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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澤貼著她的臉，黏人得很：「謝謝你。」

    池柚笑，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頭：「我們等你媽媽出來後辦婚禮吧……」

    黎澤立馬捂住她的嘴：「我還沒求婚呢，你怎麼說起婚禮來了！」

    池柚被捂住了還繼續說：「這有什麼區別嗎？」

    黎澤鬆開她：「當然有區別了，哎呀，我們先不聊這個話題了，先進去吧，站門口老半天了。」

    「那你別抱著我了啊。」

    推開門，整個一樓廠區空蕩蕩的，能拍賣的機器早就被拍賣掉了，剩下一些拆不動的生產線。託了王姨的福，裡面打掃得很乾淨，也沒有南方天氣久置在外的霉味。

    「這是你爸爸的廠？」

    「嗯，我爸爸去世後公司破產了，這個廠區被拍賣了。但是製造業選址都比較偏僻，所以這塊地一直廢著，沒人來接手。王姨是以前的員工，你也看到了她腿腳不太方便，也許是這個原因她得到這份工作特別感激，我不知道遣散員工後她居然在附近開了一個廢品站，她居然幫我們看著這個廠，門口真的……一點雜草都沒長出來。

    「大概是我工作第三年後，有買房的錢了，但我還是把這個廠先買下來了，當時價格特別便宜，這麼大一片地比買房值。

    「交接完後我來廠里就遇見王姨了，她說她特別感謝我爸，在她很灰暗的時候把工作機會給了一個身體不健全的人，所以幫忙掃掃落葉什麼的是她該做的，後來我就拜託王姨幫我看廠子，發發和財財就是在裡面撿到的。」

    黎澤伸手覆上池柚被風吹得有些冰的耳朵，輕輕揉了兩下，溫聲說：「都是好棒的人啊。」

    「對啊，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特別幸運的人，我身邊的人都特別美好。」

    池柚眼睛亮亮的，清澈溫暖的笑容蠻不講理地占據了黎澤所有的視線。

    「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黎澤俯身吻上她的唇：「因為你就是美好本身。」

    「救命啊，那美好豈不是也會放屁拉……」

    沒說完，被吻纏綿住了。

    「你下次再對浪漫過敏，我就堵住你的嘴。」

    「哦……反正對我也不賴。」

    池柚帶他參觀了廠區裡面:「小時候住城裡，過年的時候會跟著我爸來廠里玩玩，我爸是做乳膠床墊，枕頭這種的。哦，你知道吧，我要創什麼業？」

    「乳膠內衣。」

    「對，讓胸部更挺拔，更有型的鋼圈和海綿，是乳腺疾病的頭號殺手，內衣最基本的屬性需求應該是健康和舒適，所以我打算做乳膠內衣，重新開啟這靜止了十多年的乳膠生產線。」

    陳舊玻璃窗投射的陽光覆上她的臉，落在眉眼發梢，暈開一片茸茸，黎澤看她神采奕奕的樣子，融在眼裡的笑意在一片午後的暖色調下顯出無與倫比的溫柔。

    「品牌名我已經想好了，叫破繭。」

    「破繭成蝶,好名字。」

    「英文名我也想好了。」

    「是什麼？」

    「A lot of shit 插nged me.」

    黎澤笑了，捏捏她的臉：「我女朋友真是兼具美麗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

    「你現在是不是要換個稱呼叫我了？」

    黎澤的眼睛被夕陽照得輕輕眯起來，怎麼看都有些狡黠：「老婆。」

    「嘖！」池柚皺眉，「不是這個。」

    「哦……我知道了，」黎澤誠心誠意地開口，「未婚妻。」

    池柚好氣又好笑，嘴張張合合半天，硬是說不出半個字罵他，只好捶了他胸口一記。

    黎澤摟著她，哄著：「池總池總。」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就說。」

    黎澤嘆了口氣，猶豫沉默磨蹭時間。

    「不想知道就算了。」

    「姐姐。」

    「頭低下，」黎澤乖乖照做，池柚湊到耳邊說悄悄話，「Silk121深深的欲望四重奏自由……」

    黎澤聽完臉馬上燒了起來。

    瀏覽記錄明明早就刪掉了，但某人神通廣大……

    池柚笑眯眯，調侃著：「沒想到看的是純情女性向的，怪不得第一次體驗就很好。」

    黎澤唉聲嘆氣：「池總真是資本家本家啊，把人吃干抹淨後衣服都不讓穿一件。」

    池柚抬下巴：「對啊，我就是這種人，你能拿我怎麼辦？」

    黎澤將她的腰一帶，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裡，然後輕輕一句：「晚上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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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五他們就回去了，休息才一周，兩個人手裡頭的工作都堆起來了。

    整個二月池柚都在全力準備丁卉的升職審核。三月份，丁卉結束了三輪審核，順利接手池柚的職位。大夥決定慶功宴和散夥飯一起吃了，池柚先帶丁卉去了一個地方。

    她們共同的領導，陳總的墓。

    池柚把花放在墓碑前：「陳總，對不起，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我還是離開了那個辦公室，但是丁姐回來了，你可以不用罵我了吧。」

    丁卉長舒了一口氣，眼眶泛紅。

    「丁姐加油啊，在戰鬥的過程中一定不要犧牲自己的健康，這是我送你的升職禮物。」

    池柚遞過來一張卡，卡上是一所市里蠻有名的私立醫院。

    丁卉擦掉眼淚，接過卡：「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