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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4:44:52 作者: 傾蕪
江綿竹揩了一把汗,掏出水壺遞給關駒暉。關駒暉和林薇喝過後,她才接過來,仰頭,將壺裡的水灌落下來。
她仰著修長的脖頸,水珠順著白皙的脖頸流下來,又野又美。關駒暉看呆了。
將壺裡的水喝得一滴不剩,江綿竹才抬起頭,把壺遞給關駒暉。
「要到河邊了,等會記得裝水。」
關駒暉呆呆地回:「好的姐。」
三人又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鐘,就看見一條十幾米寬的小河展現在眼前。流水急促,河水清澈。
河旁居然還有幾頭大象,大象旁邊還有幾個花衣衫的老人。大象立在河裡,水才剛剛沒了象腿,看來河流並不深,是條淺水河。
關駒暉走到河岸邊去裝水壺。江綿竹上前去向那兩位老人問路。
一對話,才發現他們不是中國人,是緬甸人。江綿竹用英文交流了幾句,才得知他們是在這裡「租大象過河「的。
正談到過河價錢,江綿竹又聽見林薇尖叫一聲。
她轉過身,順著林薇的視線看過去,又看見一條半米長的蛇,水管顏色,眼珠一轉不轉,貼在岸邊的岩石上。
關駒暉提著半壺水跑了過來。他是怕了這蛇了。
江綿竹仔仔細細看了眼那蛇,輕笑:「沒毒的,怕什麼。」
關駒暉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以後遇見蛇別跑,蛇視力很差的,你不動它看不見你,你一動就被鎖定了。它靠紅外線和溫度捕獵,離得近跑也跑不掉。」
那兩位老人看著他們也笑了。用英語說「你們別怕,那條蛇是我們今晚的晚餐呢。」
江綿竹淺淺笑了笑,掏了兩根煙給那兩位老人,自己也點了根。
她吐了一溜煙,開口:「兩百。」她比兩根手指。
那兩位老人笑了,黝黑的臉上皺紋堆積,眼珠黑而亮。
談攏了價錢,三人也不多加停留。江綿竹先扶林薇上了大象,她和林薇坐一頭大象,關駒暉坐另外一頭大象。
河中水流頗急,能聽見水流撞擊岩壁的響聲及潺潺流動的聲響。
都是第一次坐大象,關駒暉和林薇都新奇的不得了,兩排大白牙露在外面,笑得燦爛。
大象皮膚很糙,林薇伸出手指去碰了碰大象的耳朵,又笑呵呵地把手縮回來。江綿竹也覺得有些新奇,兩隻手撐在象背上,又緊了幾分。
關駒暉開始拍馬屁:「姐,剛剛對付毒蛇的時候你真猛。」
「誒,只是不知道,我們有刀為什麼不嘗試搏一搏呢。」
江綿竹心情不錯,勾唇笑笑:「那是蝮蛇,一次注射毒液都在二百毫升,沒有血清的話,不出幾個小時,就沒命了。」
「你還去搏鬥,捉七寸說著那麼容易,你捉一個試試。」
「就像你永遠不知道疼痛和死亡誰先到來。」
關駒暉想到有些後怕,忙回:「姐以後我聽你的。」林薇也應和:「姐我也聽你的。」
江綿竹彎唇笑笑:「好。」
「等會在對岸吃點東西吧,估計還要走四五個小時。」
「你們都多加注意腳底和草叢,這雨林里最不缺的就是蛇和毒花毒草。」
「等會把花露水多噴點在身上,風油精也多塗點。」
「驅蛇驅蚊蟲。」她的脖頸上已經被蚊蟲咬出好幾個大包,又痛又癢。
關駒暉林薇都點頭回好。
走了大概三分鐘,大象靠了岸。三人踩著腳墊下來。在岸邊尋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掏出壓縮餅乾和烤腸吃起來。
江綿竹對著大象揮了揮手。那大象低低地哞叫了一聲,又緩緩地轉過頭沿來時的路涉水回去。
江綿竹咬了幾口烤腸,吞了口水,就聽見關駒暉驚訝的聲音。
「姐,這裡有好多密集的腳印啊。」
許蕭又在家休息了大概三天,寫了首沒譜詞的歌,被召回公司後,給慧姐彈了彈。
慧姐當即就定下出這首歌的單行曲。許蕭抬眼,冷冷開口:「不行。」
慧姐好言相勸:「最近你熱度上來了,也沒那麼多人黑了,這個時候就應該趁熱打鐵出新歌啊。」
「你不是喜歡唱歌嗎,許蕭?」
許蕭將吉他往木桌上重重一放,轉過身,冷冷開口:「我不出售半成品。」嘶啞的嗓音。
辦公室的人都安靜下來。
他抬了抬眼,漆黑狹長的雙眸直視申嘉慧,壓迫感十足:「別逼我。」
申嘉慧掩飾地別開眼:「許蕭,公司兩天後給你接了一場演出。這歌就先放一放。」
身姿筆直的男人冷漠地嗤笑一聲:「這麼會營銷,接演出都不問我同意不同意?」
一時空氣里箭弩拔張,四周的小職員都屏息不敢說話。
申嘉慧點點頭:「許蕭,你現在是公司旗下的藝人,就應該聽公司安排。」
「那要是我不去呢?」許蕭冷冷回應。
「賠違約費八百萬。」
「在雲南普洱,後天晚八點。」
男人轉身,什麼也沒說就出了公司,帶上了黑色口罩,進車庫把大G開走。
邱稚看著那冷漠瘦削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
他慧姐也是,這才幾天啊,好不容易壓下來,又要造勢。
黎瑤接到許蕭的電話時正在酒吧里喝得嗨。音樂聲吵鬧,一片酒池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