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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29:49 作者: 金山夜戲
    「公孫長老!」

    不久,魔鬼幼崽音再次出現,公孫里心間一跳,快速睜眼。

    視線盡頭是…

    是……

    是白幼宜的可惡小屁股!

    公孫里呼吸頓停,戒備且遲疑的看著奶糰子小屁股,沒敢吭聲。

    白幼宜正在努力用自己的小短腿維持馬步動作,腦袋瓜絲毫看不見公孫里現今樣子,只能仰頭詢問王時太:「大師兄,公孫長老醒了嗎?幼幼要給他表演一個厲害的東西。」

    王時太點點頭。

    「嘿嘿嘿!」肉手摸摸屁股,空氣中驟響一道嘹亮幼崽音:「幼幼準備好啦,大師兄可以開始了!」

    公孫里:「??」

    誰能告訴他要開始什麼?他怎麼聽起來不大對呢?

    思索的下一刻,世界變了。

    ——砰砰砰霹靂哐啷!

    硝煙瀰漫,藉助符籙衝上天空的奶糰子被師兄穩穩接住,小短腿著地,白幼宜伸出揪揪,向地上瞧去,而後歪頭一愣。

    「誒?公孫長老呢?」

    回想被衝到巨大土坑中的公孫里,王時太面色平靜的哄崽:「公孫長老累了,應該安詳的睡熟了。」

    頓了頓,王時太接上一句:「公孫長老安詳熟睡前…說過幼幼特別厲害。」

    白幼宜羞羞埋頭,她就知道自己很厲害。

    「可是長老去哪裡睡覺了——」

    「師兄帶你去看看麥團好不好?剛剛千仞宗來消息,說救治它的長老馬上就要趕來了,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王時太面色如常,分離小師妹助理後,立刻抱起地面的好奇糰子加速遁走。

    他的胖團兒還小,不能見接下來的血腥場景。

    懷揣白幼宜在院子外站好,王時太與排排站好的流明峰弟子點頭示意。

    因著距離短,他們來的速度比傅問早了些許,只是因為修為相對較低,不能起不到實質作用,就一直在外面守著,避免有好事弟子上前打探消息。

    「師尊與聞師兄還在裡面,你們可能要稍等下。」王時太貼心告訴。

    「沒事,我們在這等著便是,不急。」領隊男修笑了笑,依舊提劍立於門前。

    有合體期仙君在就定是不會出事,只是他們不敢瀆職,怕晚上回去挨聞梟吟的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上,白幼宜抱著懷中哼唧貓崽聽牆角。

    不久,安陵白山喪氣趕來,擠在白幼宜身邊坐下。

    王時太投去一眼,好奇道:「你可以出來了?聞梟吟沒扣你嗎?」

    「……聞梟吟說我毫無用處,留在裡面浪費他時間,讓我在外面等著,他要先審我師尊。」安陵白山委屈回復。

    王時太「哦」了聲重新轉頭,接著與流明峰弟子說話。

    兩峰到底有著特殊關係,和別處不一樣,理應親近些才是。

    緊鄰無妄海的山間還有些蚊蟲,時不時從眼前揮過,王時太面色複雜,沉默看著一排排畫著粉嫩小兔子的黝黑雙手在空中划過。

    「你怎麼了?」見他心不在焉,圍在他身邊的流明峰弟子喊了句。

    「沒什麼,就是景色很別致,有些分心。」王時太打個馬虎眼,將話題岔開。

    他的不遠處,安陵白山在與白幼宜訴苦。「我好歹也是奸細的親傳弟子,聞梟吟怎麼能說我毫無用處呢?我連師尊都沒了…嗯?誰在聯繫我?」

    腰間繫著的琅琊玉閃了又閃,安陵白山疑惑拿起,實在想不起會是誰在這個時候找他。

    白幼宜晃著揪揪:「反正不是師兄的師尊。」

    「……好有道理的說法。」

    安陵白山分出神識接受消息,聽對面人說了幾句後遲疑看向奶糰子的懷中,「我們在懸歲峰的院子前,我不知道具體情況,是師…公孫里給它施的針。」

    掛回琅琊玉,他眼前多了倆揪,白幼宜小胳膊搭在他腿上,特別期待的問道:「是長老來救幼幼的貓崽了嗎?」

    「是,他們已經趕來了,應該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快步走向白幼宜。

    萌噠噠的糰子跟隨幾位師兄的視線一同轉身,懵懂詢問:「長老呢?」

    幼崽期待里,衛晉堂笑著走近,將人熟練抱起,順便拎起她懷中貓崽塞到伸手的司空朗手中。

    看著白幼宜瞬間緊張的包子臉,衛晉堂溫聲解釋:「司空師叔很懂這些的,幼幼不要急,放心,會沒事的。」

    他原本是想尋找其餘宗門的長老的,後來收到傅問遞來的消息,又打消這一念頭。公孫里事情若是不小心傳出,修真界說不準又要亂遭一陣子,白白惹得各宗人人自危,不值當。

    想來想去,他想到自家老祖身上,司空朗壽元已近四千歲,曾拜入某位締結過本命神獸的仙君門下,對獸崽之事也是經驗頗豐。

    試探著問過老祖意願,司空朗罕見的未曾拒絕,直接攜他趕來。

    上次不小心將傅問家的崽餵魚後,司空朗的心裡就總有不安的愧疚,今日貓崽一事,正好能助他斷了心結。

    暖洋洋的靈氣流鑽入貓崽的弱小經脈,司空朗面色頓變。

    「貓崽哪來的?」司空朗怔怔問道。

    「幼幼在山上撿來的。」

    司空朗失聲:「撿來的?!」

    罕有的清晰爆發讓衛晉堂也察覺出不對,他遲疑看向自家老祖,不解他千年都未曾有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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