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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57:29 作者: 今時有酒
    如果不是這兩條信息間隔了五分鐘,顧清虞覺得,江晗一定會把前面那條撤回。

    她都懷疑,是平日裡恩愛夫妻人設塑造得太過完美,還到了深入人心的地步,才會讓江晗覺得,她和江凜的感情真的是固若金湯堅若磐石?

    製造驚喜?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狗男人的字典里,有這個詞嗎?

    驚不驚喜她不知道,反正是挺氣人的。

    兩個月沒見,也不知道給名義上的妻子報備一聲,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顧清虞生氣的時候,會抿著唇,她的五官明艷動人,冷著臉的時候,卻不瘮人,也絲毫不影響美貌。

    氣歸氣,信息還是得回。

    狗男人不值得,但江晗確實對她好。

    一直鬧騰到十一點,顧清虞率先離場,愛玩也得有個度,總不能影響自己的美容覺。

    要知道,她可是一個早睡早起的美人虞乖寶寶。

    司機大叔早已在恭敬等候,大半個小時後,抵達銀星灣24號別墅。

    這個小區偏離市中心,一共有66棟別墅,能住在這裡的,都是江城數一數二的豪門巨賈。

    有山有水,環境別致優美,隨手一拍,就有大片即視感。

    也因此,顧清虞還蠻喜歡住在這裡。

    當然,這也是婚後她和江凜居住的地方。

    卸妝,洗澡,護膚一系列流程下來,顧清虞也累得夠嗆,戴上眼罩後,兩眼一閉,直接躺下。

    五分鐘後,她沒睡著。

    半個小時過去,她左右不知來回翻了多少遍。

    好在,平日裡都是十二點之前睡,醞釀了會兒睡意,又努力心平氣和下來,顧清虞終於逐漸進入夢鄉。

    可是好景不長,她聽到了外頭汽車的引擎聲,迷迷糊糊中,又把被子往頭上蓋。

    江凜用指紋解鎖開房門,走至玄關,室內瞬間亮如白晝,他鬆了松領帶,低眼時,也掃到地上一雙七倒八歪的高跟鞋。

    他向來規整,彎腰後,先把鞋子擺正,不知想到什麼,又輕嗤一聲。

    正好,手機鈴聲響起。

    江凜在沙發上接起,等結束後,又坐了一會兒,才往樓上走去。

    平日裡走路,他就不會發出多大動靜,此時哪怕在深夜,也沒必要刻意放慢步伐。

    推開臥室,借著窗外透過的細微光芒,江凜注意到床上鼓起的一團,手上動作一頓,改開了盞光線較暗的壁燈。

    顧清虞睡得不熟,特別是被吵醒之後,可能是黑夜能把一個人的寂寞放大,她的注意力變得高度集中。

    當然知道她那便宜老公一聲不吭地進入臥室,又拿著睡衣去洗澡。

    要不是江晗提前告知這狗男人今天回江城,她都要以為家裡進了賊,還得被嚇一大跳。

    不對,新的一天已經到了。

    十一點下的飛機,現在都凌晨兩點半了!

    路上堵車,也不能堵這麼久吧。

    鬼知道,又去哪瀟灑了。

    此刻,顧清虞聽著浴室淋淋瀝瀝的水聲,只覺得格外煩悶,都恨不得指著江凜鼻子問一問,他到底去了哪!

    但,好像也不關她的事,她操這閒心幹嘛?

    想是這麼想,可她就是睡不著。

    江凜洗完澡出來後,就注意到顧清虞在床上翻來覆去,他也沒過多理會,把燈關上,直接掀開被子往床上躺。

    這幾日行程密集,他在飛機上小憩過一陣,原本以為能直接回去,剛下飛機,合作方又突然找上門來,不好推辭,只能赴約。

    他確實操勞,也確實想休息,奈何旁邊的顧清虞一直在亂動,江凜心煩意亂起來,直接把人按住。

    這力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在顧清虞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面前,可以直接定義為粗暴無禮,自然是不服:「你勒疼我了,快鬆開!」

    江凜冷著聲:「別吵。」

    「……」

    顧清虞快要氣到爆炸,她都沒說什麼呢,這狗男人居然敢命令她!

    還嫌她吵!

    這是人嗎!

    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你這話了!

    顧清虞絲毫不客氣,直接伸手去掐他的腰,可她力氣不大,江凜腰上又沒多少肉,還弄得她手疼。

    還沒徹底發作,顧清虞只感覺雙手被鉗住,身上也多了個人。

    下一刻,肩上一涼。

    江凜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在情-事上,也向來不會忍,幾乎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顧清虞也搞不懂,好好的怎麼就從爭吵演變為親吻並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一直發展下去。

    她的眼罩被摘下,朦朦朧朧中,看見男人清俊慵懶的面容,喉結也在不停翻滾。

    眼瞼處,落下一吻,又順著到唇瓣脖頸一直往下。

    直到鎖骨,顧清虞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想把人推開,結果江凜紋絲不動。

    夜色愈發濃厚,皎潔的月光懸在高空,透過半遮的窗簾,照亮臥室的一角。

    嗚咽聲時有時無。

    後半夜,顧清虞徹底安靜下來。

    夏日的清晨,陽光來得格外早,不知幾點,顧清虞才有了要醒的跡象。

    撈到手機一看,已經十一點。

    身旁早已空無一人。

    平日裡,她確實是早睡早起來著,可經歷了凌晨這一遭,她也知道,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準時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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