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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50:13 作者: 青山問我
    但是謝萱姝卻不干,她說多學學總沒錯。

    沈離枝只能捨命陪『小女子』。

    幾個年輕的夫人都是新婚不久的閨中姐妹,聊起來真的葷素不忌,對付夫婿來那可謂各顯神通。

    哪怕沈離枝沒刻意去聽,但是那些話還是躲也躲不了,如數灌進耳朵,變成揮之不去的『可怕』記憶,盤踞在她心頭。

    「若你不想吃苦頭,那還得自己主動,別看男人一臉正經,其實都是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只要你主動了,還不是手到擒來,拿捏得妥妥的!」

    那名嬌俏的美婦是這樣說的,她還比劃了一個握拳的動作,信誓旦旦的表示這招絕對管用。

    沈離枝手指抖了抖。

    但是太子他不是普通男人吧,她是不是要死了?

    沈離枝悔恨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李景淮果然還是手握上她的腰肢,一點也沒有打算放過的意思。

    果然沒用……

    然下一刻,形勢徒然大變。

    一個急轉,兩人的位置顛倒了個。

    她坐在了上頭。

    沈離枝眼前一陣暈眩,手原本還抵住李景淮的胸膛,此刻卻變成在支撐自己的身體,免得就此趴下。

    李景淮的嗓音從下方傳來,帶著呼之欲出的骨噬髓穌。

    「你,想怎麼玩?」

    沈離枝:「……」

    經驗出真理,那美婦誠然不曾騙人。

    她低頭一看,太子目光灼灼望向她,仿佛夜裡閃著幽光的獸眼。

    就好像在期待什麼新奇的玩法。

    沈離枝的臉一燙,耳尖熱得都有些發疼,但是她也不敢去捂著,就怕露出一點怯態會讓自己的心虛被發現。

    「用、用殿下的腰帶可否?」沈離枝的手往下移,太子的腰由著肩線一路收窄,是一副堪比名匠精雕細琢出來的身軀,強健的筋骨、適量合度的肌肉,每一寸都好像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太子沒有拒絕,那便是同意。

    沈離枝捏著他的腰帶的端頭,顫巍巍地解開,又慢慢地抽出,一切都是小心翼翼。

    她也沒有料到,進行到這裡,事情的順利讓她猶在夢中一樣茫然。

    又有一股難言的欣喜。

    原來太子也能這樣乖乖聽話?

    但是捧著腰帶,沈離枝還是忍不住深呼吸幾下,安撫自己亂跳的心臟。

    下一步無疑才是虎口拔牙的壯舉。

    太子身上絲滑的綢緞寢衣沒有了腰帶束起,當即往兩邊滑去。

    沈離枝跨坐著的地方好歹還能壓住,但是上面的胸膛則毫不掩飾地大片露出,燭光被晚風吹得搖曳,映在他的肌膚上也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橘黃的暖光。

    以往沈離枝都是不敢睜眼看的,可是這個視角之下,她除非緊閉上眼睛,不然想要一點都看不見也絕不可能。

    更何況此時的李景淮還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的動作,但凡她猶豫了、退縮了,他會毫不猶豫馬上拿回主動權。

    她只能睜著眼,強裝鎮定地與他對視。

    李景淮嘴角帶著淺笑,俊昳的臉孔都染上了異色,往下是他的緊繃的顎線和那滑動的喉結。

    一點點任何細微的變化和不同,都清晰地映入眼帘。

    所以以往的時候,太子所看見的都是這麼一覽無遺的角度。

    難怪她口是心非的時候,他總是會叫她小騙子。

    沈離枝羞臊得指頭都蜷縮起來了。

    她遲遲不動,李景淮的手就開始動了。

    沈離枝頓時嚇得回過神,連忙按下他的手。

    「殿下、你別動。」沈離枝把他的手腕握住,然後聲音又輕又淺地同他商量,「可以捆起來麼?」

    李景淮眼睛倏地一眯,狹長的鳳目挑起一抹艷色。

    看著他讓人驚心動魄的神色,沈離枝心頭狂跳不止。

    一切沒有否決的,都被認作了默許。

    沈離枝等了兩息,才試探性地握住他的手腕往上提起。

    太子雖不配合但也沒反抗,沈離枝氣喘吁吁把他兩隻手都搬到他頭頂,把他的腰帶準備好開始捆人。

    沈離枝從沒做過捆人這樣出格的事,手藝生疏的很。

    纏得太緊麻,怕勒疼了太子,纏得太松又感覺沒有那個效果。

    她累得汗津津流,李景淮卻這個時候忽然仰起頭,想吻她。

    沈離枝一抬下顎躲開,那吻就落在她伸展的頸部。

    「誰教你這樣『玩』的?」太子含糊的聲音從連綿的吻中漏出。

    沈離枝手較虛軟地完成了自己捆綁的大事,還在床頭一拉打了四五個死結。

    她連忙直起身,把太子上昂的頭輕輕摁下,太子倒入軟枕上,眼睛還是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沈離枝忍著發麻的頭皮,低聲回道:「是奴婢聽來的……」

    李景淮轉了轉手腕,又拉了一下。

    發現捆得還有點牢靠。

    「然後呢?」

    「然後……」沈離枝從旁邊拖來一條薄被,蓋住他敞開的胸膛,「殿下快些安歇吧。」

    飛快地說完這句話,沈離枝再也不敢看太子的眼睛,馬上從他身上翻了下去,一骨碌爬下床。

    李景淮在床上靜默了片刻,咬牙切齒低道:「沈、離、枝!」

    沈離枝哪敢回頭,撿起地上的彤史冊子逃也似的離開了床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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