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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11:40 作者: 意千重
    「這個香酥雞很好吃。郭閣老夫人最喜歡的。」檀悠悠勸人更有一套,「這個羊蠍子也很好吃,我挺喜歡的……都嘗嘗。」

    不知不覺間,沉香把面前的飯菜吃了一半,肚子吃得圓圓鼓鼓,檀悠悠怕她撐壞了,又讓拿消食丸。

    待到檀悠悠離開,沉香已經癱在在床上不想動了,別說,裴家的菜真的好好吃……嗝兒……真是她這一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菜了……嗝兒……

    張婆子在一旁唾沫橫飛:「這算什麼?我們少奶奶親手做的東西才叫好吃呢,只要廚房裡頭炊煙一起,左鄰右舍都要找藉口來我家溜達一圈蹭吃蹭喝……」

    第365章 我給夫君吹吹

    聽了張婆子的話,沉香若有所悟:「咱們家,是不是都喜歡胖一點的?」

    譬如說家主裴融,就是喜歡豐滿的女人吧?

    張婆子笑道:「可不,胖,說明有福氣啊,吃得好,過得好才能胖。你看咱們少奶奶,圓潤富態得恰到好處,再看看咱們家上上下下的,就沒一個瘦子……嘻嘻,數姑娘您最瘦啦。」

    沉香點點頭,她懂了,自己確實太瘦了,須得吃胖一些才行。

    主院。

    檀悠悠推門進屋,清新的香味夾雜著暖氣撲面而來,舒服得她全身毛孔都打了個戰。

    「哎呀,還是咱們主院最舒服,屋裡燒了地龍,暖乎乎的,進來就不想走。」檀悠悠把披風遞給柳枝,示意她們:「安排熱水伺候著歇了。」

    裴融已經盥洗過了,躺在他自己的睡榻上就著燈光看書,聽見動靜,眼皮都沒撩一下,更別說搭理檀悠悠了。

    檀悠悠見他板著塊臉,嘴似乎也是噘著的,便微微一笑,轉身去了簪釵,自去淨房盥洗。

    少傾,盥洗完畢走出來,裴融已經放下書本,滅了睡榻前頭的燈,背對著她睡了。

    檀悠悠看著,他這背影怎麼都透著一股子幽怨氣息,便吩咐柳枝和蓮枝:「你們下去吧,輕些,別吵著姑爺,他這一整天也累了。」

    柳枝抿唇一笑,和蓮枝退了下去。

    檀悠悠打個呵欠,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她今天也是真累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依稀覺著似是誰捏住她的鼻子,讓她不能呼吸,於是下意識地將手一揮,這麻煩總算是解決了。

    次日清早,檀悠悠準點醒來,舒服地伸個懶腰打著呵欠叫柳枝,不見有人推門進來,也就睜開了眼。

    但見原本早就該起床的裴融還躺著,仍舊是昨夜入睡時的姿態,背對著她,側臥在睡榻上一動不動。

    檀悠悠難免覺得奇怪,下意識地以為這人怕是病了,畢竟每年參加旦日朝賀後病倒的人不在少數。

    「夫君,該起床了。」她趿拉著鞋走過去探著頭看,但見裴融依舊沉睡沒有反應,便將手去摸他的額頭,並不燙,又覺著不夠確定,低下頭去將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試溫。

    「做什麼?」裴融突地睜開眼睛,嚴厲地瞪著她,仍是保持側臥的姿勢。

    看這精氣神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檀悠悠笑道:「我看你一直沒醒,生怕你生病。該起床啦,咱們還得去壽王府拜年呢,昨日叔祖母和我說了,讓早些過去呢。」

    「我不去了。」裴融躺著不動。

    「咦?為何?」檀悠悠震驚了,一向勤奮上進的裴努力居然偷懶?

    裴融悶聲道:「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好,不想去。」

    「哪裡不舒服啊?心情為何不好?」檀悠悠圍著睡榻轉圈,見裴融面無表情、生無可戀的,就伸手去拽他:「來,我看看。」

    裴融掙扎:「別碰我……」

    「來嘛,來嘛……」檀悠悠不給他掙扎的機會,輕輕一用力,就把人給拽了起來,然後驚愕地叫了一聲:「夫君這是怎麼啦?誰打的?」

    裴融左邊眼眶又腫又紫,眼睛眯成一條縫,眼刀子在眼縫中「嗖嗖」的往外射著,冷冰冰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呢?我昨夜給你蓋被子,你為何打我?」

    「我打的?」檀悠悠震驚了,「好不好的,我為何會打你?」

    「誰知道呢?也許是嫉妒心作祟,趁機報復唄。」裴融甩起鍋來也是輕車熟路。

    檀悠悠不信:「不對,我根本就沒嫉妒,怎會趁機報復?你給我蓋被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我也沒動過手,必然有其他原因。」

    裴融冷笑一聲,起身下榻,大步往淨房裡走:「你當然不會嫉妒了,你高風亮節,胸懷大度,目下無塵嘛。挨打什麼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是我自找的。」

    看這陰陽怪氣的,檀悠悠暗自「嘖」了兩聲,努力回憶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思來想去,還真給她想起來一點點——似乎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捏她鼻子來著,她當時確實動手了,但那是沒目標的。

    所以裴某人這是趁她睡著報復她,然後被她無意識地揍了?

    這可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難怪要假借說給她蓋被子才挨的打。

    檀悠悠越想越覺著這就是真相,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吧,真是忍出內傷。

    裴融從淨房裡出來,冷冰冰地瞅了她一眼,自去衣櫃裡翻找今日要穿戴的衣裳。

    「我來,我來,夫君辛苦了,在這坐著吧。」檀悠悠去拉裴融,男人巍然不動,她剛要使勁,就收到一道冷冷的光刀,於是訕訕地收了手,乾笑一聲:「我那個啥,不是故意要傷害夫君的。我其實是做了個噩夢,夢見有人捏我鼻子,不讓我呼吸,我憋得難受,想著我咋都行,但不能悶著我女兒啊,於是這麼一用力……估計剛好碰上夫君給我蓋被子,就挨了這麼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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