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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7:18:37 作者: 青絲嘆
    不遠處的絲雨終於鬆了一口氣,忙小跑過來,準備扶著溫宓。

    卻不想,溫宓剛起身走到台階旁,腳下忽然打滑,臉朝地便摔了下去。

    溫宓害怕的護著臉,任由自己滾下台階。

    絲雨被嚇得忘記了動作,劉承徽更是嚇得渾身僵硬。

    不知過了多久,溫宓好似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然後眼前一黑,就再也沒了意識。

    作者有話說:

    溫溫:不管什麼時候,臉都是最重要的。

    第5章

    坤寧宮中,太子妃剛剛協助皇后打理宮務告一段落。

    宮人換了熱茶,皇后剛端起抿了一口,就聽到宮人來報,說太醫來請平安脈了。

    皇后讓人進來,扭頭對安靜坐在一旁的太子妃道:

    「正好讓太醫也給你請個平安脈。」

    太子妃握著杯盞的指尖一頓,隨即揚起一抹笑,順從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皇后的意思,無非就是老生常談,問太醫她何時能有身孕。

    太醫進來行了禮,先給皇后請了脈,又按照皇后的吩咐給太子妃請脈。

    得出的結果與往日無異:

    「回皇后娘娘話,太子妃娘娘身子尚算康健。」

    這就是沒問題的意思。

    皇后略有些失望。

    太醫退下後,皇后終究忍不住道:

    「太子年紀也不小了,如今膝下只有一女,未免荒涼了些。」

    「你身為太子妃,太子子嗣昌盛,是你的責任。」

    太子成婚已有四年,太子妃竟是連身孕也未曾有過,這不免讓皇后對太子妃有些意見。

    太子妃微低著頭:「是,兒臣記下了。」

    她心裡清楚,她是皇后娘娘親自選的兒媳沒錯,可在皇后娘娘心裡,太子是第一位的,太子的子嗣第二,其次才是她。

    皇后也未曾過多敲打,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點到即可。

    她拉過太子妃的手輕拍了拍:

    「你是太子妃,永遠都是,日後還會坐在本宮的位置上。即使有人生下子嗣,你也是他們的嫡母。」

    皇后身為聖上嫡妻,自是知曉身為嫡妻的艱難。

    太子妃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這幾年來,她承受的壓力不可謂不小,無論是家裡的,還是自己的。

    只太子妃到底記著這兒不是怡和殿,又強忍住了。

    太子妃又稍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告退。

    剛踏進東宮大門,就有宮人匆匆跑來,與太子妃迎面撞上。

    太子妃滿臉不悅:

    「如此急急忙忙,成何體統?」

    那宮人來不及告罪,直接跪在地上一臉慌張的說:「回太子妃,是溫良媛出事了。」

    ——

    太子妃沒想到,她第一次踏足承歡殿,竟是這樣的場景。

    此時太醫剛到,正在內室診治。

    她垂眸看著跪了一地的宮人,語氣算不得好:

    「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竟讓主子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是奴才們伺候不周,令主子受傷。

    往大了說,那就是她治家不嚴,才會令妾室受傷。

    再者,後院能來的都來了,她若是處理不好,難免讓人輕看。

    絲雨跪在地上,眼眶通紅,她搖頭:「奴婢也不知為何。」

    她過去時,主子明明站得很穩,到台階下時,她只低了下頭,就眼睜睜的看著主子摔了下來。

    而當時,只有劉承徽在主子身後。

    想到這裡,絲雨猛然抬起頭:「奴婢記得,當時劉承徽就站在我家主子身後。」

    其餘的主子嫉妒主子得寵,從不與主子過多來往。

    那劉承徽更是如此,可怎麼就那麼巧,偏偏今日就在梅園遇上了呢?

    被點到的劉承徽神色有些慌張,見太子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起身跪在地上,慌亂的解釋:

    「娘娘,妾身當時是站在溫姐姐身後,可妾身卻未曾碰到她,還請娘娘明鑑。」

    絲雨啞聲,她也未曾看到劉承徽碰了主子,因此,底氣難免不足。

    主子此時又尚在昏迷當中,當時發生了何事,也只有主子和劉承徽知曉。

    現在,只能等主子醒來再說其他。

    絲雨咬著唇,剛想開口,但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又猶豫了。

    太子妃眸色微閃,若是溫氏當真是被人所害,她免不了一個失察之罪,可要是她自己不小心,那就和她無關了。

    這般想著,她心裡有了決定:

    「劉承徽起身罷,溫良媛尚未醒來,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還是待溫良媛醒來後再議。」

    劉承徽擦了擦紅紅的眼眶:「是,多謝娘娘。」

    太子妃沒心思去安慰她,只看向內室。

    沒多久,太醫從裡面出來,太子妃皺著的眉頭鬆開,問:

    「溫良媛如何?」

    太醫朝太子妃拱了拱手,恭敬道:

    「回娘娘,情況有些嚴重,溫良媛身上多處受傷,腳踝處更是扭到了筋骨,怕是要好生將養一月了。」

    在他來東宮前還曾好奇,太子殿下寵著的女子會是什麼模樣。

    方才一進去,他似乎就明白了,女子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昏迷中眉尖微蹙,只一眼,就能讓人心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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