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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53:14 作者: 清楓語
腰被他從背後勾住再次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他抬起她的臉,深邃的眸底探究意味很濃,「傾傾,你今晚究竟遇到了什麼事?你的反常絕不僅僅只是因為我獨自將你留在這裡這般簡單。」
「傾傾!」他聲音微惱,隱約帶著些不同往日的焦躁和薄怒,「為什麼你心裡有事卻總是不願告訴我?」
她緊咬著下唇,執意不肯說。
她抿了抿唇,避開他的視線,不是不願說,只是不懂該怎麼說。
她逃避的動作讓她眼中的惱意更深,長指有些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逼著她望著他。
她被迫抬起頭,在他帶著惱意的注視下,陡然掂起腳尖再次吻上他的唇。
「要……我!」拋開心底的羞恥感,她在他唇邊低聲說道,聲音隱約帶著哀求的味道。
他沒有動,只是垂眸望著她,這樣的沉默讓她覺得難堪,下唇被咬得幾乎要溢出血來,環著他脖子的手尷尬的在那垂著,她望了眼,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將手收回,腰間卻突然一緊,安沐辰捧起她的臉唇便壓了上來,有些粗暴地啃噬輕咬著她的唇,撬開齒關探入唇內的舌也略顯粗暴地掃過她的齒根,狠狠糾纏著她的舌。
唇上的痛意刺激著她敏感脆弱的神經,原本隨意環在他脖子的手緊緊的抱著他,第一次主動回應他的吻,舌尖與他的相互緊緊糾纏著。
相互撕咬般的擁吻變成了燎原的火,她被他打橫抱起用力的拋在了床上後人也跟著被他緊繃滾燙的身子緊緊覆上,他的手掌指節用力將她身上的衣衫撕碎,雙臂用力將她揉在懷中,啃噬著她的唇的唇舌火熱而粗暴,抵著她身下的某處將她的敏感柔嫩磨蹭的濕潤後悍然進入,她的悶哼被他完全吞噬在唇內,身子隨著他每一次強有力的撞擊而顫抖,熟悉的韻律將她帶入欲望的漩渦中,意亂情迷的隨著他的節奏在其中沉浮,直到他一記強有力的釋放,她顫抖著癱軟在他的身下,急促的喘息過後,飄散的意識才慢慢回籠。
強撐起酸痛疲憊的身體,她紅著臉輕輕將他推開,在他被慾火染得黑亮的黑眸中將他推到,反身將他壓在身下,假裝不經意的,她抬眸望向床邊擺著的梳妝鏡,偌大的銅鏡里,一副血紅色的圖文在雪白的背上有些猙獰的延展開來,她本來酡紅的臉瞬間蒼白得近乎透明。
安沐辰臉色驟變,突然一個用力便將她緊緊壓在了身下,黑眸死死盯著她,裡邊也染上了些恐慌的味道。
她抬起蒼白的臉,望入他黑沉的眸底,「安沐辰,你不是一直問我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嗎?這就是原因!」
「今天你見過誰了?他與你說了什麼?」低沉沙啞的聲音微厲。
她沒有回答他,笑了笑,垂下眼眸,輕聲說道:「安沐辰,我知道我是誰了。你說得對,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那個時空的人,我只是一個你們追查了十八年人人急於搶到手的一塊肥肉而已。」
他抬手扣著她的下巴逼她望著他,素來清雅無波的眸底有些她看不懂的煩躁,沙啞的聲音也微沉,「你不是!你只是雲傾傾!我安沐辰的女人!」
她笑了笑,望著他的眼神有些犀利,「安沐辰,其實從第一次開始,你就知道了我是誰對不對?」
他望著她,抿了抿唇,艱難地點了下頭。
「你這次帶我去北疆,怕是也不僅是帶我去遊山玩水這般簡單吧?」
她望著他的眼神帶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雖然沒人知道龍脈的具體方位,但是卻無人不知龍脈方位在北。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時她只當他是帶她去遊玩,但是如今有了安然公主這重身份,她卻沒辦法不去探究他背後的動機。
他望著她的眼神有剎那的閃躲,但只是一瞬,他還是在她咄咄逼人的逼視中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她無力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疲憊:「安沐辰,你是不是從那晚開始便一直想著利用我幫你尋的龍脈?」
「傾傾,龍脈非尋得不可,這片國土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動亂了。」
清冷的聲音有些壓抑的低啞,他雖沒有正面回答,但話中的深意已隱含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傾傾,你是安然公主的身份遲早會被泄露出去,若是不趁著它泄露前將龍脈你尋得,到時你的處境便會萬分危險,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陷入那種境地中。」
他盯著她蒼白的臉,有些煩躁的解釋道。
她笑了笑,睜開眼望向他,不知何時濕潤的眼底帶著淡淡的諷刺:「幫你尋得了龍脈我的處境就不危險了嗎?安沐辰,只要我還是安然公主一天,我的處境就永遠不會安全!這世上野心勃勃的人那麼多,在他們眼中,既然我能幫一個人尋得,為什麼就不能在幫第二個人尋得?我以為,無論我幫誰尋得那龍脈,誰都會迫不及待將我滅口!」
安沐辰的臉色因她這番話有瞬間的蒼白,但很快便恢復如常,他抿了抿唇,定定的望入她的眸底:「我不會讓你出事!即便尋得了龍脈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傷你半分!」
雲傾傾眼底的諷意更深,「你保得了我一時能保得了我一世嗎?你能保證你時時刻刻都能在我身邊不讓我受傷?遠的不說,就說今晚,若是我的身份已經被泄露出去了,你以為我還能活著回來嗎?安沐辰,即便以後你真能時刻保我,我也不想整日提心弔膽的活著。」
「我不會讓你提心弔膽的活著!」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你拿什麼來保證,安沐辰?」她緊緊地盯著他,「難道就以你未來皇上的身份來向我保證?」
安沐辰的聲音沉了幾分:「我不會坐上那個位置!但是我自有能力護你周全!」
「安沐辰,話別說的這麼滿,這是上意外那麼多,你真以為你能時刻護我周全?」雲傾傾疲憊的閉上眼,連聲音也是疲憊不堪,「安沐辰,我沒有多少自保能力,在那些似如豺狼一般的野心家面前,我只有被撕裂的份,現在你還需要我,你當然可以說你能護我周全,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已經從我身上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還能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你會護我周全嗎?」
他俯下身子,逼她睜開眼望著他,黑眸亦緊緊鎖著她,一字一句,沉聲開口:「雲傾傾,無論你是誰,只要是我安沐辰認定的女人,我便會一輩子不讓你受任何傷害!」
她咬了咬唇,「安沐辰,你會一輩子只認定一個女人嗎?他日若是你的心思已經在別的女人身上了,你以為你那時還能時時撥出心思去關心去護著這個女人?」
「雲傾傾,你為何你就不能真心信我一回?」沉冷的聲音已帶了隱隱的怒意。
「對不起,安沐辰,」下唇咬得更緊,她望著他,「我冒不起這個險,我不想一輩子只能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而活。只要日後他有那麼一點點變心,對他來說或許沒有什麼,但對我來說結局卻會是毀天滅地的,到時我失去的不僅只是一顆心,我會連這條命也保不住!」
「所以?」他的手有些失控的陡然抓緊她的手臂,咬牙問道。
「我助你尋得龍脈,但是一旦尋得它,你必須送我回到那個世界去!」
她望著他,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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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別想!」他抓著她手臂的手陡然收緊,低啞的聲音惱意更深,「傾傾,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送你離開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回去。」她盯著他,語氣同樣堅持。
「傾傾,我不是非得藉助你之手才尋得那龍脈!」
他盯著她的眼眸咬牙道,抓著她手臂的手似乎也有些失控。
「安沐辰,我也不是非得藉助你的秘術才能回到那個世界!」
被抓著手臂火辣辣的疼開,她倨傲地望著他,語氣也有些強硬。
「你……」他狠狠地瞪著她,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雲傾傾被他瞪得頭皮有些發麻,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望著他的眼眸有些畏縮,卻依然桀驁不馴的與他望著。
「傾傾,那個世界對你而言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瞪著她望了好一會,將心底陡然竄起的怒意慢慢熄下,安沐辰輕輕翻個身,將她摟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聲音也軟了下來,有些悵然的無奈。
她沒有任何反抗的任由他摟入懷中,咬了咬唇,沒有回答,這已經不是重要不重要的問題了,即使她無心回去,這個世界也逼得她不得不離開。
「傾傾,」他輕抬她的下巴,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眼裡有著堅持的執拗,「留下來!」
她有些無措的垂眸避開他的視線,輕聲開口:「安沐辰,其實你並不是非我不可的,我也不是。日後分開了,剛開始或許會有些不習慣,但是日子長了,這份感情淡了之後,你的生命里會出現別的女人,我的生活里也會出現別的男人,我們也就會慢慢忘了彼此的。這世上本就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既是如此,送我回去對你而言並不是一件很難決定的事不是嗎?」
黑眸死死盯著她,他鉗著她下巴的手有些緊,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安沐辰,」她抬眸望向他,「老實說,你並不是非我不可,但是龍脈你確是非尋的不可的不是嗎?」
他不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但是龍脈關係到社稷穩定,他既身為皇室中人,就有這份責任去讓他的子民免受戰亂流離之苦。
「但不一定非得有我來尋得!」他沉身道。
「但是你絕不會坐視不管!」她打斷他,「越早尋的那龍脈,你們便越有更多的精力和心思去做別的事,而不是把錢財物力浪費在那些趁亂造反之人身上。」
「雲傾傾,你好樣的,」他深吸一口氣,冷冷的從牙fèng里擠出幾個字,「我答應你。日後若是尋得那龍脈,我便親自送你回去!」
得到安沐辰的承諾,雲傾傾並沒有鬆了口氣的釋然,沒有想像中的開心也沒有想像中的難過,那個交易是她逼他答應的,但她知道若他心底真的不願她便絕無可能逼得了他,他們之於彼此,並沒有重要到可以為對方捨棄一切的地步,她不敢冒險為了他留下來,他也不會為了逼她留下來而放棄那個交易,說穿了,他的女人不是非她雲傾傾不可,她的男人也不是非安沐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