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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8:02:31 作者: 時汀
    姜琬月正準備跟過去,見阮梨手機落在茶几上,幫她撿了起來。

    她想還給阮梨,結果一低頭,發現瑩亮的屏幕還停留在阮梨的微信界面上。

    置頂,有個默認頭像,名字是「陸」的人。

    她和阮梨從小一起長大,是可以互換手機隨便看的交情。

    可她從來沒在她的微信中見過這個人。

    還是個重要到被置頂的人。

    姜琬月偷偷打開兩人的聊天框。

    最新幾條,就能看到阮梨屁顛屁顛叫著「學長」賣萌。

    姜琬月想了想,挽起一抹壞笑。

    她心裡有了主意。

    她點開阮梨的相冊。

    裡面有一張她剛剛幫阮梨在夜店裡拍的照片。

    角度完美,笑靨美艷,身材火辣。

    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把持不住,更何況男人?

    她這位學長就算再悶騷,也沒法抗拒吧?

    姜琬月選了照片,點下發送鍵。

    一隻梨子:[圖片]

    一隻梨子:哥哥,再不抓緊,小心我和別人跑了哦。

    姜琬月笑嘻嘻地發完消息。

    看到那兩條消息發送成功,她將消息刪除,將阮梨的手機扔回到她的包包里。

    她走到阮梨身邊,自然地融入她們的玩鬧中:「阮阮,你手機都不收好,我幫你放包里了哦。」

    阮梨玩得開心,並沒注意到姜琬月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她揚起甜甜的笑:「好哦,謝謝。」

    姜琬月揚唇。

    傻丫頭,以後有的是謝她的機會。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帝都。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霓虹燈影碎了一地。

    「今夜」坐落在酒吧街最熱鬧的地段,是帝都富家子弟常去的夜店。

    一層歌舞笙簫,燈光旖旎。二層燈光卻很暗,不是沒人,是被圈裡最有名的那幾位包場了。

    陸時嶼隱在角落的陰影里,神色淡淡地望著一層的舞池。

    手中握著小半杯蘇格蘭威士忌,眼前的酒瓶中也下去了大半。

    沙發那頭的幾個人在玩搖骰子。

    總共有四五個人,是陸時嶼從小到大玩得最好的幾個發小。

    也是這一圈朋友中,為數不多知道他在帝都的幾個人。

    六年前他和母親鬧掰,一個人身無分文跑到帝大讀書。

    母親好面子,不願承認他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硬是對外宣稱他去了美國。

    他就像個透明人一樣在帝都生活了六年,連家基本都沒回去過。

    沙發那頭的江釩又輸了遊戲,啤酒下肚了好幾瓶,再喝就要吐了。

    「我不行了,我給你們說個秘密吧。」

    被四個人圍著勸酒,江釩朝後退了好幾步,做了個嘔吐的姿勢。

    「秘密?你能知道什麼秘密。」幾個人打趣。

    江釩指了指另一邊的陸時嶼:「陸時嶼的秘密,我保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聽到他的聲音,陸時嶼只抬了抬眼瞼,懶洋洋地打量他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哥的秘密?」

    聽到有陸時嶼的八卦,幾人來了興致。

    他這幾年隱姓埋名,佛系得都快出家了。能有什麼秘密?

    「嘿,我能不能講?」

    江釩擠眉弄眼地問陸時嶼。

    陸時嶼撿起江釩扔在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點上,夾在指尖。他散漫地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我聽聽,什麼秘密我不知道。」

    「月姨給你訂了門親事,這事,你還不知道吧?」

    陸時嶼一怔,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以為月蓉作妖已經作到頭了,沒想到又開始了。

    她多半也知道他不會答應,乾脆就沒告訴他這件事。

    還是從哥們嘴裡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的。

    想想還挺他媽刺激。

    看他目光沉沉,半天沒有聲響。幾人清楚他是真不知道這件事。

    「不是吧陸哥,自己有老婆了都不知道。」

    「哪家千金啊?漂不漂亮?」

    江釩好不得意。

    「聽說是江城許家的千金,陸爺爺戰友的孫女。」

    「好不好看?有照片嗎?」

    「我也是聽月姨說了這麼一嘴,哪兒有照片啊。」

    江釩踱到陸時嶼身邊,勾住他的脖子:「馬上就是有老婆的人了,爽不爽?我聽說江城姑娘長得都漂亮,就是這許家千金吧,從小嬌生慣養,驕縱跋扈,到時可有你受的了!」

    「滾。」

    漂亮,嬌生慣養,江城人。

    陸時嶼突然想到阮梨。

    小丫頭好像幾天沒跑來煩他了,有點無聊。

    陸時嶼怔了怔,抿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和他有什麼關係。

    「叫什麼?」

    被他一問,江釩愣了愣:「我聽月姨管她叫軟軟,許家千金……估計叫許軟或者許軟軟吧?」

    合著半天,江釩除了知道他媽給他找了個未婚妻以外,什麼也不知道。

    「……廢物。」

    廢物本廢:「你這人!我給你打探情報,你還罵我?!」

    沒見過打探情報打探這麼失敗的。

    陸時嶼懶懶地睨他一眼,將手中那點猩紅攆在菸灰缸里。

    「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打探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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