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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53:14 作者: 清楓語
心底擔心安沐辰因為雲之晗那張與雲傾傾肖似的臉下不了手,跺了跺腳便要上去,被安沐廷一把扯住,朝轎中努了努嘴,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誒,轎內的新娘怎麼那麼像大嫂?」
「你豬啊,雲三小姐長得像大嫂不是天下皆知的事嗎?」憤憤地一把甩開安沐廷,安沐倩怒氣沖沖地奔到安沐辰身邊,也沒往轎內望,衝著安沐辰怒聲吼道,「大哥,你還在等什麼?還在等吉時拜堂不成?」
雲傾傾朝安沐倩望了眼,微微笑了笑,正要開口,安沐倩已一眼瞪了過去,而後陰森森地笑開,以只有三人聽得到的聲音咬牙道:「雲三小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祝您新婚生活愉快。」
雲傾傾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望向依然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安沐辰,手微微動了動,正要從他的鉗制中掙脫出來,安沐辰扣著她的手卻又倏地一緊,似是怕她這一掙脫便突然消失不見般,扣著她的手也顫抖得厲害,深黑的眸底交織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心底莫名微酸,雲傾傾沒有再動,只是朝他輕輕笑了笑,眼底有些濕潤,輕聲說道:「安沐辰,是我,我回來了。」柔潤的聲音似在安撫,隱約帶了些哽咽。
安沐倩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雲傾傾。
雲傾傾朝她露出一個她熟悉的淺笑,喚了聲「四小姐」,正欲說些什麼,被扣著的手突然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雲傾傾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往前倒去,直直撞入安沐辰厚實的胸膛,幾乎在同一時間,一根有力的手臂襲來,緊緊纏上了她的腰,身子一輕,人已被安沐辰帶著飛身而起,在眾人的錯愕的喧譁聲中越過安王府城牆,踩著樹尖,迎風一路飛到安沐辰暫時落塌的西苑主臥室,動作迅速流暢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緊貼著的胸腔劇烈的起伏及如鼓擂般的心跳聲能輕易感知到安沐辰此時的難掩的激動。
抱著她在主臥房前停了下來,腳尖剛落地,安沐辰已一把將門推開,拖著她往快步往屋內而去,腳也快速地將門給踢上,手也跟著放開她,掰著她的肩將她用力往門邊一推,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頭便急俯而下,急切而粗暴地在她唇上啃噬,仿佛要藉由這種親昵的肌膚相親來確認她此刻是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而不是一個虛幻的夢境。
勾著她腰的手也用力地收緊著,將她整個揉入懷中,唇上的啃噬愈來愈粗暴,有種要將她整個吞吃入腹的錯覺。
唇上被磨得破了皮,有微微的刺痛,腰間被他扣著的地方也隱隱作疼,雲傾傾本欲先將此時似是有些失控的安沐辰推開,手剛微微一動,卻惹來安沐辰更加粗暴兇狠的啃噬,唇舌含著他的用力地吸吮糾纏著,呼吸也漸漸濁重起來,手掌卻是愈發用力地將她整個往懷中嵌。
雲傾傾猶豫了下,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
安沐辰似是頓了下,而後愈發用力地吻著她,原本勾在腰間的手倏然往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拋在了床上,人也跟著覆了上來,一邊急切地吻著她一邊急切地拆解著她身上的紅嫁衣,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時心底的狂喜太強烈還是其他,手顫抖著解了幾次那衣衫都未能解下來,心一發狠,安沐辰貼在衣衫上的手掌陡地收緊,「嘶」的一聲脆響,雲傾傾身上那套價格不菲的紅嫁衣頓時被撕裂。
大手急切地將她身上凌亂的衣衫剝下來,橫過她的腰間便將她整個緊緊摟入懷中,唇微微移開。
「傾傾,傾傾……」細密的吻伴著一聲聲輕喚落在她眉間,臉頰上,聲音異常低沉沙啞,隱約有些顫抖,沙啞的輕喚里,裹挾著失而復得的狂喜,摟著她的手也因此而微顫。
作者有話要說:待會兒有急事要出去,估計很晚才回來,昨晚停的地方不大厚道所以趕著出去前先碼這麼點更上來了,剩下的結局章今晚不確定能不能更,大家別等了哈……
112.
此時的安沐辰雖未有太多的言語,但那沙啞異常的嗓音及緊摟著她的強有力的雙臂,卻輕易泄露他此時的情緒。
那樣深沉濃烈的情感,雲傾傾從未想過,這個永遠從容淡定喜怒從來都不行於色的男人也會有這般強烈的情緒外露,這樣毫無遮掩近乎失控的狂喜,這一個多月對他而言該是一種怎樣的煎熬……
心頭微酸,雲傾傾只能摟緊他,熱情地回應,藉由這種原始的肌膚相親感受彼此最真實的存在。
許是猶處在現實夢境交織的巨大驚喜中,只是本能地要將朝思暮想了多日的人兒徹底地揉入骨血中不再分離,安沐辰進入她時動作並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的,掐著她的腰,一下一下重重的撞擊,被情*欲染得黑亮,只是一瞬不瞬緊緊盯著她意亂情迷的緋紅小臉,看著她在他身下綻放最柔媚的一面,一遍遍地將她送抵雲端,直至她承受不住這劇烈的快感嬌喘哭喊著徹底軟倒在他身下……
激烈的運動讓雲傾傾有些撐不住小睡了過去,卻也只是小睡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睜開眼時卻發現安沐辰正坐靠在床頭邊,她頭枕在安沐辰大腿上,腰被牢牢圈住,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望,似是已望了許久,有些失神,她睜開眼時他神色並未有太大的波動,依然只是定定地望著,她才微微動了動,他扣著腰間的手卻條件反she般倏地收緊,勒得她本就酸疼的腰隱隱作疼起來。
雲傾傾知道他心底的懼意,心底嘆息了聲,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抬手捧起他的臉,靜靜望入他眼底,輕聲說道:「安沐辰,人都被你吃干抹淨了還在懷疑什麼?我是雲傾傾,依然好生生地活著的雲傾傾,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安沐辰久未轉動的眼珠子輕輕轉了轉,落在她緋紅的臉蛋上,手抬起,輕撫著她的臉蛋,清冷的聲音依然有些沙啞:「還活著為什麼不告訴我?便是人不能回來差人給個信兒也成,你怎麼就能那麼狠心,你不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我是怎麼……怎麼……」
聲音一哽,安沐辰摸著她臉的手一緊,低頭便狠狠含住她的唇,有些發狠地咬著她的唇瓣,勒著她腰的手也驀然收緊,用力地將她整個揉入懷中狠狠蹂躪著她早已紅腫的雙唇。
他星眸半斂著,雲傾傾看不清他此時眸底的情緒,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粗暴的啃噬,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將她緊緊壓靠在頸窩處,沙啞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無論如何,只要還活著就好,只要還活著。」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聽在耳里莫名難受,雲傾傾往他懷裡蹭了蹭,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安沐辰沒有應,只是將她摟緊了下,輕撫著她的頭髮,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開她,端起她的下巴盯著她望了一小會兒,而後輕執起她的手,替她把脈。
雲傾傾沉默地望著他,看他神色並未出現什麼訝異之色,只是皺著眉,心底猜測他方才已趁她睡著時替她把過脈,抿了抿唇後將手抽回,輕聲道:「安沐辰,我已經沒事了。」
安沐辰望向她,卻並未說話,似是等她解釋。
雲傾傾垂下頭,沉吟了一會兒才抬頭望向他道:「從假死到那場大火再到今天這場婚禮,都是雲……我姐……姐一手策劃的。那藥是她授意小胖下的,火也是她授意小胖放的,一是為了藉此將我偷運出府外替我治療,另一便是為了讓所有人目睹安然公主葬身火海的假象,這樣也解決了我的身世可能在未來給我造成的困擾及傷害。」
安沐辰皺了皺眉,聲音微沉:「她要策劃這一切為什麼不事先與我商量,她道她是誰,憑什麼便私自決定這一切?」
雲傾傾撇了撇嘴,抬頭望他一眼:「她那日來府里本是要找你商量的,但是,似乎你們有些不愉快……」
雲傾傾含蓄地沒有點破,她雖不知兩人到底談了些什麼,但想來必是些讓雲之晗很受傷的話,她性格本就偏激,對安沐辰又懷著些不一樣的情懷,聽了那樣的話心底必是不好受,為尋求些許平衡整治安沐辰一番也是情有可原,雖說這整治的方式確實有點讓人消受不起。
「……」安沐辰沒想到那日怒極下的一番話竟是這番光景,盯著雲傾傾失語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那日被你執意下藥的事激得怒極,藥又恰巧是她給你的,她又恰好在那會兒出現,一時有些失控許是說了些傷人的話,沒想到那話竟也傷她如此深,竟不惜這般設套報復我。」
「她這麼做其實也不盡然是報復吧,可能也是想藉此試探你對我的情意,另一個便是你愈是不知情,你的表現便愈是讓人相信,安然公主已經葬身火海中。」雲傾傾下意識地替雲之晗說話,「其實嚴格說起來,是我對不起她,她本心儀你,你也本是她的未婚夫婿,我卻橫刀奪愛。」
聲音低了下去,一說起來,她似乎卻成為了人人深惡痛絕的小三了。
「這事兒也怨不得誰吧,在你出現前我與她雖是有婚約在身,卻從未見過面,即便見著也是隔著張虛假的面具,誰也未對誰放下感情,也稱不上是橫刀奪愛什麼的,那婚約也僅以著一塊沒有生命的玉佩維繫著,卻是誰拿著玉佩登門誰便才是安王府真正認可的女主人,說來那玉佩還是你親自攜著上門來的,算起來你活該嫁給我安沐辰。」
「我當日若是知道這玉佩是你們定親的信物當初怎麼也不會拿的,那時只想著行路方便卻不想還有這層深意。」雲傾傾有些懊惱道,若非當初的順手牽手,也不會落得這般。
安沐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道:
「你也別覺得對不起她什麼的,當初若不是她親自將你召回親自將你送來我身邊,也不會有後面這一堆叫人不能省心的破事兒,況且,即便沒有你,我與她的婚約也是無法真的履行的,我與她本就立場對立,總有一天免不得兵戎相見。當日她暗中默許你進入安王府,或許便是心存了讓你替她擔罪名的念頭,只是後面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掌控,後面才慢慢偏向你這邊吧。這事情要真追究起來,也說不準孰是孰非,雖我現在仍是恨不得將她給好好整治一番以泄憤,但你若覺得對不起她,日後有機會我們便好好補償她便是。」
「不用了,她今日已隨賀爾箴回雲澤了,以芊芊的身份,我現在頂著雲三小姐的身份嫁與你,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怕是都不會再涉足京城了。」
雲傾傾低聲說道,自醒來後她便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深山老林的茅屋裡,屋裡還有雙腳已癱瘓的周老頭及雲之晗,這一個多月來她被她囚禁在這陌生的山林里治病療傷,將她完全與外邊的世界隔絕起來,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始終無法探聽到半分與外邊的世界有關的消息,唯一知道的便是她「去世」的第二天安沐辰東苑的主臥室突然起火,前朝安然公主葬身火海,她心底擔心安沐辰卻無計可施,在那陌生的山林里除了周瑞濤和雲之晗連只飛鳥都沒有,只能被動地接受周瑞濤給她治療,直至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