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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32:39 作者: 吱吱是個小肥鼠
    「應該是趙姑姑給你熬了湯。」殷晏君將手中的書合起來,解釋道:「文鏡將以前在我身邊伺候的趙姑姑接了過來,趙姑姑極為擅長庖廚之術,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跟趙姑姑說。」

    哇塞,以前在玄塵道長身邊伺候的,那可不就是御廚了嗎,徐硯清眨了眨眼睛,一雙專屬於吃貨的眸子裡滿是光亮,恨不得現在就跑到廚房裡偷吃點兒東西,一飽口腹之慾。

    殷晏君看得有趣,忍不住抬手落在小郎君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徐硯清沒怎麼在意,反正在家裡阿爹阿娘和兄長都喜歡揉他的腦袋,就像是擼貓一樣。

    果然中午的時候徐硯清喝到了趙姑姑做得玉米排骨湯,聞著味道就非常鮮香,趙姑姑拿著勺子給徐硯清添了一碗湯,嘴上還溫和地說著:「家裡食材不多,時辰也不太夠,郎君勉強吃上一頓,明個我跟蘭娘去鎮上買點菜,再給郎君做好吃的。」

    木瑜把排骨湯接過來放在他家郎君面前,徐硯清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忍不住感嘆:「趙姑姑的手藝真好。」

    「郎君喜歡就好。」趙姑姑笑得一臉燦爛,她煮的湯多,郎君一人也喝不完,於是就給眾人全都添了一碗。

    齊辰更是跟在徐硯清後面對著趙姑姑一頓猛獎,一看那小模樣就知道也是個好吃鬼。

    李嬸第二天簡單做了早飯放在鍋里讓木瑜看著,就帶了趙姑姑去虎子家裡做牛車去鎮上。

    趙姑姑是個坦率的性子,教了李嬸一些庖廚上面的小妙招,一來二去她跟李嬸的關係可不就越來越好了。

    午後燥熱,現在這個天氣徐硯清在院子裡實在是待不住了,於是只能窩在自己的房間給阿爹阿娘寫信。

    原身嬌生慣養是個不學無術的主兒,所以一手字簡直就是不堪入目,不過他的字比起原身也沒好到哪兒去,只能算是勉強可以入眼。

    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交代得一應俱全,徐硯清盯著手上剩餘的一張信紙抓耳撓腮。

    殷晏君曲起手指輕輕在書案上敲了一下:「小郎君如此出神,是在想什麼呢?」

    喪批鹹魚將那張只寫了兩個大字的信紙攤平放在書案上,一張精緻的小臉皺在一起:「阿爹阿娘和兄長,每人一封書信,而且還要內容不同,我現在全是明白了,原來寫信也是個累活。」

    殷晏君聞言失笑:「為何三封信全要寫不同的內容?」

    「因為他們三個無聊至極,定然會換了信來看。」這都是鹹魚小郎君的經驗之談上一次他就偷懶耍滑送出去了三封只有細小差別的信件,結果阿爹阿娘當即便派人送了信過來指責他敷衍至極,非要讓他用小字寫上三份互不相同的信件來。

    鹹魚托腮,重新體會了小學時期被家長逼著寫日記是種什麼樣的新奇體驗?哦,是想抓狂的體驗呢。

    徐硯清歪著頭看了玄塵道長一眼,默默蹭到對方身側,眼巴巴將手中的信紙遞過去:「不如道長行行好,幫我寫完這封信吧!」

    殷晏君將桌面上另外兩張信紙接過來,小郎君的這兩封信寫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簡直就是把一日三餐全都交代了進去。

    給武安侯的信寫了前幾天的吃食,武安侯夫人的是後幾天的吃食。

    所以到了武安侯世子這裡小郎君直接就卡了殼,完全寫不下去了。

    「小郎君真要我幫你寫這封信?」殷晏君望過來的目光斂和溫煦。

    鹹魚連連點頭,恨不得以後的信都能讓道長幫他寫。

    「武安侯和世子可都是朝中很是得用的官員。」殷晏君輕笑。

    鹹魚不解:「那又如何?」

    小郎君一臉困惑茫然,殷晏君垂眼看他:「尤其是武安侯,他雖然身為武官,卻也經常上書到我案前,故而我的字跡,他定然能夠認得出來。」

    徐硯清瞬間明白了玄塵道長的意思,他爹怎麼也是帝王面前頗為得用的武官,自然認得出來官家的字跡,他要是真讓道長幫他寫了這封信,估計不要三五天,他家阿爹就得騎著馬連夜跑來將他提溜回家。

    於是鹹魚默默將道長手中的信紙奪了回來,手裡拿著一支筆,委屈巴巴地繼續伏案抓耳撓腮。

    殷晏君看得有趣,卻也不忍小郎君愁成這般模樣,於是開口說道:「小郎君也不一定非得去寫每天吃什么喝什麼,倒也可以說說你做得那些小玩意,或者說說家裡的雞窩……」

    同樣也是記流水帳,但是道長提起來的這些明顯就有趣很多,徐硯清腦子一轉,突然就來了靈感,趕緊提筆寫字。

    一盞茶的功夫徐硯清放下筆,從上到下將這封信重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笑了:「果然,我這文采也算可以了!」

    小郎君笑起來眉眼明艷,可比剛剛愁眉苦臉的樣子好看多了,殷晏君幫他將三封信全都收好折起來:「小郎君文采斐然,玄塵佩服。」

    徐硯清臉皮厚,可不跟他客氣,直接點頭承認:「那可不,阿娘說我要是願意好好讀書,說不定也能考個進士及第回家光宗耀祖。」可惜鹹魚的愛好是吃喝玩樂睡,讀書考試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徐硯清說完了大話,想要起身回到他的位置,結果腳下絆了一下,朝著殷晏君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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