面坐下。

    簡聞溪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睛裡都是紅血絲。

    「要不要去看看醫生?」他問周挺。

    「不用,」周挺說:「我好像到了易感期。」

    簡聞溪愣了一下。

    在易感期。

    怪不得他覺得最近跳舞的時候,周挺好像總是流汗。

    偶爾觸碰,他也覺得周挺的體溫要比平常高一點。

    他原來還以為是信息素的影響,以至於他總感覺周挺的皮膚燙他。

    但周挺的自制力太強大了,他們組那麼多人,和他朝夕相處,卻沒有一個人聞到過他的信息素。

    如果他不說,大概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到了易感期。

    周挺說:「我明天搬出去住。」

    他在發情期,周挺在易感期,他們倆還做過臨時標記,確實不適合再在一塊住了。

    他點點頭,問說:「你要搬到哪兒去?」

    「我回酒店住兩天,等公演那天再回來。」

    簡聞溪又點點頭。

    他們倆便沒有再說話,默默吃完了夜宵。

    一直到兩人都上了床,簡聞溪躺在床上,輕輕說:「謝謝。」

    周挺在黑暗裡說:「我要數著,看你能謝我多少回。」

    簡聞溪便輕聲笑了出來。

    笑容慢慢凝結在唇角,簡聞溪面朝上躺著,有那麼一瞬間,冒出一個很大膽的念頭。

    他在發情期,周挺在易感期,他們或許可以做一下臨時標記。

    甚至做終身標記,也是可以的。

    反正他也沒打算再結婚。

    他連戀愛都不想談。

    但這對周挺來說,太不公平了。

    周挺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他乾淨,單純,重感情。

    他看得出來,周挺對愛情一直懷揣著極純真炙熱的嚮往。

    他值得更傾心的人,而不是不懂愛的自己。

    這也是他這些天再也沒有找周挺標記的原因。

    大概是到了易感期的緣故,他感覺周挺穿過的衣服,用過的被子,氣息都比以前濃了。這極大地撫慰了他,他躺在床上,感覺身體和靈魂都要飄起來了。

    這樣一夜睡到天明,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周挺已經離開了,床頭上放了幾件疊好的衣服。

    可能是信息素的影響,也或許是剛睡醒的時候,人心是最脆弱的時候,他感覺心頭悵然若失。

    他翻過身來,閉上了眼睛。

    鼻息之間都是周挺的味道,他便感覺周挺沒有離開他。

    他睜開了眼睛,翻身面朝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吊著一盞銀色的圓燈,倒映著整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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