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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32:39 作者: 吱吱是個小肥鼠
    殷晏君回過神,他坐姿一如既往的端肅雅正,開口平緩清冷:「小郎君為何坐在牆頭?」

    徐硯清體內如同火燒一般灼燙,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院中一身清冷的道長,忍不住在心中腹誹,明明那晚這男人也是熱情如火,如今下了榻竟是這般疏離冷淡。

    「難受,睡不著。」心下那般想著,目光瞥向院中儒雅端正的道長,徐硯清還是回答得乖乖巧巧。

    臨時補上的牆頭並不高,但是小郎君在上面晃晃悠悠的模樣多少有點兒令人心驚肉跳,殷晏君淡淡看他:「小郎君先下來。」

    徐硯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了望身下牆頭的高度,然後又微微撅起嘴巴:「我下不去。」他就像是喝醉了酒的小迷糊蟲,閒適地晃蕩著雙腿,即便是下不去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著急。

    殷晏君倏地啟唇輕笑:「那小郎君打算如何?」

    下了榻的男人果然無情,徐硯清燥熱得厲害,他覺得自個的腦袋快要燒成漿糊了,略一思考片刻,他對著殷晏君招了招手:「道長過來一下。」

    小郎君招手的時候坐在牆頭的身體晃蕩得愈加厲害,看起來就像是馬上要摔下牆頭一般。

    殷晏君抬頭望那牆頭的小郎君,兩人四目相對,靜默無言了片刻。最後他還是選擇投降,撩起衣擺淡然起身,幾步走到了牆邊。

    「我要跳下去,道長可要接穩了。」少年郎唇角揚起一抹肆意的笑容,然後身子搖搖擺擺就往下倒去。

    殷晏君展開雙臂,兩人抱個滿懷,那股甜滋滋的水蜜桃味變得越發濃郁。殷晏君只覺得懷中的小郎君全身熾熱,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不由得又想起那晚,小郎君渾身上下也是這般滾燙,這會兒他又不能隨意將人推開,於是殷晏君覺得自己雙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了。

    玄塵道長雙手在觸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瞬間給他帶來一股難以抑制的酥麻感,徐硯清將自己的腦袋依靠在道長的懷中,低頭輕嗅著對方身上的氣息。

    「道長人是冷冷淡淡的,身上的香味兒也是清冷凌冽。」徐硯清霧蒙蒙的眼睛微微彎起來,他抬手去摸道長那張矜貴冷淡的臉龐。

    兩人這般姿態顯得過於親密了些,殷晏君只是淡淡望著懷中的小郎君,神色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小郎君肉嘟嘟的臉蛋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潮紅,身上滾燙的熱度也很不正常,殷晏君終是微微皺起眉頭,伸出修長白皙的指節試了試徐硯清額頭的溫度。

    「你又中了藥?」殷晏君將人抱到書案旁放在蒲團上,淡淡問道。

    徐硯清手指磨蹭著道長下顎處短短的鬍子,感覺有些扎手,於是他暈乎乎地用雙手捧起道長的臉,輕輕輕晃了晃腦袋:「沒有啊,我好像生病了。」他從穿越過來之後好像就變得不太正常,就像是只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泰迪。

    「要不要叫大夫?」殷晏君微微皺起眉。

    徐硯清支吾不清地搖頭,他抬起殷晏君修長精緻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後頸:「這裡好燙,好難受。」

    小郎君嗓音裡帶著些許委屈,說完忍不住將毛茸茸的腦袋扎進玄塵道長的懷裡亂蹭,活像是一隻可愛嬌貴的貓兒。

    手下那片皮膚確實是燙得有些不太正常,殷晏君忍不住摩挲了兩下,懷裡的小郎君卻抖了抖身子。

    「難受?」殷晏君怔愣了片刻,緩緩問道。

    小郎君搖頭,水潤的眼睛舒適得眯起來,嗓音裡帶著些許嬌氣:「你再摸一下。」

    第11章

    官家這是怎麼了?

    玄塵道長身上清清冷冷的氣息特別好聞,徐硯清覺得自己如同一隻飢餓的貓兒遇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魚乾,端得是食髓知味。

    殷晏君跪坐在蒲桃之上,任由小郎君趴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慢慢摩挲著小郎君細嫩的後頸。

    徐硯清動了動將自己的身體整個兒團進道長的懷裡,手上緊緊抓住對方菸灰色的披風。

    那股莫名的躁動感在道長的安撫下慢慢褪去,徐硯清只感覺一股疲憊感襲來,整個人窩在道長懷中昏昏欲睡。

    等到殷晏君停下手中動作的時候,懷中的小郎君已經睡熟了。

    文鏡走過來:「官家,徐小郎君……」

    似乎是被文鏡的聲音吵到了,徐硯清抬手捂住耳朵,然後又依戀地往殷晏君懷裡鑽了鑽,勢必要將自己囫圇個藏進殷晏君的懷中。

    殷晏君垂下眼睫盯著懷中小郎君睡到香甜的臉龐,嘆息一聲然後一語不發將人抱起來。

    等到徐硯清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自己房中的臥榻上,窗外天剛蒙蒙亮,今日他是醒了個大早,但是精神卻格外的充沛。

    後頸處的熱度已經褪去,就像是差不多這麼長的時間裡不曾折騰過他一般,徐硯清舒坦地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有關昨夜的記憶一窩蜂地鑽進腦海中。

    「噗通」一聲,徐硯清剛剛翻起的身子又摔回床榻上,整個人瞬間僵硬了起來,他昨晚究竟是幹了什麼,竟然像個風流的浪蕩子一般跑到人家院子裡調戲風光霽月的出家人。

    而且還狂妄到翻牆頭去調戲人家,所以現在連牆頭都已經阻擋不了他那壓在心底的變態了嗎?

    徐硯清盯著自己的雙手,恨不得咬上兩口,就是這雙罪惡的手在人家道長臉上又摸又揉無恥至極,也是人家道長好脾氣沒有將他當時就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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