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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14:24 作者: 緹慢慢
    那他的軟軟豈不是剛從秦家回來不久,又要回到秦家了……

    祁老爺子此時很想當個拆散人感情的壞人,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而且他和秦遠珩暗中還在交易中,他要找到到底是誰、或者說是某個非自然生物在阻止他找到真相。

    此刻鐘聲敲響,莊園布置得華貴高奢,記者和攝影設備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賓客陸陸續續進入大廳,受邀的大多為圈上上流人物,他們自然也收到這幾日傳出來的消息,連記者都請過來來,看來確實是有一件大事要公布啊。

    他們正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周圍。

    很快他們便看見不遠處沙發上的少年,他有一雙極乾淨漂亮的眉眼,笑起來又軟又糯,穿著白色西裝,一舉一動盡顯小少爺的矜貴氣質。

    在場的人不太認得這個生面孔,直到秦遠珩靠近並且親密與少年咬耳朵談話的時候,他們才猛地驚覺原來這少年便是前幾日在雪場救了桑簡宜的那位秦家養子岑阮。

    看著兩人動作如此密切,一部分嗅覺敏銳的人察覺他們並不像是單純的養兄弟關係,那眼神拉絲、餵糕點的舉動簡直就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那般膩歪。

    場上的人雖然看得出來,但沒人敢明著討論試探,心裡懂就好,沒必要戳穿,畢竟上層圈子裡有個什麼特殊癖好都很正常。

    很快,他們看見秦遠珩起身離開,留著岑阮一個人吃著小蛋糕。

    似乎是認識的人不多,秦遠珩一走,他便無聊地玩著桌上娛樂用的棋牌,偶爾發一下呆,也不主動上前和其它幾大豪門認識,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般。

    看久了有點無趣。

    其他人很快收回了視線。

    岑阮有些緊張,腦內演習從未停過,他在想著與祁老爺子見面該說些什麼話好,也不知道祁老又是怎麼看待他這個孫子的,是驚喜還是猜疑。

    而就在他想喝一點低濃度的酒壯壯膽的時候,眼前卻多了幾道黑影,他抬眸一看,卻發現面前多了幾個和他同齡的人,眼神並不太友好。

    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岑阮目露茫然,不知道這幾人杵在這裡是想做什麼,「你們好,有事嗎?」

    為首的那人穿著極為張揚的紅色禮服,聽到這句話時不耐地嗤笑一聲,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岑阮也沒想到,在那麼重大的場合上,居然還會有不知死活的人找麻煩,他們是真不怕祁家秋後算帳嗎。

    那人冷哼一聲,在他旁邊坐下,「別以為你救了桑夫人你就得意忘形,你再怎麼樣都只是秦家的養子而已,完全比不上我們景念。」

    「要不是你那日惹了他生氣,他一時氣急了怎麼會想不開,發生那樣的事情。」

    其餘幾人連忙附和,「對都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

    「說不定是你和秦家一起做的局,誣陷我們念哥,不然怎麼那天你正好在場還救了桑夫人,分明是有備而來。」

    岑阮沒想到那事引起的連鎖反應還會那麼強,同時他也在忍不住感慨主角受不愧是主角受,這一批又一批為他出頭的人還真是多,明明上一批人才剛教訓完不久,又來新的搞事情的來了。

    最開始他也有點羨慕主角受那麼受歡迎,但自從發生雪場那事之後,他才意識到,這群喜歡他的人可能更喜歡的是桑景念偽裝出來的那副面孔。

    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岑阮眨眨眼睛,面不改色地喝下一口酒,他原本是並不打算在這重要日子裡和他們起衝突,但是他們還不分青紅皂白造謠,這就讓岑阮有點咽不下這口氣了。

    他聲音有些冷,「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然而這群富家子弟從小就被慣壞了,見岑阮還敢頂嘴,立馬惱羞成怒起來,好幾個人圍在岑阮面前,密不透風地,讓人感到些許窒息。

    「你懂什麼,肯定是你搞的鬼,祁老爺子可不會放棄他祁家最後的血脈的,你還是該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你還有臉來參加祁老的壽宴,你還真不怕死啊。」

    語氣激烈措辭犀利,這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岑阮略感不適,原主高中被霸凌的記憶突然涌了上來,與現在的場景交疊重合。

    他臉色微微蒼白,冷著聲音道:「讓開,我有心臟病。」

    潛台詞就是離他遠點,不然發病了誰都擔不起責任。

    果然領頭那人一聽他這麼說,立馬皺眉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些許空間,但嘴上依舊沒停過,「我們早就聽說了祁家這次有要事公布了,肯定是為了念哥的事情!」

    他說這話時聲音並不小,再加上一群少爺在同一塊地方,自然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他們側耳一聽,見是有關秦祁兩家的事情,更加感興趣了。

    與此同時,記者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聞著味就抬著機器過來了。

    領頭那人沒留意到周圍人變多,還在喋喋不休地道:「你就等著你的陰謀被揭穿吧,你可瞞不過祁老的眼睛,說不定到時候秦家也不願意認你了,把你推出去背黑鍋——」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脊背都一片寒冷,這時四周也徹底沒了動靜。

    一道冷冷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你是哪家公司的?」

    那人身體明顯一抖,不可置信地回頭,只見面前男人面容極其嚴肅冷漠,看他宛如看一隻螻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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