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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18:37 作者: 青絲嘆
    皇后又被禁足,宮權再次回到夏容華手上,要是在夏容華手上出了紕漏,她首當其衝逃不了干係。

    白芷說完,又低著頭嘟囔了一句:「依奴婢看,貴妃娘娘就是故意在為難您。」

    話音甫落,夏容華一個眼風掃過去,白芷下意識的閉上嘴。

    「你記住,要是沒有貴妃娘娘,就沒有本嬪的今天,所以,像剛才那樣的話,不要再讓本嬪聽到。」

    夏容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悅耳,可白芷還是從中聽出了警告與不悅。

    白芷低著頭:「奴婢知道錯了,主子別生氣。」

    見白芷認錯,夏容華也不曾再說什麼,只是輕聲吩咐白芷去做溫宓吩咐的事情。

    待殿中只剩下夏容華一人,夏容華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白芷是為了她好,只是當她在東宮下定決心時,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在她並沒有賭錯,娘娘待她很好,這就夠了。

    雅安宮,院使是擦著頭上的汗離開的。

    絲雨面色如常的送了院使出去,又返回產房:

    「娘娘,院使的神色好似不大對勁。」

    溫宓神色柔和的看著身側正在酣睡的嬰兒,只覺一顆心都要化了,聽到絲雨的話,頭也沒抬:

    「若是他神色正常,本宮倒要懷疑慕太醫的藥管不管用呢。」

    絲雨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就沒在糾結。

    又把江御女的事兒給說了,溫宓聽後,冷笑一聲:

    「本宮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不過,恐怕本宮自己做的事情也瞞不住。」

    這個事情,指的是催產藥。

    絲雨一驚,脫口而出:「那咱們要怎麼辦?」

    溫宓絲毫不放在心上:「你擔心什麼?本宮既然做了,就不怕皇上知道。」

    見溫宓胸有成竹的樣子,絲雨提起的一顆心才慢慢放下:

    「是奴婢大驚小怪了。」

    她忘了,娘娘原先心計手段都不弱,只是苦於皇上看雅安宮看的嚴,娘娘便什麼也做不了,面對後宮有心人的算計,只能被動的承受,以此來博得皇上憐惜。

    只是現在,娘娘好似醒悟了。

    ******

    趙景與太后不歡而散,忍著渾身怒氣回了乾清宮,一回去就將桌案上的東西掃落的徹底。

    高時縮著脖子跪在柱子旁,沒皇上的吩咐,他一動也不敢動。

    趙景冷笑出聲:「撫養二皇子?母后也真是想的出來。」

    他能想到太后此舉是為了什麼。

    無非就是看他到現在都不曾寵幸王嬪,想把宓兒的孩子抱到慈寧宮撫養,給王家一個保障。

    等將來二皇子長大了,看在太后撫養過他的份兒上,也會對王家多家照拂。

    趙景氣的手都是抖的,母后可真是全心全意為王家考慮周到,欲效仿高祖,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趙景氣急的時候,高時裝背景板都不成,他一腳踹過去:

    「平時不是很能言會道嗎?怎麼這會兒裝啞巴了?」

    高時身子一歪,順勢倒在地上,心中苦笑,這又關他什麼事兒啊。

    只是皇上問話,高時依舊要回答,他苦著臉:「皇上可不是為難奴才了,主子們的事兒,奴才豈敢胡言亂語。」

    趙景氣笑了:「朕還能不知道你?心眼兒多的跟蜂窩似的,這宮裡的事兒,怕是就沒你看不明白的。」

    要是高時真的蠢,又怎會在他身邊伺候了這麼久?

    高時聽著皇上這不知是夸還是損的話,嘿嘿一笑:

    「那奴才要是說了,皇上可不許怪罪奴才。」

    講話前不忘先提前聲明,這是高時一貫的習慣。

    被高時這麼一插科打諢,趙景怒火平息了不少,他坐在龍椅上睨了高時一眼:

    「說的好了,朕自然不會罰你,要是說的不好,便罰你去打掃三個月茅房。」

    高時從地上爬起來,難得正了神色:

    「皇上,依奴才看,將二皇子給太后娘娘撫養是一定不成的,若是真的給太后娘娘撫養,貴妃娘娘怕是要難過了,可若是不如了太后娘娘的願,太后娘娘一旦鬧起來,對貴妃娘娘的名聲也不好......」

    高時扯了一堆趙景心知肚明的事兒,趙景有些不耐煩:「說重點。」

    「重點就是,大公主至今依舊是一人住在緩福殿,小孩子無人照料怕是不行,所以......」

    趙景眼睛瞬間亮了:

    「你的意思是,把大公主交給太后撫養?」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既能堵上太后的嘴,宓兒也不必母子分離,如此一來,倒是兩全其美。

    他讚賞似的看了高時一眼:「還算你聰明。」

    高時得意的仰著頭,面露驕傲。

    不過,趙景顯然高興的太早了,因為院使來了。

    院使一進乾清宮,便看到滿地的摺子雜亂的扔在地上,心中更是打鼓。

    完了完了,皇上心情不好,若是聽了他說的消息,會不會自己就走不出這乾清宮了?

    想歸這樣想,院使老老實實的行了個禮,等著趙景問話。

    趙景把人叫起來,直截了當的問:

    「貴妃身子如何?」

    院使閉了閉眼睛,左右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死個痛快。

    他睜開眼睛,視線落在桌案腳上:

    「回皇上話,貴妃娘娘此番生產傷了身子,日後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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