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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11:40 作者: 意千重
    「知道啦。」檀悠悠心裡暖暖的,原本與壽王府接觸,就是衝著前程去的,也沒指望人家能給多少真心關懷啥的,只要能幫著辦事就很滿足。現下人家不但派人過來查問,又特意交待他們過去,說明是把她和裴融看在眼裡了。挺好。

    陳二郎笑道:「老廖啊,你來得真巧。剛才你們少奶奶還誇你能幹,說是以後做好吃的都有你一份呢。」

    廖祥就不好意思的笑:「那不是應該的麼?不過少奶奶願意賜食,下仆求之不得。」

    閒話間,粥熟香起,檀悠悠就請陳二郎夫婦和廖祥一同用了,她自己端了一碗回去看裴融。

    裴融側對著她,睡得香香甜甜,檀悠悠到底沒忍心把他叫醒,只把一碗蝦粥放到涼透,她自己也靠在裴融身邊睡著了。

    再醒來已是天光大亮,她哼唧著伸個懶腰,眯著眼往旁一看,但見裴融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東西,便懶洋洋地道:「夫君在吃什麼?」

    裴融回頭看著她便是粲然一笑:「吃你做的蝦粥呢,真好吃。」

    「涼了怎麼吃啊!」檀悠悠伸手想給他拿走,「重新給你做。」

    裴融背身避開她的手,繼續大口地吃:「挺好的,下火。」

    「下火?」檀悠悠聽出了些別樣的味道:「夫君上火了?」

    裴融有些不自在地道:「昨天那些香啊酒的,不是好東西。」

    檀悠悠秒懂,鍾希罌那種壞東西能有什麼好物?便朝裴融招手:「要不要我給夫君去去火啊?只可惜此時乃是白日,不可宣淫。」

    裴融一怔,隨即看向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檀悠悠沖他拋個媚眼,嬌滴滴喊一聲:「夫君~」

    裴融果斷放下碗快朝她靠去,完全忘記了什麼白日不可那什麼的規矩。

    半晌,檀悠悠心情愉快地靠在裴融懷裡笑道:「現在可舒服些了?」

    裴融同樣很是愉快地道:「好多了。」

    檀悠悠開始討人嫌:「糟糕!都怪我不好,竟然讓夫君壞了白日不可那什麼的規矩!」

    裴融淡定地道:「做人不要太死板,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這不是被下藥了嗎?若不處理妥當,於身體不利。」

    「……」檀悠悠啞口無言,幽幽地道:「夫君,你變了。」

    裴融平靜地道:「這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人和事呢?」

    「……」半晌,檀悠悠才擠出一句:「精闢!」

    裴融看到她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我今日方知,似你這般臉皮厚善狡辯,感覺挺不錯。」

    檀悠悠不干:「就事說事,扯我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臉皮厚了?」

    裴融摟住她使勁親了一口,笑道:「別扯這些了,咱們說正事,你和知業怎麼回事?」

    檀悠悠狡猾地道:「你先和我說你那邊的具體情況如何?」

    裴融不太樂意和她說具體的事,怕污了她的耳朵,因此只撿著緊要的幾樣說,檀悠悠聽完,道:「你是說中途突然冒出一撥人馬劫走了我?」

    裴融趕緊糾正:「是劫走被誤抓的壞東西。」

    「嗯,劫走了被誤抓的壞東西。」檀悠悠有錯就改:「然後福王世子及時出現啦?」

    第230章 灑脫悠

    裴融再點頭:「以後此事便歸他管了,若是有人問起,你一概不知,只說路遇強人打劫綁走我想要訛詐,幸虧楊家表哥去得及時順利救出了我。」

    「我就是這樣和潘姐姐他們說的,但壽王府那邊還得仔細斟酌說辭。」檀悠悠考慮得很周到:「別個能說不知,這邊不能。」

    夫妻倆仔細商量一回,定下應對之法,這才重新提及知業的事。

    裴融道:「我看知業極為怕你,為何?」

    檀悠悠道:「夫君真是慧眼如炬!來來來!且聽為妻與你分說!」

    她便把當時她在林子外頭聽到動靜,怎麼進去,怎麼做事,遭遇了什麼的具體場景說給裴融聽:「……和知業共同對付賊人之時,不知碰巧還是怎麼地,知業好幾次險些打到我,有兩回我覺著他的掌風都掃到我的後頸上了,就是這裡……」

    檀悠悠抓著裴融的手讓他摸她後頸部:「夫君知道麼,這裡,只要手掌用力往下砍,人立時就暈厥過去了。還有這裡……」

    她又拉著他摸她的頸動脈,模擬給他看:「這樣勒著,只需要一會兒,人就能暈厥甚至死掉,知業老往我這兩處招呼,就算不是故意的也是蠢得要死,對吧?我很生氣,避開之後使勁踢了他兩腳,也不曉得踢到哪裡,總之以後他就沒再往我身上招呼了。

    後來鍾希罌不是嚷嚷著讓把柳枝他們處理了麼?我就著聲音找到他,當頭給了他一拳,知業又補了他一拳,他就叫有高手!快走!我們出去之後,知業就變得很怕我,老想著避開我,還說要丟下我去找你,我不答應,他就一直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就這麼回事。」

    檀悠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裴融道:「夫君啊,你來替我解答解答,知業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他很不正常啊!」

    裴融神色肅穆:「你再把當時的情形仔細說一遍給我聽。」

    檀悠悠不厭其煩地又描述了一遍,重點強調知業怎麼蠢怎麼眼瞎,至於她怎麼折騰人就輕描淡寫,總而言之就是知業太脆弱,什麼逞強抬車摔得滿臉血都和她沒關係,或許還是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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