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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48:20 作者: 迷花
    只是這語言不通,著實有些困難。

    常寧公主聞言點點頭:「好,本宮早已做了準備,這世上可不是只有如意郡主懂得那番語。只是父親,本宮從洪武國請的翻譯,便是日夜兼程往這邊趕,短時間內也還到不了京城。這打探的事,還是您與丁北瑜說一聲,讓他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讓顏詩情盡責地配合於我才行。」

    她早在得知有海外的番外使者前來洪武國時,就暗中讓人去洪武國請了個翻譯。

    只是洪武國的京城和大楚的京城相差甚遠,這一去一回,中間要耽擱不少的功夫。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怎麼都得等一兩個月,她的人才會到。

    舒左相一聽,這又要用到顏詩情,頓時再次氣得面色脹紅。

    難道沒有她顏詩情,他們就只能束手無策,沒法子與番外使者交流了不成?

    熊大學士看了一眼舒左相,就知道他又怒了,便對常寧公主道:「公主,不管那如意郡主與鎮國候是何關係,就衝著今日發生之事,她斷然是不會配合丁北瑜的。想叫她老實的翻譯,著實有些困難。不過老臣覺得,那洪武國的使者楊小姐許是懂番語的。也許公主可以從她那下手,只要她為我們所用,倒時又需顧忌那如意郡主?」

    在熊大學士看來,只要是人都會有弱點。

    雖然聽說那楊小姐也是如意郡主的舊識,但在他看來,那又不是親姐妹,友情能有多深?

    便是親姐妹,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也許都還能被收買的。

    只要他們這邊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來,那楊小姐定然能為他們所用的。

    因楊露蘭一直弱化自己的存在,故而常寧公主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還是下意識的忽略。

    現在聽熊大學士的這話,便琢磨了下,點點頭:「也好,待晚上宮宴後,本宮就叫人下帖,明日公主府宴請她和那番外的使者。」

    明天先對那楊露蘭摸底一下,這樣也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準備。

    至於請那番外使者,只是順帶的。

    她怕只請那楊露蘭的話,會引起顏詩情的注意。

    鎮國侯府中,丁北瑜沉著一張臉直接回到侯府。

    一進府,他就對貼身小廝道:「喊蘇姨娘到書房來一趟!」

    話落,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一臉若有所思地朝書房走去。

    從在朝堂上,他聽到顏詩情的話,再看左相的面色,他就知道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

    因這,他才沒跟著去左相府。

    只是現在他若是不做點什麼,那定然要被遷怒。

    想到顏詩情的身份,想起他之前讓那顏雪芝冒名頂替她的事,一時間他有些腦仁疼。

    如意郡主就是顏詩情,那便是說,她其實應該一直都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那他府上的一舉一動,豈不是說,都落在她的眼裡?

    更甚者,成了笑話?

    若非這樣,那之前在傳那個丁雪芝是福星的事時,她怎麼會突然變成寧國公府一派的人。

    更是在早朝時,讓寧國公的人出面,替她請功?

    現下百姓都記得她的好,知道會下雨,且下得量多點,皆是因為樹木多了的緣故。

    看來,她早在盯著侯府的一舉一動,而且是故意去侯府為敵。

    若真如此,那便是說想讓她回侯府,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這樣,留下她只會留下禍患的話,還不如趁早將她除了!

    從今日的事,其實可觀一二。

    與其想著從她這下手,將寧國公府拉攏過來,倒不如直接將其除了,讓寧國公府回到以前不站隊的位置。

    再說蘇子寧因為雪芝被關的事,才舒心了沒幾天,就知道如意郡主才是真正駱嬌恙生的女兒時,幾欲抓狂。

    對她來說,顏雪芝不過是鄉下丫頭,無權無勢,她好處理,便是將人弄死,也沒人管。

    可那顏詩情就不一樣了。

    她要是想不開,要回侯府做嫡女的話,那她的芙兒就真的變成庶女了。

    而她,這個侯府內宅的當家人,還完全不能用對那丁雪芝的那一套,去對她。

    人家她現在不僅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而且身後還站著寧國公府。

    不是誰都能動得了的,便是侯爺,只怕也得看著她的臉色。

    若是她還端著架子的話,只怕整個侯府的人,見到她都得行禮。

    且從最初調查來得消息中得知,那丫頭自己本身醫術了得,被當地百姓稱為神醫。

    她想在這上頭做點小手腳,都不行!

    若是那丫頭真的回來,又鐵了心的要對付自己的話,那豈不是說,她只能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面?

    還有,侯爺這次想叫她回來的態度,比之前對那冒牌貨來的強烈。

    別以為她不知道,前些時日,侯爺讓駱府那邊的人去上門認親。

    一旦她顏詩情認了侯府,也就是意味她承認自己的身份,倒時他們侯府也好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接她回來。

    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有多惶恐。

    就怕那顏詩情一個想不開,就回侯府做嫡出小姐。到時候別說是芙兒了,就連她自己,只怕都得被狠狠壓著。

    這些天,她在擔心受怕的同時,又費盡心思,想在事情還能控制之時,能不能趁早下手,將她直接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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