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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48:20 作者: 迷花
萬一煉藥過程中,火候或者藥性有絲毫的差別,興許都不能將雪芝身上的毒徹底解清,那就太過浪費。
榕城
永昌帝在知府的府衙住了一晚,第二天便提出要搬出去住。
理由是,他即將有一段時日要住在榕城,不能每日就住在臣子家中,這是寄人籬下。
他堂堂一個皇上,怎麼可能這樣?加上再過些時日,詩情帶著懷瑾也要到,不可能到時候全家都住在知府的府衙,這樣著實有些不像話。
楚璽墨考慮到安危問題,便直接否決。哪知因這事,惹得永昌帝不甚開心。
他覺得,好不容易能夠出宮,這大楚的江山他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也未能體會民間的樂趣,哪能一直將自己拘著?
他現在的身子骨好多了,不再動不動心口疼痛,加上白大司農將藥材也運了過來,現在只能顏詩情過來煉藥丸,很快他就能徹底健全。
如此,他趁著詩情過來,他開始治療之前,好好看看他大楚的繁華,有何不可?
這裡的氣候比京城要濕潤一些,這裡的樹木,比京城也要多一些。
這裡的的街道雖然沒有京城來的繁華,但乾淨很多,塵土很少,老百姓也安居樂業。
作為大楚這個江山的主人,他為何就不能出去走走看看?
眼見楚璽墨勸說無效,永昌帝執意要搬出去住時,霍依依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道:「皇上,臣婦覺得墨王的話有理。您現在來這裡,是以養好身子也首要任務。您要到處走走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但希望是在您身子骨好後。若是姐姐在這的話,相信她也是這個想法。若是皇上真的覺得在宅子裡憋得慌,且也無趣的話,不若與伯爵夫人一道去玻璃窯那邊?那裡現在已經開始產玻璃了,除了玻璃外,還有玻璃做的瓶子,盤子等東西……」
永昌帝幾乎可以說,從京城到榕城,他都是處在昏睡中。
好不容易到地方了,人也有精神,心裡只想出去走走。
可在看到一個兩個的阻攔後,他心下就有些惱怒。
他是皇上,這個天下的主人。向來只有他說話,別人聽的份。
什麼時候開始,他受制於舒左相等人不說,出來後,還得聽從兒子的話,這叫他實在憋的慌。
明知他們是為了他好,可心下就是有些不快。
只是霍依依說得這話也有道理,出去也不過是到處走走看看,那和番外那個伯爵夫人一起去玻璃窯,那也未嘗不可。
聽老六的意思,這玻璃做出來後,以後冬日裡再也不用貼窗紙,風怎麼都吹不透。
還聽說,那玻璃安在窗上,都不用打開窗戶,太陽都能照的進來。
至於那什麼玻璃做的碗和瓶子,他都未曾見過。
如此說來,他是該去看看。好歹他是一國之主,怎能連什麼是玻璃都不知道呢?
第953章 祁烈病危
楚璽墨見他父皇有些心動,但又下不來台的模樣,便道:「父皇,不若去看看?那玻璃是如何做出來的,兒臣都不曾見過,想去見識一番。」
一旁的江雲野也跟著附和:「臣也不知,本還想著,等有空餘了,再去瞧瞧!」
永昌帝見狀,這才收起嚴肅不悅的表情,換上一副勉強答應的模樣:「既然如此,那便都去吧!」
霍依依等人心下稍稍鬆一口氣。
原本他們以為丁北睿和祁烈是很快會走,哪知不知何故,拖到今日還未走。
遣人去問了,才說身子不適,需要再緩幾日走。
他們怕,永昌帝這一出去,萬一給碰上了,那才叫不好。
不過現在將人弄到玻璃窯那邊的話,萬一皇上要是來了興致,想在那邊待幾日,那就更好了。
如此的話,他們就不怕皇上會和祁烈他們相遇,也才能避免一場禍事。
「皇上,你看現在這邊天還熱得很,不若等太陽西下一些後在去?這玻璃窯是不對外開放的,怕被人偷學了技能。伯爵夫人那邊原先有說過這事,臣婦還需要事先叫人去告知一番。另外,皇上若是感興趣的話,臣婦覺得皇上可以親手做出一個玻璃品出來。懷瑾那孩子,至今還未收到過他皇祖父親手所制的東西。」
霍依依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盯著永昌帝。
其實對她來說,永昌帝縱然是她姐夫,可卻是個無用的君主,是生是死,只要不影響大局,她是一點都不在意。
永昌帝的壽命,其實按照詩情話中的意思,並不長。幫他去蠱,也不過也延長一些時日罷了。
他若是在現下的局勢就死的話,對朝中的影響太大。
太子還並未完全掌握權勢,舒左相一派未除。一旦他駕崩的話,對他們誰都不好。
所以現在只能哄著他,而能叫他開心的,怕也只有小皇孫懷瑾了。
果然,永昌帝聽到懷瑾二字時,眼底馬上溢出慈愛之情。
「老六,懷瑾什麼時候到?」
他這個當皇祖父的,孩子都一歲了,還不曾見過,說出來,也有些不像話。
那可是他的第一個皇孫,是他們大楚血脈的延續。
可在京城時,即便他心裡再想也沒辦法。
不能秘密接近宮中,而他也不能出去。
「回父皇,差不多還有半個月。算來,到時候父皇可以和懷瑾一起過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