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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52:41 作者: 吉祥夜
    景書再度奮勇上前,一腳飛起,直中吳勇手腕,吳勇手裡鋼筋掉落,手臂震得又痛又麻,而下一瞬,斧刃便架在了他脖子上,賀君與陰冷的聲音響起,「再動一下試試。」

    寒刃擦過他頸間動脈,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派出所民警適時趕到,將吳勇拷住。

    賀君與跟警察說,「我先帶她去看傷,回頭會回派出所配合調查。」

    景書這時候才注意到她自己的傷。

    整隻胳膊都紅了,裂開的衣服黏在血肉里,這一斧頭直將她胳膊上的肉砍得翻起,深可見骨……

    派出所民警都不忍再看,讓他們趕緊去醫院,而賀君與,目光從她傷處離開,一張白皙的臉板得都泛青了。

    景書嘿嘿一笑,「沒想到,居然出這麼多血啊,我都沒感覺……」

    第75章 某年某月某日 25

    於是,賀君與的臉板得更難看了……

    景書的笑容就有些訕訕的了,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兒心虛是怎麼回事?儘管其實她並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心虛,這種心虛的感覺從何而來,但就是無端端地心虛了。

    而後,就見賀君與突然彎腰,整個人都向她靠近,淡淡的她在他房間裡聞到過的特有的氣息頓時堵滿她的呼吸。

    她整個人都僵了,不會動了,連手臂的痛都忘記了。

    隨即而來的騰空感更讓她仿佛騰雲駕霧一般暈暈乎乎的。

    等她終於明白過來,才發現,原來她被賀君與打橫抱了起來。

    也就是說:公主抱?!

    話說,她從小到大,還沒被這麼抱過呢!

    從來她都是大姐頭好嗎?怎麼可能讓小弟這麼抱自己呢?只有她抱小弟的!比如,高中時那個被她從別人的拳頭下搶出來的那個倒霉蛋,就是被她這麼一抱,抱去醫院的!

    景書在極度不適中腦子裡還轉了無數個念頭,雙腿更是僵直地繃著,無處安放。

    她試探著跟賀君與商量,「賀……賀律師,我自己下來走吧?」

    賀君與緊繃著臉不說話。

    「我……我能走的,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

    還是不說話。

    景書不死心,「賀律師,不信我下來走兩步試試?」

    「再不閉嘴我就給你扔下去!」

    突然惡狠狠的一句,吼得景書縮了縮脖子,心裡一個聲音在默默嘀咕:我就是想讓你扔我下去啊……賀律師這話說得,怎麼有點傻裡傻氣了?

    但偷偷瞥見賀律師不但下巴緊繃,牙根也咬得緊緊的,好像下一秒恨不得把她咬碎了似的,頓時那種莫名的心虛感又來了,只好縮著脖子,閉了嘴。

    「看什麼看?」賀律師腳下如風,往車位走去,卻不耽誤他繼續吼。

    景書總不能說看你挺傻的吧?她努了努嘴,想著說辭,突然發現新大陸,「我看你的胡茬啊!賀律師,原來你長鬍子的啊!」

    賀君與:……

    真的有把她扔掉的衝動怎麼辦?

    景書說完就覺得不妥了,哎喲,她怎麼能說賀律師沒鬍子呢?沒鬍子的男人那不是……紫禁城裡的公公嗎?不不不,公公也不算男人了……

    「不是不是……」景書趕緊找補,「我是說,你平時看起來很白很俊,我都沒想過你還會長鬍子……」

    不是,怎麼越解釋越不對勁了呢?

    她只好嘿嘿一笑,開個玩笑,「賀律師,話說,我這也算英雄救美了吧?」我都捨命救美了,你能給姐姐我笑一個嗎?

    這個笑話挺冷的,反正賀律師沒笑,只有初秋的夜風,涼颼颼地吹過,她也就訕訕地嘆了口氣,眼一閉,好吧,你愛抱抱,愛咋咋,我不管了,只要你瘦弱的胳膊承受得了我沉重的質量……

    這眼兒剛閉上不一會兒,全身僵直地在賀律師瘦弱的胳膊里還沒嘗出來公主抱的滋味,就聽賀律師冷冷的聲音響起,「把你鐵棍似的腳收一收!」

    第76章 某年某月某日27

    鐵棍似的腳……

    怎麼可能?爺爺明明說她柔韌性很好的!

    她不服氣!

    睜眼一看,登時覺得沒眼看自己這慫包樣了,這哪裡是鐵棍似的腳,她一雙腿繃得筆直,因為緊張僵硬得跟兩根鋼管似的,橫在打開的車門前,賀律師沒法把她扔進車裡去。

    她嘿嘿一笑,「我爺爺說,立如松,坐如……」

    話音未落,她就陷進了座位里,頭頂傳來某人冷颼颼的聲音,「別鍾了!哪天給自己送終都不知道!」

    嘖嘖,賀律師這張嘴,真不會說話,她可是他救命恩人呢……

    而後,她看見賀君與一張冷冰冰的冰箱裡猛然之間又傾了下來。

    她心裡一聲「臥槽」(對不起,畫面太驚悚,不得已冒出了粗話),這種撲面而來的美色,是她不花錢就能享受的嗎?這種畫面的下一幀一般不是親親就是咬死她。

    她死死閉上眼睛,不管下一幀是哪種,她都……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結果,隨著他美色撲面而來的溫潤清冽的呼吸停在了離她臉一寸之處,而後,咔嚓一聲,那溫潤的呼吸便迅速退開了。

    原來是給她系安全帶啊……

    「是不是連手都不那麼痛了?」身邊的駕駛座有人坐下,言語裡帶著諷刺。

    啊?

    她鼻端仿佛還殘留著剛才清冽的溫和氣息,有點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至少,剛才還真忘了手疼不疼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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