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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37:40 作者: 婻書
    所以最後,還是等秦淮下班回來做飯,只不過慕楠會提前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蔬菜清洗好,肉類都切好,這樣秦淮回來直接下鍋炒就行了。

    慕楠一邊給爐子添火,一邊跟簡初聊天,順便將大牛今天跟他說的事情跟他們說一下,以後大牛住過來,有什麼事情需要集體行動的話,說不定還能多一份助力呢。

    結果簡初的關注點很顯然直接偏掉了:「這大牛的老婆不在了,那個王惠有等於沒有老公了,以後住樓上樓下的,難免會有些接觸,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湊一對啊?」

    慕楠道:「不會吧,這種事感覺還是隨緣吧,你可別直接大喇喇的當著人面牽紅線,小心牽成仇。」

    簡初道:「我也不會那麼白目沒情商好吧,就是緣分嘛,說不定這就是緣分呀。」

    慕楠一邊跟簡初聊天,一邊將聊天的內容跟秦淮通報,還問道:「你覺得,會像簡初說的,他們有可能嗎?」

    秦淮道:「這種事,誰能說得好,反正隨緣吧,別當著人面調侃就行。」

    慕楠道:「雖然覺得一個人肯定是有個伴比較好,但又覺得,如果只是湊合,還不如一個人。」反正他是覺得,人就一顆心,一輩子為一個人跳動一次就夠了,雖然他不會覺得喪偶再婚是不好的事情,畢竟現實社會就是這樣,愛的多深,最後能守著對方一輩子的也沒幾個,但也不好在人家剛剛失去妻子沒多久,就牽線拉配的,這不是辦好事,說不定還會結仇。

    秦淮將軟爛的茄子盛出鍋,又從旁邊的鍋里倒出一大碗骨頭湯,讓慕楠將菜端到小餐桌上,速度的炒了個青菜:「好了,去洗洗手,吃飯了。」

    慕楠去沖了一下手,然後端著兩碗米飯坐到了炕上:「我還是覺得,我得學會做飯,光學那一兩道菜還不夠。」

    秦淮道:「你會吃就行了,我看看你的手。」

    慕楠將手伸給秦淮看:「都好了,你看都不紅了。」

    秦淮看著他手背上幾個被油燙出的紅印子,幸好沒有起泡:「還是要繼續擦藥。」

    本來慕楠天生就比較白,這一兩年沒出過門,也沒怎麼曬過,被捂的更白了,所以被燙紅的一些地方格外明顯,這還好,只是燙紅了手背,要是哪天不小心掀翻了油鍋,那真是有的後悔的。

    慕楠輕嘖了一聲:「你知道你這像什麼嗎,像那些手割破了一點點傷口就恨不得要叫救護車來搶救一樣的誇張,做菜燒飯的,誰沒被油燙過,多大點事。」

    秦淮:「我就沒有…」

    慕楠立刻打斷他:「你閉嘴!不許立flag!」

    秦淮一邊吃飯一邊道:「過兩天會有肉類開售。」

    慕楠驚喜了一下:「真的嗎?那應該限售吧,有說幾點開售嗎?現在養殖場養的動物都養大了?」

    秦淮道:「不是我們這邊的,是從別的地方運輸過來的,之前住在外環一帶的,地震後第一時間就遷離出了市區,現在好像就在安山城那邊落地重建了,當時他們帶走了不少物資,活禽之類的,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繁殖了不少,所以運送了一批肉類過來,緩解一下我們這邊的食物壓力。」

    慕楠道:「那肯定很多人搶,我也搶,搶不到也沒關係,有肉賣,中午帶飯就可以給你正大光明的帶肉了。」

    秦淮道:「單位有福利,我們這邊有單獨的額度,會比官方銷售好買一點。」

    自家有肉,還不忘小夥伴:「那這個福利簡初他們有嗎?」

    秦淮道:「那就不清楚了,不是一個部門的,銷肉的事情會在官網通知,到時候他們部門沒有福利額度,那就搶商城的也一樣,反正都是拼手速。」

    慕楠道:「還要拼帳戶的額度,肉應該不便宜。」

    吃完了飯,慕楠這才想起他忘掉的事情:「哥,江軒的爸爸是不是快要不行了啊,你知道這事嗎?」

    秦淮微微眯眼,轉頭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慕楠道:「大牛說的,說江軒前兩天回去過,他父母還在暖棚里呢,這兩天溫度再創新低,他爸爸凍著了,身體本來就不好,人快要不行了。」

    秦淮微微鬆了口氣,還以為是江軒不知道用了什麼渠道找到慕楠,企圖從慕楠這裡示弱求援呢:「是有這麼個事,外面的溫度太低了,即便是暖棚儘量供暖了,但還是扛不住一些本身有身體疾病的。」

    慕楠也嘆了口氣:「今天大牛還說昨天晚上有個小孩凍死了,說那個小孩的爸爸太狠心,長期不給孩子吃飽,那小女孩瘦的就剩一層皮了,所以飢餓加上寒冷,也沒了,然後小孩的媽媽,半夜把她丈夫給捅死了。」

    秦淮道:「現在捅死有什麼用,看著好像是為女兒報了仇,現在能把孩子餓死,那早些年恐怕也沒少磋磨過孩子,孩子的死,她媽媽同樣有一半責任。」

    慕楠覺得也是這樣,但孩子已經沒了,那一對夫妻又是這樣魚死網破的結局,他也就不評價了,他們現在吃穿不愁的,再帶著與己無關的旁觀者姿態去評價別人,總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所以過好自己的日子吧,別人的悲苦,引以為戒就是了。

    江軒的父親是真的身體不行了,醫院那邊的號沒排到,人就已經走了,像這樣因為扛不住低溫而去世的老人太多了,儘管他父親甚至不到六十歲,但和平時期的六十歲,跟經歷了這麼久災難的六十歲完全沒有可比性,江軒的母親預感到了不好,所以直接喊來了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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