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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18:37 作者: 青絲嘆
    她重新揚起笑,吩咐道:

    「時候也差不多了,上菜吧。」

    太子妃一聲令下,宮人們訓練有素的端著托盤穿梭在大殿,一道道精美的菜餚被呈上,每個人分面前都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仔細數來,竟有數十道之多,比之中午時的宴會規格,竟更勝一籌。

    宮人每上一道菜,趙景和太子妃的臉色就不約而同的陰沉一分,等到菜色完全上完,兩人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太子妃咬緊了後槽牙,心裡止不住的罵林承徽蠢貨。

    明明讓人去提點過,竟還是出了差錯。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時,沈良娣用帕子掩了掩唇角,驚訝道:

    「林承徽這宴會辦的,竟是比宮宴還要奢華幾分。」

    要是被宮外御史台的人知道了,亦或者是韓王和敬郡王的人知道,少不得要參趙景一本。

    林承徽只是被權勢沖昏了頭腦,並不是蠢到無可救藥。

    聽沈良娣這麼一說,她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

    林承徽猛然抬頭,看到的就是趙景冰冷的神色。

    她心裡打了個突,忙起身跪倒大殿中央請罪:

    「都是妾身的錯,請殿下責罰。」

    作者有話說:

    上周申請的榜單,這周上榜了,但願成績能如我所願!

    阿彌陀佛!!!

    第23章

    殿內人數眾多,可呼吸聲幾乎聽不到。

    唯一有聲音的,卻是趙景雙指併攏,敲打在桌案上的聲音。

    那聲音一下一下的,跪著的林承徽在這大冷的天兒里竟冒出了冷汗。

    不知過了多久,趙景聲音冰冷的開口:

    「林氏行事有失,禁足三個月。」

    若非林氏家裡還有可用之人,他決不會如此輕拿輕放。

    趙景覷了眼太子妃,沉聲吩咐:

    「其餘的事,就由你來做主。」

    太子妃點頭,她明白這後續的事有多嚴重。

    林承徽倏地鬆了口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連一絲形象也顧不得了。

    就在她準備重新跪起謝恩時,高時腳步匆匆的進來,略過林承徽,彎腰稟告:

    「啟稟殿下,承歡殿絲雨求見。」

    高時低眉順眼的,想著外面絲雨哭成淚人的樣子,心裡泛著嘀咕:

    絲雨一向穩重,大過年的哭成這樣,莫不是溫良媛出了什麼事?

    這個念頭剛起來,又被自己否認了。

    他低著頭,靜靜地聽著上首的吩咐。

    不過他堵,殿下一定會見絲雨。

    不為其它,只因她是溫良媛的貼身宮女。

    果不其然,原本正準備起身離開的趙景又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

    「讓她進來。」

    心裡卻是輕嗤一聲:還算知道服軟。

    絲雨很快進來,但不是像趙景想的那般。

    她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哽咽:

    「殿下,娘娘,主子高燒不退,奴婢求殿下給主子請個太醫。」

    太醫並非人人都能請的,若是沒有令牌,她們連東宮的大門都出不去,又談何去太醫院請太醫。

    早在進來前,她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在主子們面前失態。

    因為宮中規矩,奴婢是不可以在主子面前落淚的,尤其是年節,晦氣。

    絲雨話剛落,就見趙景忽的站起身。

    因為動作過於突然而帶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水撒到了趙景的常服上,趙景卻恍若未見,逕自走出了長定殿。

    走到殿門口時,趙景面無表情的掃了高時一眼,冷冷道:

    「還不趕緊去請太醫?」

    高時心裡咯噔一下,請太醫?

    殿下病了?

    他這麼想著,也就問出了聲:

    「殿下可是哪裡不舒服?」

    高時剛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腳,耳邊是趙景帶著怒氣的聲音:

    「把太醫帶去承歡殿。」

    殿裡,絲雨見趙景走了,忙對著主子們匆匆行了個禮也跟著離開。

    有人似是對這場面沒反應過來,楞楞的問了句:

    「娘娘,咱們該怎麼辦呀?」

    殿下都走了,她們就干坐在這裡麼?

    太子妃沒好氣的白了那人一眼: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溫良媛身子不適,殿下難免關心,咱們就不要過去添亂了。」

    她不想再去承歡殿,看著自己的夫君與妾室濃情蜜意。

    膈應的很。

    那人看出了太子妃的不耐,怯怯的閉嘴。

    趙景一路大步流星的朝承歡殿走去,絲雨落後很遠,勉強小跑著才能很上。

    床榻之上,溫宓緊閉雙眼,往日靈動的眸子也不見了光彩。

    幼白繳了冷帕子敷在溫宓的額頭上。

    冬日本就冷,又是直接接觸冷水,幼白的手指被凍得紅腫,可她沒有絲毫不情願,反而還在不斷自責。

    她早就知道主子身子弱,卻只給主子熬了薑湯……

    厚厚的帘子被掀開,冷風透進來一絲,又立馬被隔絕。

    趙景高大的身影站在床榻上,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再顧不得與她置氣。

    他上前坐在床榻邊,給溫宓掖了掖被角,只靜靜地坐在那兒,幼白就已經頂不住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她哭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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