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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46:55 作者: 傾蕪
    伸手給她看了婚戒,抿唇笑著,帶了點害羞的小得意。

    林琳震驚了,並且表示受到了傷害,單身狗沒人權嗚嗚嗚。

    「這麼快啊清清姐,那祝你新婚快樂。」

    實驗室里路過的人也紛紛祝賀,「新婚快樂啊清清!」

    「新婚快樂哦!」

    「新婚快樂啊!」

    「新婚快樂!」

    「謝謝大家,以後請你們吃喜糖。」奉清笑著回。

    「——咳。」鍾隱站門口咳了聲,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拿著數據報告走過來,走到奉清旁邊,沒什麼表情地把報告遞給她。

    奉清有點愣住了,呆呆地接過報告,抬頭看著師兄。

    鍾隱伸手提了提眼鏡,嚴謹認真地和她交代數據報告裡需要注意的事項,並給她布置了一個難題。

    奉清一一都記下,埋著頭也不敢看他了。

    他們倆這關係,現在她也不知道怎麼面對。

    鍾隱低頭看著她頭頂的發旋好一會,沒了聲音。他該難過嗎,可是她很幸福,看見她這樣,好像也沒有很不開心。

    他希望她能幸福,永遠。

    像現在一樣。

    「新婚快樂。」頓了頓,他補充:「祝你幸福,清清。」

    ……

    下午五點,準時下班,奉清收拾了東西,取回寄放在櫃檯處的行李,準備和同事一起回公寓,剛走出研究所的門,就收到了某人的電話。

    霍,這男人好粘人。

    接起,很正經:「你好先生,你的下班妻子為你服務。」

    「嗯,」聽見他低低的笑,又安靜地回:「清兒,我的妻子,你好。」

    奉清笑:「我很好,池先生有什麼要事呢?」

    「那,下班了,回家吧,奉夫人。」低啞好聽的聲音響在耳邊。

    奉清剛想回「來回兩小時車程我回個頭啊」,就被砸過來了一條簡訊,是個地址,百度地圖看了下,十幾分鐘路程。

    「我們這裡的家。」池律補充,聲線壓著,也很好聽。

    奉清看著草原上花兒草兒,還有天上的白雲藍天,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才回:「遵命!」

    搭同事便車往回走,同事八卦:「清清,你老公長得真的很帥誒,你有沒有他正面照?」

    奉清驚訝:「……你怎麼知道我老公長得帥?」

    同事:「你自己朋友圈發的照片不知道嗎?」

    ……奉清快速打開朋友圈,果然看到自己朋友圈裡多了一條:她今天早上拍的和池律的合照,以及配文,簡單兩字:我的。

    ……?

    她翻了下,點讚快上百了,評論也上百了,全在祝賀,感嘆她泡到了這麼帥的男人。

    ???

    池律你個狗!

    ——

    快速按他他給的地址奔走回去,進了小區到公寓門口,奉清拖著箱子,敲門的時候心情還沒有平復。

    「砰砰」兩聲,她看著密碼鎖,安靜地等待。

    沒過一會,門內傳來了腳步聲,前一腳後一腳的,是拖鞋踩地的聲音。

    攥緊手指,奉清突然有點緊張起來,她很想他,雖然才不過短短一天沒見。

    等到面前紅木門被打開,屋內的光涌了出來,她才站定,抬頭看著他。

    他很高,短髮黑眸,皮膚在有點斜的燈光裏白得透著冷,在家他穿得很休閒,一件純白色的襯衫,款式很規整,不過穿得不規整,隨意得只扣了三顆扣子,鎖骨喉結一覽無餘。

    他踩著拖鞋,還是冬天那款,藍色史迪仔,一冬一夏,一點不搭,但他穿著又莫名格外和諧。

    奉清手搭箱子上,見著他,不自覺地便笑了,眼角彎彎,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池律剛結束一個視頻會議,從工作中抽身出來,來開門,就見著自己的小妻子風塵僕僕地拖行李箱來了,她還穿著大衣,鼻息微動,在小口喘氣。

    是為他而來。

    愈瞧便愈加覺得好可愛,好好看,好喜歡啊。

    傾身彎腰,他幫她拖行李。

    奉清看他背影,故意開口:「不是走了麼?」

    「沒走。」淡淡一聲。

    「哦」奉清拖長了尾音,又試探性地開口提問:「公司不管了?」

    「在管。」池律耐心解釋,「陪你周一到周三,電腦郵件可以解決大部分公司事物,你不用擔心。」

    奉清心底開心,裝作勉為其難:「那好吧,我就勉勉強強接受池先生的安排了。

    」

    池律笑,配合回:「謝奉小姐賞識。」

    幫她收拾安放行李,又出去吃了趟飯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奉清想到師兄布置的項目作業,忙覺不妙,連忙跑書桌前去拿出資料開始老老實實做題了。

    池律剛換了件衣服出來,就看見剛剛還嚷嚷著要吃夜宵的某人現在背對她開始正經寫題了,倒是忙得很。

    也便沒去打擾,給她倒了杯牛奶,他就自己一個人坐一旁沙發上拿了本書看。

    室內陷入安靜,靜謐的夜裡,只能聽見窗外的動物鳴叫聲。

    池律看了十幾頁書,抬頭再看她,發現她已經開始抓耳撓腮了。

    有這麼難嗎?

    怕她著涼,再次送溫暖給她送了個外套搭上,結果也被醉心於實驗圖紙的某人忽略完全,她現在眼裡只有圖紙,他好像是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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