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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32:39 作者: 吱吱是個小肥鼠
    這般問話對於一個出家人而言未免過於唐突,偏偏小郎君目中純淨,沒有一絲一毫的唐突冒犯。

    殷晏君搖頭:「不曾有過妻兒。」

    「那不會是養了外室吧!」小郎君似乎對玄塵道長的那些個私事很感興趣,他歪著腦袋問得很起勁。

    殷晏君亦是搖頭:「不曾有過。」

    「唉,那倒是可惜了道長如此出眾的面貌,沒能生個兒子繼承下來,多可惜呀!」小郎君對此頗為感慨。

    殷晏君無奈一笑,他只聽聞世人生下後代是為了繼承血脈、繼承家業,倒是不曾聽說生子是為了繼承容貌。

    徐硯清像是被殷晏君的這番反應逗得有些想笑,一雙眼睛幾乎是彎成了月牙的形狀。他站起身緩緩在仙風道骨的男人身側坐下,如同一個蠱惑仙人的妖精一般,和道長貼得很近。

    「那道長想要個孩子嗎?」徐硯清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抬起來摩挲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

    殷晏君將自己放在書案上的手收了回來,坐姿一如既往的端正挺直,不曾因為小郎君突兀的動作而有一絲一毫的影響,只是他耳畔微微泛紅,到底是暴露了心底的羞赧。

    他沒有回答徐硯清的問話,而是側目瞥了一眼小郎君,又淡淡將眼神收了回來,靜默無言。

    「好吧,既然道長不回答,就發發好心幫我診診脈吧!」鹹魚胳膊舉累了,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手腕放在玄塵道長面前,一張精緻又略帶些許稚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頹然。

    隨即他假模假樣嘆息一聲:「最近我這身子呀,著實是難受,再這樣下去怕是連家都回不了了。」

    喪批鹹魚這會兒算是想明白了,既然他這個不知哪裡來的omega身體,還有腹中的胎兒需要面前這個男人,倒不如將男人留下來,或者他到男人的身邊。

    即便是為了他難得的這條小命,也得安安穩穩度過接下來的孕期才行。

    嗯,是個好辦法,總而言之小命重要!

    而且齊辰跟徐硯清私下裡討論過這個問題,如今孕期方才四個多月,他就已經這麼難受,到了孕後期怕是非常危險,甚至可能熬不到產子的時候。

    徐硯清近來一直都在想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齊辰更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將自己泡在房間裡研究那些古籍。

    如今玄塵道長偏偏撞到了他的面前,那他又何必再為難自己,這位道士帝王,不曾有過妻兒,也不曾有過外室,他倒是可以心無旁騖地在男人身邊養身體。

    只是如此一來,怕是他肚子裡這個孩子就要留不住了,不過為好,他本來就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自覺即使孩子生下來,也做不成一個合格的父親,不如將孩子放在玄塵道長身邊養著。

    徐硯清眨了眨眼睛,又想起了原文中的劇情,心裡那叫一個疲憊,小豆丁是誰不好,偏偏是個偏執男配。

    不過只要他能活下來,總會有機會幫著小豆丁脫離那個無厘頭的劇情,別的不說,到底還是他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

    殷晏君淡淡伸出手,修長溫潤的手指搭在小郎君白嫩的手腕上,細細診脈。

    片刻後他有些突兀地抬頭看了徐硯清一眼,一身的清冷疏離淡了幾分,隨即又低下頭重新再診一次。

    殷晏君這模樣倒是像極了齊大夫當初為小郎君診脈的場景,只不過在外部表現上面殷晏君明顯比齊大夫淡定多了。

    這般沉得住氣,讓鹹魚不禁感慨,果然不愧是帝王,承受能力足夠強悍!

    反反覆覆診了好幾次脈,殷晏君終於又抬起了頭去看巧笑顧盼的小郎君,他那雙琉璃般通透的眼睛裡帶上了一絲困惑:「小郎君……」

    「唔,我懷孕了!」徐硯清將男人未曾說完的話替他說了出來,又輕笑道:「嗯,我應該問道長,你要孩子不要,你要孩子……只要你開金口,我五個多月後就送你一個!」

    見對方未曾反應過來,徐硯清淡定地扯了扯玄塵道長的衣袖,眼裡帶上些許打趣:「不過這可不是我的能耐,說不定是因為道長天賦異稟!」

    聽著小郎君的打趣,殷晏君眸中倏然閃過一絲羞赧,想要撥開小郎君拉著自己衣服的手,手抬了起來卻又放了下去:「我年少的時候中過一種毒,每隔一年就會發作一次,那晚是我情毒發作,但是那情毒特殊,讓我這輩子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子嗣。」

    這些都是皇室秘辛,一些無法對外人言說的皇室秘辛,再加上殷晏君本身就是個清冷疏離的性子,對於子嗣方面向來都是可有可無,如今碰著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徐硯清眨了眨眼,沒想到三兩句話的功夫,讓他聽了這麼一出皇室秘辛。

    但是當他看到殷晏君那張臉上流露出的羞赧彆扭,壞心思湧上心頭。

    於是他又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原來如此,道長身上中著毒卻還能夠讓我一個郎君懷上孩子,豈不是更證明了道長的天賦異稟!」

    殷晏君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自己說出了這麼一樁驚世駭俗的秘辛,最後小郎君的思考角度卻是如此清奇。

    不過沒等他開口,小郎君卻委屈巴巴地垂下頭:「還是說,道長懷疑我腹中的孩子並不是你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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