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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53:14 作者: 清楓語
賀爾箴一進門便順手將門關上,手卻突然朝雲傾傾探來,在雲傾傾還未反應過來時已將她一把轉個個圈後便攬入懷中,從背後將她緊緊摟在胸前,頭也跟著俯下,輕抵著她的頸窩,灼熱的鼻息在頸間流轉。
雲傾傾冷不丁被他這番舉動嚇了一大跳,僵著身子不敢動,聲音卻冷了下來:「三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輕輕的悶笑聲從頸間傳來,賀爾箴在她頸間輕蹭著,悶聲道:「之晗,我想你了。」
雲傾傾被這一聲疑似調情的話給驚得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斂起,從這話聽來雲之晗似是與賀爾箴有一腿,她竟從未察覺。
她還在雲府時,賀爾箴只來拜訪過兩三次,兩個人看著倒是正正常常的,沒看出有什麼私情,就連前幾日安沐辰向他介紹她時,他的神色也再正常不過,完全沒有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的憤恨,這會兒賀爾箴卻是這般表現,她摸不准雲之晗是真的與賀爾箴有私情還是賀爾箴在試探。
若是真有私情的話,一個蕭靖安,一個賀爾箴,同樣一張臉,這雲之晗桃花運倒是挺旺的,如果再算上一個安沐辰,依小說狗血定律,雲傾傾倒覺得,她自己才是那該被炮灰掉的萬惡女配。
「之晗?」久未得到她的回應,賀爾箴抬起頭望向她,輕喚道。
雲傾傾抿了抿唇,轉頭望向他,掂量著開口:「爾箴,我們不能這樣,我……現在是安沐辰未過門的娘子,他現在還在這船上,若是被他撞見……」
「之晗,你是在擔心他因此而傷心難過?」賀爾箴的聲音微沉,手用力地扣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面向她,望著她的眼眸也有些冷厲。
雲傾傾小心覷了他一眼,摸不准他此刻是不是在演戲,也只能依著心底的猜測,聲音有些哀怨,卻也冷了下來:
「他若是撞破了我們的事後會怎樣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名義上還是他訂了親的娘子,難道你還要讓我當著他的面與別的男人偷情不成?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別人怎麼會怎麼說我你想過沒有,你為什麼就不能替我考慮考慮?」
「那你為什麼也不替我考慮考慮?」賀爾箴似乎動了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整日親親我我,卻還得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你以為整日與你這麼偷偷摸摸的我就願意,但是我能怎麼辦,我自小便被訂與安沐辰,這門親事也不是我想退便退得了的,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這趟回去安沐辰怕是要開始著手準備婚事了,到時我也就只能嫁與他。」
對於賀爾箴的怒氣,雲傾傾只能估摸著雲之晗的性子應道。
「我定不會讓你就這麼嫁與別的男人!我說過,一旦尋得龍脈我便風風光光地將你娶回宮裡,都已拖了這麼久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再多拖些日子?」
賀爾箴有些煩躁地掐著她的下巴道。
疼意傳來,雲傾傾不客氣地一把將那隻爪子拍下,換上雲之晗式的冰冷神情,語氣中卻是極盡試探之意:
「拖,拖,拖,你還要我拖多久?那前朝公主至今沒個消息,也不知道能否找著,龍脈更是連個影兒都沒有,若是這輩子都尋不到龍脈我便只能與你這麼偷偷摸摸下去了不成?」
「之晗,你是真不知還是在防著我?那前朝公主若真至今沒半點消息,你們玄冥樓今日會頻繁在各個官道水路的關卡上秘密尋人?你們怕是早已掌握那公主的行蹤了吧。」
「賀爾箴,我若要防你還會與你在一起?這些日子我都在船上玄冥樓做了什麼我怎知道?況且師傅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我們在一起的事兒,現在處處防著我,我怎麼知道是否真已尋得了那公主。」
心不跳氣不喘地一番話下來,雲傾傾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入了戲。
「之晗,」大概是看著雲傾傾似乎真動了氣,賀爾箴嘆了口氣,語氣稍稍緩了下來,「相信我,我們很快便會尋得龍脈。據我安插在玄冥樓里的探子回報,你師傅確已有了前朝公主的消息,雖不小心讓她暫時走失,但那日她離開前你師傅已在她身上下了些藥,只要她人還活著,無論走到哪兒定是逃不出玄冥樓的手掌心,他們現在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只要找到前朝公主,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
雲傾傾心一緊,望向他:「他下了什麼藥?這事兒我怎從沒聽師傅提過?」
這幾日來她身上並未有什麼異樣,那日離開時她也未與周瑞濤有過任何的肢體接觸,他有在她身上下了什麼她卻不知的嗎?難怪他會這麼放心地任由雲之晗送她回來。
「他連尋得前朝公主都沒告訴你又怎會告訴你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賀爾箴有些好笑地颳了刮她的鼻子,說道,「具體是下了什麼藥我也不清楚,但是據說有一種鳥兒能根據她的氣味將她尋得。其實只要能將前朝公主順利帶回變成,我們管他周瑞濤要做什麼。」
雲傾傾有些敷衍地笑了笑,滿腹心思都在周瑞濤在她身上下藥一事兒上,卻始終猜不透。
「之晗。」賀爾箴輕抬起她的下巴,膠結在她眼中的視線有些繾綣的曖昧,「再多等些日子,我一定會讓你順利退了安沐辰的親事,然後風風光光地將你娶回家。」
「嗯。」不確定雲之晗對賀爾箴的感情有幾分真,也摸不准賀爾箴這番話有幾分假,雲傾傾只能憋著胸中的一口氣將臉給憋紅,而後佯裝嬌羞地垂眸輕應。
「之晗。」賀爾箴望著她,突然又輕聲喚道。
「嗯?」雲傾傾下意識地抬頭,卻忘了自己此刻與他的距離過於接近,抬頭的瞬間摟著她腰的手突然收緊,他的唇便毫無預警地壓了下來,雲傾傾驚得硬生生將頭撇開,他的唇與她的唇瓣在輕如薄翼的輕觸後險險擦過,他的唇順勢落在了她的頸側,在她反應過來要將他狠狠推開時他已突然輕咬住她的頸側,鉗在她腰間的手也陡然收緊,懲罰似的在她頸側吸吮出一個吻痕。
「賀爾箴你給我住手!」
頸側間溫熱的觸感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雲傾傾也顧不得他會不會懷疑,死命地往一邊側下身子試圖避開他的吻,手也使勁兒地要將箍在腰間的手掰開,卻不料賀爾箴卻是箍得愈發用力,一手突然掰過她的臉便欲強吻過來,身子也順勢朝她往下傾的身子壓下去,雲傾傾一個沒防備就這麼被他壓倒在了鋪著絨毛毯子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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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撞上地毯時賀爾箴及時將手抵在她的腦後以防止她的頭被撞傷,他也順勢將她緊緊壓在了身下,抬起膝蓋壓制著她欲抬起掙扎的雙腳,唇急切地去攫取她不斷躲閃的唇,扣著她腰肢的手也倏然用力,扯開她的腰帶,撥開她的外衫,手也跟著從衣衫下探入。
雲傾傾真的被賀爾箴嚇到了,拼命地搖著頭避開他噴灑而來的灼熱氣息,手也死命地抓著他漸漸探入衣衫內的手掌,不讓他的手有絲毫移動的機會。
「賀爾箴,你趕緊給我起來!」
雙腳被壓製得動彈不得,雙手要忙著阻止他上下其手的狼爪,雲傾傾急得只能朝他大吼,試圖將他被精蟲灌腦的神智給喚醒。
「之晗,別抗拒我。」
對於她的急吼,賀爾箴只是喘息著望入她被急出眼淚的眸底,啞聲說著,而後捧著她後腦的手陡然一用力,將她不斷搖頭的腦袋固定住,唇便狠狠地朝她覆了上去。
「安沐辰,你個混蛋,你死哪去了你?」
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嚇得雲傾傾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急聲吼道,吼著吼著眼淚已溢眶而出,聲音也顫抖起來。
賀爾箴的動作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被慾火暈染得濃黑的眸底染上了一絲癲狂的狠厲:「你剛在叫誰?」
「我……」冷不丁被他眼底掠過的狠厲嚇住,雲傾傾望著他愣住。
賀爾箴陰沉著臉狠狠地盯著她,盯得她渾身不自覺地輕顫,卻只能硬著頭皮,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吼得嘶啞的嗓子,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
「爾……爾箴,你先冷靜一點,安沐辰還在外面,現在又是大白天的,他隨時可能會來,我們現在不能這樣。」
「你的意思是晚上等他睡下了我們便可以?」
賀爾箴依然狠瞪著她,因她這幾句話,大概也是顧慮到安沐辰,眼底跳動的火焰雖未滅,但癲狂卻已慢慢褪去。
「也不……」雲傾傾想要糾正,卻見他黑眸一眯,被她死命抓著的手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嚇得只能先點頭,只盼著能將被精蟲洗腦的賀爾箴給唬住,晚上的事晚上再另做打算。
「之晗,我真希望現下已是天黑。」賀爾箴的神色緩了下來,盯著她輕聲呢喃。
見他似乎沒有再進一步的打算,雲傾傾暗自鬆了口氣,臉上卻只能幹笑:「你能不能先起來?壓得我好重。」說著便抬手要將他推開。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然後壓制在她頭側,似乎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雲傾傾望著他,努力擠出一個委屈嗔怪的神情:「你好重,先讓我起來好不好?」
邊說著邊試著掙扎了一下。
「別動。」他微微側開身子,卻沒有起身,僅是翻了一個身,改而將她抱在胸前,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將他緊緊壓在胸前,另一隻手也緊緊扣著她的腰不讓她起身,悶聲說道,「我好久沒有這麼抱著你了,再讓我抱抱,一會兒就好。」
雲傾傾一臉黑線,陌生的氣息讓她莫名地反感,卻不敢亂動怕刺激到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賀爾箴,只能苦著臉憋著嗓子嗔怪道:「地上冷,你先讓我起來,晚上我們……」
後半截雲傾傾頗有深意地隱去,他晚上是要把她煎了煮了燜了也晚上再說,大不了以後都黏著安沐辰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便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他給安撫住,她不是雲之晗,頂著她的身份已經很窩火,沒道理還得頂著她的身份被他的男人白吃豆腐,待會要是一個不小心再天雷勾動地火,她便得代她被吃干抹淨。
賀爾箴悶悶的笑聲從耳邊傳來,賀爾箴冷不丁低頭又在她頸側咬了咬,捧起她的臉便欲再次襲擊她的唇……
「兩位好雅興!」安沐辰不冷不熱的聲音恰在這時從門邊響起。
賀爾箴僵住,雲傾傾也僵住,覷了眼被她壓在身下的賀爾箴,這算不算被抓jian在床?
「兩位這是還要繼續?需要我替你們關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