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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32:39 作者: 吱吱是個小肥鼠
    聽了貼身女婢的通稟,青珠公主懷裡抱著只有八個月大的女兒唇角微微上揚。

    即便是蘇老爺子知道她去懷親王府沒有好好「探口風」又能如何,她是公主憑著這個身份只要她還活著總能護得住蓮兒。

    含涼殿中,鹹魚小郎君尚且不知道蘇老爺子心中的齷齪算計,他前兩日剛剛給靜安郡主回了口信,今日便迎來了位陌生的嬌客。

    「你怎麼突然住到含涼殿來了?」殷元霜拉著拓拔錦姝的手走進含涼殿中,便看到鹹魚小郎君窩在躺椅里看話本子。

    聞言徐硯清淡淡抬頭:「許是快要臨產了,道長不太放心。」

    拓拔錦姝記得小郎君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原以為是個京都貴女竟沒想到卻是個郎君,她眸中並無一絲異色只溫婉走過來向小郎君行禮。

    「錦姝公主無需多禮,咱們不講究這些。」小郎君放下手中的話本子懶洋洋地坐了起來,眉眼彎彎看起來充斥著一股少年郎獨有的肆意。

    拓拔錦姝給小郎君腹中的孩子備了禮物,她親手做了兩件嬰孩穿的小衣,另外還專門給徐小郎君準備了一塊上好的玉牌。

    恰在這個時候,木瑜歡歡喜喜將自家世子迎進了含涼殿中。

    「阿清,這幾日阿娘做了一些腹兜和鞋帽讓我給你送過來。」徐羨之懷裡抱了個挺大的箱子,大刀闊斧走進含涼殿中:「你這怎麼突然搬到含涼殿住了?」

    面對同樣的問題,喪批鹹魚無可奈何只能再解釋一遍,順便幫著自家兄長引見錦姝公主。

    「原是女郎,那日在街上羨之多有失禮。」徐羨之並未認出眼前之人是西陵國的錦姝公主,只以為這女郎是靜安郡主的閨中蜜友。

    拓拔錦姝緩緩搖頭,眸中淡笑盈盈:「世子客氣了,錦姝惶恐。」

    鹹魚小郎君一臉茫然,他眨了眨眼睛望向身側的靜安郡主,靜安郡主同樣滿目困惑。

    「兄長何時認識了錦姝公主?」不解就要問,徐硯清讓木瑜將自家兄長懷中的木箱收了下來。

    徐羨之這才恍然明白這位女郎的身份,實在是那日宮宴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家傻弟弟身上了,倒是不曾注意摘下面紗的錦姝公主。

    大梁沒有那麼重的男女大防,熟識了之後大家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快活。

    拓拔錦姝不經意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的徐羨之,她自是沒有別的想法只覺得大梁這位世子爺分外有趣。

    直到眾人從含涼殿離開,鹹魚小郎君重新懶洋洋地窩進躺椅里對著木瑜招了招手:「我總覺得兄長有些奇奇怪怪,你說他不會是看上人家錦姝公主了吧!」

    木瑜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不等小郎君考慮自家兄長的終身大事,他肚子裡的小豆丁便已經待不住了。

    作者有話說:

    存稿已耗盡,明天我可能會變短小

    第55章

    生了,是個小皇子

    眼下已經入了冬, 小郎君潮熱期過去之後依舊住在含涼殿,他挺著個待產的大肚子暫時並沒有挪窩的準備。

    發動的時候大概在寅時初,徐硯清是被肚子裡翻江倒海的墜痛感疼醒的, 不等他開口喊人,身側的殷晏君已經睜開了眼睛。

    「清清,可是肚子疼?」近來韓御醫便說了小郎君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所以殷晏君每晚都睡不踏實。

    鹹魚小郎君沒什麼變化倒是殷晏君小半個月的時間消瘦了不少。

    「道長, 我肚子疼。」這半個月左右他的腹部一直都有一種發緊的疼痛感, 但是今天這種疼痛感變得更加強烈。

    殷晏君眉宇間縈繞著揮之不去的緊張,卻還是強作鎮定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臉頰語氣溫柔地安慰道:「清清別怕,我這就讓文鏡去喚御醫和穩婆。」

    文鏡那邊得了命令趕緊快步走出含涼殿, 好在之前一切準備妥當,含涼殿裡一眾宮侍有條不紊準備好產房內的一切事宜。

    含涼殿這邊動靜這麼大, 自然驚動了雲和殿的太后娘娘,等到太后娘娘在紅鸞攙扶下走進含涼殿的時候,小郎君已經被轉移到了產房之中。

    殷晏君扶著小郎君靠在自己懷裡,接過文鏡遞過來的湯藥,一點兒一點兒餵小郎君喝下去。

    肚子裡實在疼得厲害, 徐硯清忍不住握緊道長的手, 可憐巴巴地望過去:「道長,我好疼。」

    殷晏君疼惜地在小郎君額上親了親, 抬頭雙眸淡漠地望向韓御醫和齊辰:「小郎君眼下情況如何?」

    徐小郎君體質特殊只有孕腔並沒有產道,所以韓御醫和齊辰早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官家也下了聖旨宮中秘藥一切向他們敞開、供他們取用。

    其間穩婆看過小郎君的情況, 眼下還沒真正開始, 哪怕是「剖腹產」也不急在這一時, 便讓小郎君站起來繞著產房多走幾圈說是這樣對胎兒好。

    徐硯清肚子本就疼得厲害, 只能半靠在道長身上慢慢往前走,懷胎十個月以來,他不曾生出什麼驚恐之意。

    但是原劇情中太子「生母」便死於難產,這讓徐硯清不得不生出些許惶然無措。

    「清清不怕,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握著小郎君止不住出冷汗的手,殷晏君連聲安撫。

    徐硯清尚且不曾見過這般慌亂的道長,近來道長因著擔憂他的身子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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