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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23:29 作者: 二月星
「你背後說我什麼壞話了?」我問他。
「誰說你壞話了,別冤枉人。」
「那你到底說了我什麼?」
「我說你特別,特別算壞話嗎?」
「我哪裡特別了?」
「覺得你和別的同學不一樣,剛開始聽到一個名字以為是個男的,後來仔細看看發現是個女的,放到女生堆里你就更不一樣了,哪個女生像你似的,到哪兒都像是去砸場子,還裝的氣勢洶洶,莫名其妙又氣鼓鼓的,你說你好玩不。」他漫不經心地說這一堆,我卻感覺一口提拉米蘇一口屎。
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等一下,還說我的名字像男生,就你那名字說你是男生有人信嗎?
「夠了!你什麼時候開始觀察我的?還給我歸納總結了一番,變態!」
我最煩別人觀察我,判斷我,還是男生。
他卻像逮住了什麼似的:「你看你看,你又氣鼓鼓的了。」
我…我生硬地朝他擠出了個微笑。
「我也是無意中注意到的,誰有時間和精力觀察你呀。」他說。
前面紅燈。
這晚上的大馬路空蕩蕩的,莫名其妙跳出個紅燈來。
「你知道唐圓圓怎麼回事嗎?怎麼和你換位子了?」我猶豫了很久,趁著紅燈的間隙問出來。
「她想讓她爸把你弄走,誰知道她爸把她罵了一頓,讓班主任把她調走了。」
「那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和你換了?」
「我當時正在辦公室替我媽拿東西,一想唐圓圓不是坐在顧安東前面嗎,就說想和她換,老師就答應了。」頭上人行道紅燈的光打在他臉上,好像他臉紅了一樣。
「哦。」我這才想起他和顧安東會師時的擊掌,像是什麼事得逞了一樣。
陰謀,都是陰謀。
教導主任的閨女和女老師的兒子,怎麼我們班這麼多有後台的!會不會班裡還潛伏著校長的孩子?
「唐圓圓就那樣,心直口快,從小被人慣著,但她沒有壞心眼的。」朱寧說。
「切,你們老師的孩子是不是還得來個官官相護?」我雖然嘴巴反感,但是心裡卻覺得,朱寧,沒表面上看著那麼傻,很多事情他都看的明白。
我心裡也清楚。
她那樣條件得天獨厚的孩子,是會撒潑任性,會口無遮攔,會目中無人的。
她是會這樣的,只是任性的她正好她不喜歡我罷了。
雖然我什麼壞事也沒做。
她也有玩得好的人,比如洪紅。
當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周圍空氣噌地一聲,變得怨聲載道,到處是我心裡喊冤的聲音。
綠燈了。
我繼續騎,沒有支點,沒有依靠,還要保持平衡。
朱寧在岔路口轉彎了。
四周空曠暗黑,我告訴自己,前路再漫漫,也只是我一個人的路。
「希希,那抽屜里是你放的饅頭嗎?發霉了,都長毛了!」一回到家丁琪就問。
「啊?什麼饅頭?……哦對,是我放的,長毛?」我突然想起來牛蘇送我的「離別禮物」。
「可不,我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噁心死了,扔垃圾桶里了,沒事藏饅頭幹什麼,我爸媽虐待你不讓你吃飯啦~」
「我不是吃的,哎呀,你扔垃圾桶里了?」我著急地問。
「準確的說…現在已經被垃圾車…運走了。」丁琪看出那個饅頭對我的重要性,弱弱地回答。
……
「算了,長毛了,扔就扔了吧。」我有點怪自己沒照顧好那個饅頭,但轉瞬想,一個饅頭我要怎麼保護,放冰箱被姑姑拿去吃,別的地方又長毛。
不怪我。
阿牛!你就不能送點保質期久的東西!
我坐在床上想念阿牛,好久沒有聯繫了,心裡埋怨她不來找我玩。
她也沒有手機,阿牛爸媽管得很嚴,不敢打她家裡電話。
好了好了,明天我去找你行了吧,臭阿牛。我在心裡對她說。
「姐,還看書呢,睡覺吧。」
「玩了一下午的電腦,我現在得加班補回來。」
「哦。」
我也走神了一天,怎麼沒有這種覺悟?失去的時間可以補回來嗎?
洗漱好我躺在床上,翻起床頭的英語詞典,背幾個單詞也好。
abandon,嗯。
上下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唉唉,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別有肢體接觸。
我良心未泯,盡力地拉架。
失去的時間是不能補回來的啊喂,它流走就是流走了,哪會大發善心地告訴你那段不算,再無償送你一次機會。
現在用的都是睡眠時間,徒增疲倦,效率低下。
自我安慰過後,我便心安理得地放任自己的眼皮打架了。
丁琪爬上床,啪的一聲把燈關了,「睡覺!」
屋裡一片漆黑,這下我來了精神:「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自己不學習還影響別人。」
「你剛才分明在打盹。」
作者有話要說: 千辛萬苦拿到筆記本了,可以把那個黑我的人一腳踹走了!迫不及待地開了個新文,新文純屬一時興起,儘可能寫的輕鬆。
(從此和爸媽打起游擊~)
第23章 我從遠方趕來
大課間趁著去操場跑操,我故意路過32班站隊的地方,一眼瞅到嘰嘰喳喳地阿牛,上去拍拍她:「跑完別走,操場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