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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28:48 作者: 湘也
「祖父,孫兒有問,不過那蕭七爺不願意多說,他身邊的那位管事,也沒讓我們多問啊!」滄莫南很無奈。
滄老爺聽完乖孫描述那蕭七爺的容貌跟年紀,私下揣摩:蕭氏皇室裡頭,像這般年紀,又排行第七的爺,好像,是當今聖上?
「不可能,不可能。」滄老爺擦擦額頭的冷汗,頻頻搖頭。
聖上坐擁天下,怎麼會隨隨便便摻和進尋常百姓的營生裡頭來呢?
再說,便是陳娘子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認識聖上吧?
就是能得到聖上賞識,也不可能說動聖上買股從商吧?
只賣半成股如此慳吝,一點兒不像聖上的作風!
「或許,是皇室中人,但不過是捏造了個七爺出來罷了!」
如果當真是跟皇室的哪位親王一起跟陳娘子做的營生,那這筆投資,以後可是長期穩賺了!
滄氏祖孫都如此樂觀地期望。
*
再說弘帝跟劉福安回到宮裡後,再細細回味了一遍陳家酒樓的吃食,滿心歡喜,而後想到如今陳家酒樓木秀於林,為風所摧,又龍心一沉。
次日上朝後,特意留下了韓府尹,詢問那孟娘子夫君毒殺一案。
韓大人見聖上過問此案,倒也不含糊,將昨兒調查到的實情給道了出來。
原來那孟娘子的夫君是患疾而亡的,後來受人慫恿,收受了一筆重金,偽稱是吃陳家酒樓的瑤柱醬出事,帶著夫家的人跟那偽造的瑤柱醬就到陳家酒樓鬧事去了。
而當時報案後去陳家酒樓拿人的管理,也是幕後指使人事前安排好的,為的就是想將陳東家拿進官衙大牢,而後慢慢磋磨。
「臣已經將涉案的一干官吏都給拘起來了,按律例發落。」
弘帝聽得氣怒:「那指使孟婦人這般栽贓陷害的,是何人,有查出來嗎?」
韓大人略一遲疑,抬頭瞥見弘帝大怒的龍顏,坦言:「臣找官吏詢問後,有獲知主使人,是工部楊郎中家的公子。」
「楊季山?」
韓大人點頭。
「這草包!」
弘帝又氣又笑,「可知他為何要針對陳家酒樓?」
「這事,便要從翰林院的張修撰入讀梅麓書院說起。」
「你是說,張玉郎?」弘帝驚了,不知道楊季山針對陳家酒樓,還能牽扯到張玉郎身上。
韓大人於是便將楊季山跟張玉郎的過節一事給稟了出來。
弘帝想到張玉郎跟溫玹相似的一張臉,冷哼了一聲。
他倒是沒想到,張玉郎抵京後,還跟楊季山有如此一段舊事。
楊季山會欺凌張玉郎,倒也不算無緣無故。
因為溫玹還在世的時候,就處處針對這個不學無術,依仗皇后娘家楊氏的名頭,在京城裡頭作威作福的紈絝混子。
而楊季山對上溫玹,次次均是落不得好。
如今溫玹死去,楊季山在京城裡呼朋引伴,好不威風,卻又遇見張玉郎,怕是把之前跟溫玹結下的宿怨,都發泄在張玉郎身上了。
可,張玉郎是今屆春闈狀元郎,幸虧當時墜馬昏迷還能甦醒過來,不然,他大周朝豈不折損了一名高才?
如今甚至還直接將怨氣轉移到張玉郎的娘子開的酒樓身上?
若昨兒栽贓成事,怕那偌大的陳家酒樓已經毀於一夕了。
陳家酒樓,可也是他的酒樓。
弘帝當即怒了!
楊家區區一個不長進的東西,也膽敢跟狀元之才叫板了?
「韓寒涵,你可有秉公辦案?」
韓寒涵大人心裡頭清著呢,看聖上這架勢,怕是楊季山觸到聖上逆鱗了,可為何?
韓大人想起來自家夫人告訴自己的,陳東家與明海大師交情匪淺,而明海大師又與聖上關係頗親近,莫不是這個原因?
心中狐疑,韓大人一拱手:「臣才查到幕後指使人是楊公子,正要前去楊家緝拿此人歸案。」
「好,你去,將人給我逮了,公事公辦。」
那韓大人去楊家拿人的時候,楊季山還跟一群紈絝在謀劃一計不成,再出一計暗算陳家酒樓呢,然後見到韓大人帶人長驅直入楊府,一下驚了。
大怒之下直呼韓府尹名字:「韓寒涵,你膽敢放肆?」
「奉聖上旨意,本臣來緝拿昨日孟婦人陷害陳家酒樓一案主謀人楊季山,其他人等給我退下。」韓寒涵也怒道。
楊季山跟一群紈絝當即蒙了。
奉旨拿人?
什麼時候,當今聖上會過問這等區區小事了?
楊季山在懵懵懂懂中就被押進了京兆府大牢,韓大人想想這回奉旨辦案這事有點玄乎,悄悄讓京兆府的小吏,在京城裡頭散出了到陳家酒樓鬧事的楊季山被緝拿歸案的事兒去,當即引起了不少人的猜忌。
「原來那日想出那損招陷害陳家酒樓的,是楊家的公子啊!」
「不會吧?」
「怎麼不會?聽說如今人都被關進京兆府大牢裡頭去了。許多人親眼見著的。」
「那楊公子跟陳家酒樓無冤無仇,幹嘛針對他們呢?」
「嘿,聽說不是針對陳家酒樓,是針對狀元郎啊!」
狀元郎是陳家酒樓大東家的夫君啊!
狀元郎跟溫世子長得很相似。
溫世子以前兒,可是跟楊公子結了不少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