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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48:20 作者: 迷花
    在外祖父沒了的時候,他們大房落井下石,是如何對待二房的人的?

    之後呢,又是怎麼踩著她母親上位的?

    如今她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就受不了了?

    呵呵,還真是玻璃心!

    也不想想,曾經自己的所作所為。

    難不成什麼都要隨他們的意不成?還真是好大的臉!

    小娃和顏子初聞言直接接過施氏等人的人手中的錦盒,之後一一打開來。

    其中有素錦和織錦各三匹,銀手鐲一對,慶安鋪的糕點五盒,雲香閣的胭脂水粉各兩盒,鎏金頭面一套。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不到二百兩,不過放在這京城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歉禮了。

    大楚京城的老百姓和洪武國的百姓相似,一年到頭,一家子的花銷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十幾二十兩的銀子。

    就這一套下來,得供尋常老百姓一家子十多年的開銷。

    可就她所知,大楚四品文官的俸祿每年是一百五十兩,武官減三成也就是一百零五兩。

    除此之外,按照俸祿的銀兩,每一兩補貼一石米,也就是說每年補貼一百零五石米。

    這米大楚產量極少,故而最後也是折成銀子給的。

    便是米再貴,一斤也不會超過五十文。

    大楚的一石米相當於現代的一百六十斤,即便按照五十文來算,最終一百零五石米,折合成銀兩,也不過是八百四十兩。

    縱然加上一百零五兩的俸祿,也不到一千兩。

    何況說,一斤米壓根就賣不到五十文。

    這駱錦濤現在可算是武官,在不打戰什麼的情況下,宮裡也不會有什麼賞賜。

    如此情況下,光是一個歉禮,就能拿出這麼多來,可見駱府的底蘊還是深的。

    而之所以深的資本,呵呵,那又是從何而來?

    這些,實打實的,都是她外祖父曾經留下來的。

    他們用她外祖父的東西,用得如此心安理得,她有什麼不好受的?

    便是再多,她也敢收下,何況是區區不到二百兩。他們欠她們駱府二房,欠她母親和舅舅的又豈止是這點?

    顏詩情的心思轉了一邊,面色不顯。

    看向一旁面色好不精彩,卻還未走的施氏,道:「駱夫人,今日府上忙,就不招待了,你請回吧!」

    施氏此時的心中早已百轉千折,聽到顏詩情這話,雙手的指甲早已掐入手心,卻也不覺得疼。

    她反覆深呼吸幾次後,這才恭敬地行了禮,道:「郡主收下就好,如此老身心下也能舒坦一些。此次算是揭過了,老身府上雜事多,先告辭!」

    話落,她慌忙轉身,深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無可忍,進而失態!

    眼前這個,她就算知道是駱嬌恙的女兒,是二房的外孫女又如何?

    人家現在郡主當得好好的,人也過得逍遙快活,根本就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也是,要是認回身份,那就是說是鎮國侯府的嫡出小姐。

    可現在鎮國候府的一切事物,還握在一個妾室的手中。

    她放著堂堂郡主不當,好好的郡主府不住,跑回侯府做什麼,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說來說去,她之所以這態度,想必也是因為不想回侯府,所以索性連他們駱府也不認。

    這事,看來得和老爺說說。如今鎮國候因為顏詩情,已經被左相盯上了。

    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他們駱府哪裡還敢繼續靠著他。

    與其如此,倒不如想法子和他們撇清,反過來和郡主府交好,如此的話,背後有寧國公府靠著,他們怕什麼?

    依照眼前的情況看來,安樂長公主極為喜歡她,加上就她昨晚的觀察看來,江貴妃也對她另眼相看,想必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差了去的。

    如此這般想後,施氏的心莫名的好受了不少。

    甚至在上了馬車後,臨近馬車廂之前,還翻過身,對依舊站在門口盯著她的顏詩情,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

    這一幕,看得顏詩情眼眸一縮。

    剛才這施氏還氣得不行,怎麼才轉眼的功夫就變了。

    她方才那笑容中,還帶著真心討好的意味在。

    怪哉,她是怎麼了?

    白府,駱嬌恙看在與白穀粒一道回來的素心,忙盯著她看了半晌。

    「素心,詩情她還好嗎,沒事吧?懷瑾呢,現在怎麼樣?」

    素心見瘦了不少的夫人,性子冷清的她,眼眶也有些發紅。

    「沒事,都很好,夫人就放心吧!過兩日小皇孫就要周歲了,到時候在寧國公府悄悄辦。回頭到夜裡,奴婢過來接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駱嬌恙說著說著,突然淚流滿面,這段時日,她是真的好怕,深怕詩情有個什麼萬一。

    不過既然素心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她是郡主府的管家,現在能出現在這,那就肯定沒事。

    「夫人,您在這,可住得還習慣?奴婢聽聞您總是情緒不寧,可是有什麼心事?」

    駱嬌恙聞言,吸了吸鼻子,道:「也沒什麼,只是這裡到底是京城,我怕那些人遲早找上我,回頭帶給詩情麻煩。她現在是郡主,那丁北瑜知道她就是他的女兒,一定會想辦法害她的。當初,他就是硬生生的要讓人從我肚中剖出詩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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